清晨,一片霧氣遮住黑暗中的天空,整個小島都被霧氣遮蓋住,更籠罩了島上的小屋。
如果有大船在漫無邊際的大海上航行,視覺中不會再出現小島的一絲影子,只能看見遠處有一片霧氣朦朧的所在。
怪不得這個小島幾年未曾被人發現,當時著名的大客輪沉沒以後,有關部門出動了無數人員在附近查找生存下來的難民,正值出事的海域附近也是這樣大霧天氣,雖然荒島距離不遠,卻已被大霧籠罩起來,沒有人發現這個島,更沒有人知道在這個小島上竟然生存下來四個遇難青年男女。
現在時過境遷,更不會有人刻意來尋找什麼,這裡想要被人發現,只有等待機遇。
只見霧氣越來越多,能見度極低,好像面前有一層紗似的層層霧靄,在浩瀚的天地間徐徐展開,空氣似乎都被壓縮成白色粘稠狀,形成濃郁的白色霧狀體,
那白茫茫的大霧猶如一個紗罩,把小島上的綠樹,山欒都籠罩其中,霧氣猶如大海中的波濤層層疊疊翻卷而來,又像高山上的雪峰,叫人一眼看不到邊,只感覺無邊無際的威壓呼嘯而來,把人的周圍裹緊,形成一片潮溼地帶,在島上肆意橫行。
昨天晚上,竹牀沒有做好,好在慕容機在罰跪,大牀上少了一個人,寬鬆下來。
欣然暗自嘀咕,如果有工具,做一個竹牀至於這麼費勁嗎!早就完工了,現在只能耐心等待。
不知道是精力無處發泄;還是美食的作用;或者是爲了轉移目標,皓琦手裡拿着一塊木頭,用水果刀一點點削裡面的木屑,雙眼緊盯手中的木頭,準確地下刀,一點點地剜除裡面的部分。
看其形狀是一個木頭碗,也不知道雕刻幾天才能成功,欣然這才知道木頭碗來之不易,碗摔碎以後這幾個男人眼中的痛惜內涵。
慕容機垂頭喪氣地跪在牆角,栗色捲髮異常柔順地貼在頭皮上,再沒有剛纔的張揚,也再不敢強辯什麼,如果他再有什麼舉動,他深信,老大完全可能一怒之下把他扔到海里,叫他自生自滅。
百無聊賴之際他用邪魅的雙眼,閒看幾個人的表情,特別去研究欣然的面容,卻再沒看出一絲倪端,只發現對方雙眼在昏暗的光線下格外明亮,這點變化使她的身形都發生了極大地改變,儘管她渾身上下瘦弱不堪,卻充滿了魅力,難道說生完孩子的女人對異性的殺傷力竟然會超過從前,或者是他本人許久未接觸女人,看到母豬都心動,他迷惑了。
再看老大神色依舊,卻是連眼皮都沒瞧他,顯見是餘怒未消。
欣然全心全意地哄孩子,孩子的吸引力似乎高於一切,似乎在補償對孩子的過失,她的眼角掃過皓琦,恍若未見。
皓琦雙眼中只有面前的木碗,似乎其它的事情與己無關,認真工作神情就如他白天吹奏的樂曲,全身心沉溺其中,猶如繪畫大師的特約模特,靜中有動,帶出絕美的身姿。
慕容機心中難受,這個家一共就這幾個人,怎麼就他成了孤家寡人了,他不就是愛說、愛笑、愛把心事顯露出來,怎麼就沒有人喜歡他,按道理說他的武力值遠超於老二,在家裡怎麼也算是一個人物,怎麼就不招人待見,越想越窩火。
他只能眼巴巴看到大家都沉入夢鄉,小屋中安靜下來,實在堅持不住,頭歪倒在椅子上,確切地說是歪倒在木墩上睡過去。
霧氣升起來以後,小屋也無所不在被侵入,它隨風在屋中穿梭,把幾個熟睡中的男女籠罩在內,肆意蹂躪一番。
欣然醒過來就發現了面前都是大霧,像棉絮一樣在她的眼前晃動,眨眼間她感受到大霧的奇妙變幻,伸開手,卻什麼也摸不到,只有肌膚上沾染上幾絲水漬,讓人能感覺到霧氣的存在,卻又好似連綿起伏的山巒沒有盡頭。
她看看其他幾個男人好似習以爲常,一點沒有驚奇之色,難道說這樣的霧靄天氣經常存在嗎?
慕容機依舊跪在地上,屋裡有了聲音,他也清醒過來,透過霧氣,他的眼光正圍繞龍天霸轉,期盼對方開恩。
龍天霸好似忘記慕容機在地上跪着,起來洗漱乾淨,幾個人吃完飯,全然沒有管跪在一邊的慕容機。
他認真地用筋條把頭髮繫好,走到外面,看到霧氣又籠罩了小島,嘆息一聲,正要邁步往遠處走。
慕容機實在忍受不住自由的誘惑,祈求的聲音喊了一聲:“大哥!”聲音帶出哽咽,雙眼緊盯住門外老大的身影。”
龍天霸沒有回頭低聲說了一句:“走吧!”
已經熟知對方習性的慕容機,如同聽到特赦令,立即跳起來,也許是長時間跪在地上,腳步踉蹌,呲牙咧嘴地活動一下關節,餓着肚子,不管不顧地追了出去,臉上神采飛揚,掃了眼屋中皓琦和欣然,眼光中的炫耀之色顯露出來,栗色的捲髮張揚起來,再沒有一絲萎靡之色。
欣然脣角彎曲,慕容機真是好了傷疤忘了疼,簡直弱智加腦殘,好似幾歲的娃娃。
她琢磨這樣的天氣怎麼打獵,難道說動物都成標本,就等他們去抓不成,懷着好奇的心態,她問尚未進入工作狀態的皓琦:“老公,這樣霧天,他們今天還去打獵嗎?”
皓琦看了看她:“這樣的天氣,去打獵除非白癡,他們是去抓魚。”
欣然看到兩人的背影消失,這樣的天氣,怎麼抓魚呀!不過抓魚一定有趣。
這時,兩人已經走進了大霧中,龍天霸眉頭深鎖,走路中凝神思考,必須在夏天儲存足夠多的食物,等冬季來臨,幾個人纔不至於餓死,多一個人多一份力量,這順水人情送給了慕容機,聽到後面節奏不一的腳步聲,他放緩了前行的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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