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天霸進屋以後,眼光掃過正在哄孩子的欣然,微微帶出點異樣,隨即,古銅色的面孔一沉,一聲未吭地坐在凳子上,依舊恢復到王者之姿,剛纔在廚房搶煎肉的情景,似乎只是風偶然吹亂了頭髮,現在時過境遷,早就風平浪靜。.
慕容機人沒進屋,聲音就在龍天霸身後響起,興奮的語氣開始墨跡:“老婆,從來不知道你有這個手藝,今後,還是你來做飯,皓琦那小子的手藝太差了,今天我才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今天我才知道什麼叫美食!”
他邊說邊滿臉堆笑地往欣然的身邊湊,眼中的如火焰般地燃燒起來。
欣然心中感嘆:古人說飽暖思,誠不欺我,剛給他們飽了口福,現在慕容機竟然眼露邪光,可見人之無窮無盡,好在有一個月假期,還有一個主宰可以管束他,一個月以後一定要轄制住他們,否則還不被三個男人吃得死死的,變成行屍走肉。
拿定注意,冷眼看到上牀靠近她的慕容機,只見對方嬉皮笑臉地湊過來,一把在身後摟住欣然的細腰。
欣然冷靜地掐了一下寶寶的大腿,正在無憂無慮幸福嬉鬧的孩子,驟然感受身體受創,發出悽慘地一聲叫聲,繼而,可憐巴巴地嚎啕大哭起來。
她馬上把手鬆開,孩子掉到牀上,不明真相的龍天霸和皓琦認定是慕容機去挑逗欣然,逼得欣然雙手把不住孩子,才造成了現在的情況。
只有慕容機心中明白,他根本沒碰到欣然的胳膊,剛纔欣然掐孩子的動作太隱秘,他沒有看到,孩子究竟是怎麼掉到牀上的,一種是欣然受到驚嚇鬆手;另一種是她故意的,他正在這裡琢磨哪種的可能性大些。
只見龍天霸緊皺雙眉,面沉似水,就要爆發的邊沿,他儘管對兒子不太在意,但是也容不得有人欺負他,眼看孩子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就是一個木頭人都會發火,他剛要說話。
皓琦看到對方的冒失舉動,走了過來,嗔怪地對慕容機說:“三弟,你也太莽撞了,孩子還小,萬一有個好歹多可惜,也許我們在這裡一輩子,這孩子養大了,將來也能給咱們養老送終……”
他這裡喋喋不休地還要繼續說下去,慕容機不高興了,在這個島上,論年紀他最小,他可以聽龍天霸的話,就是聽不得皓琦的勸解,從心眼裡他看不起這個所謂的‘二哥’當初論年紀排的大小,他從來就沒叫過,要叫也是叫對方老二,遇到機會他會毫不留情地打擊對方,在這個拳頭大就是道理的地方,他僅僅屈居在龍天霸之下已經夠委屈,憑什麼要受武力值不如他的皓琦教訓。
聽到對方沒完沒了的話語,一陣煩躁:“你知道個屁,我都一年沒碰欣然了,吃不到肉、喝點湯還不成,剛纔又不是我碰的孩子,要怪就怪她,笨到連孩子都抱不穩!”
邊說,就要展開進一步的行動,孩子還在牀上哇哇大哭,心中無限的委屈隨哭聲迴盪在幾個人的耳膜。
只聽龍天霸一拍桌子,古銅色的面龐上憋成了紫色:“慕容機,你給我滾下來!”聲音猶如悶雷相仿,好似大片的烏雲擠壓下來。
慕容機擡頭去看大哥的臉色,驚出一身的冷汗,平時老大盡管生氣也是滿臉烏雲,現在這個樣子,一共發生了兩次。
一次是他聯合老二挑戰老大的主宰者的地位,被老大狠揍了一頓,足足在牀上躺了兩天;還有一次是在一年前,他遇到一羣野豬,轉身就跑,把老大扔在野豬羣裡,儘管對方毫髮無損地回來了,也被老大一頓臭罵,足足五天沒給他飯吃,還是他花言巧語、軟磨硬泡老婆欣然,偷吃了點食物,纔沒有被餓死。
難道今天老大要第三次發威不成,他嚇得雙手急忙鬆開溫熱的女人身體,一個魚躍跳下牀,剛纔臉上的在驚嚇中逐漸消退,馬上轉變了臉色,神氣活現地辯解:“大哥,我沒別的意思,這個笨蛋女人不好好教訓,她都要蹬鼻子上臉了……”
他還要繼續說下去,龍天霸眼睛微閉,似乎在盡力壓抑着怒火,發出帶有寒意的怒斥:“慕容機,你當我是傻子嗎?任由你擺佈不成!去那邊跪下。”
慕容機儘管心中萬分不願意,在龍天霸的一貫威嚴之下,只好到牆角有稻草的地方跪下來,祈求的眼光不斷看着屋裡的其他兩人,他就不明白了,怎麼會造成這樣的局面,眼光一掃,發現欣然已經把孩子抱在懷裡,寶寶的哭聲儘管已經停止了,還在委屈萬分的抽泣,抱孩子的欣然臉上竟然有一絲得意表情溢出,他想要繼續看清她的表情,對方卻把臉轉過去。
他的心中一驚,難道是這個女人搗鬼,幾年來的點點滴滴又閃現在面前,推翻了剛纔的疑惑,他現在就盼望屋中的兩人能給他講清,跪下是小,面子實在丟不起,堂堂的二當家,竟然像小孩子似地被人罰跪,臉面全失,他在用眼光尋找同盟軍。
皓琦假裝沒看見,他儘管懦弱但是不傻,一直以來,慕容機對待他的態度他都明白,剛纔對方和他叫喊,他不可能裝作沒事似地給他講清,他故意不去看他。
剩下就是女人欣然,怎耐他剛纔說了欣然的壞話,加上剛纔的冒失舉動,想要叫女人幫腔簡直是難於登天。
欣然這時候把孩子摟到胸前,扭轉身體,看到孩子滿臉淚痕,揉揉剛纔被她掐疼的地方,輕輕撩起皮毛,看到孩子泛青的肌膚上又添加了新的青痕,心中一陣痛惜,把恨意散發在慕容機身上,心中正在暗自叫好,叫你色膽包天;叫你囂張跋扈;叫你顛倒黑白,這都是你自找的,叫你在牆角跪上三天三夜纔好,臉上暗自得意。
如果叫龍天霸和皓琦知道,孩子是欣然故意扔到牀上,並且還掐了一把,一定會驚掉一地眼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