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四樓,女護士就向張揚和羅羽琦說道:“那有兩個黑衣年輕人守門的病房裡面住的就是你們要找的人。”
“被打了送來的應該是三個人吧?”張揚問道。
“還有兩個傷較輕,住的是普通病房。”女護士如實說道。
“哦,你去忙吧,謝謝你了。”羅羽琦向那女護士道了謝,然後挽着張揚的胳膊,不慌不忙的向樑林住的病房走去。
兩個守門的年輕人在抽菸閒聊,見到張揚和羅羽琦靠近,兩人立即停止聊天,把手中的菸頭扔在地上,然後一眼不眨的看着靠近的張揚和羅羽琦。
見到張揚和羅羽琦經過一個個病房,快要到達樑林住的病房門口時,其中一個年輕人站起身來,向前走出幾步,到達距離張揚、羅羽琦有約兩米的位置時停下腳步,然後向他們說道:“你們找錯病房了。”
“我們找401號病房中那位被人揍了個半死的傢伙。”張揚說道。
“你們是什麼人?”一聽張揚的話,年輕人就知道來人知道病房中樑林的身份,連忙再次問道,同時提高了警惕,作好了隨時動手的準備。
“我們是警察,想要向他了解一下情況。”羅羽琦說道。
“我們老大已經向臨河區警察分局的警察解釋過,現在他正在休息,任何人都不得打擾,想要了解情況,直接去找負責這個案子的常新河隊長。”另一個坐在了那裡的年輕人站起來身來,把病房門堵住,然後看着張揚、羅羽琦說道。
“你的意思是說,我們這一趟白跑了?”羅羽琦問道。
“可以這麼說。”站在門口的年輕人應道。
“你們這幫傢伙真是囂張,連警察辦案也敢阻撓,我現在就可以把你們抓起來,告你們妨礙公務罪。”羅羽琦陰沉着臉說道。
“趕緊給老子滾,警察算個屁。”那距離張揚、羅羽琦兩人較近的年輕人怒喝道。
而且,在說話時,他氣勢洶洶的向羅羽琦、張揚靠近幾步,雙拳緊握,擺出了一幅隨時動手的架勢。
“你不是他們的對手,讓我來。”張揚見羅羽琦有動手的意思,他連忙拍拍羅羽琦的肩膀,在她耳旁小聲說了一句,然後邊慢步向那想要動手的傢伙靠近,邊向他說道:“動手吧,讓我看看你囂張的依仗。”
“你找死,老子成全你。”年輕人怒吼一聲,揮拳就打向張揚當胸。
“我倒要看看,是你的拳頭硬,還是我的拳頭硬。”在年輕人揮拳打來之時,張揚笑了笑,待得他的拳頭進入張揚的拳頭攻擊範圍時,張揚閃電般出手,向年輕人的拳頭打去。
“砰!”兩人的拳頭碰撞在了一起。
然後,年輕人就只聽得一陣骨頭碎裂的聲音響起,他的面容頓時扭曲了,顯現出了痛苦之色。
“這就是你囂張的依仗?似乎不怎麼樣嘛!”張揚一拳打碎了對手的指骨,廢掉了他的右手,然後擡腳把他踢飛出去,撞向站在了病房門口的另一年輕人。
那守門的年輕人以爲同
伴出手之後,張揚連一拳都扛不下來就要被打個半死。
現實卻是他的同伴被打飛,臉色頓時驚變,他連忙閃身避開,看着他撞上病房的大門,而自己則是急速衝出,縱身躍起,飛腳踢向張揚。
這傢伙的腿法很利索,但因與張揚之間的差距實在太大,快要踢中張揚時,反被張揚閃電般的一拳打中腳心,身子被硬生生的打得飛退出兩米,然後重重的跌落到磁磚地板上,再也爬不起來。
這個年輕人落地,另外一個年輕人的身體則“砰”的一聲把病房的門給撞開了。
門一開,還在屋中伺候樑林的秦軻媛被嚇了個半死,連忙衝到屋中的角落裡捲縮着身子,不敢隨意亂動。
而那躺在了病牀上,渾身顫着繃帶,只穿了褲衩的樑林,原本卡白的臉,在此刻變得更加蒼白,一雙驚恐的眼睛,死死盯着病房大門。
樑林此刻非常擔心闖進病房的是他不認識,不知道底細的警察,畢竟他是一個殺過人的兇徒,擔心被抓那是做賊心虛。
就在他心中感到萬分焦急的時候,張揚和羅羽琦走進了病房。
病房中很暖和,但隨着病房門打開的時間越長,室內的氣溫那是以極快的速度下降。
只穿着了褲衩躺在病牀上的樑林感覺到了冷,身子也因爲受到寒冷氣息的侵襲而瑟瑟發抖起來。
“你看看他這張臉,是不是與你要找的那個人很像?”張揚的目光在樑林身上停留片刻,扭頭向羅羽琦問道。
“沒錯,就是他。”羅羽琦點點頭,說道:“只是他的傷勢看起來似乎很重,今天想要把他帶回警局怕是不可能。”
“他這是在裝病。”
“你確定?”
“確定。”
“你讓他下牀走幾步試試?”
“沒問題。”
張揚笑應一聲,然後不慌不忙的向樑林躺着的病牀靠近。
“你想幹什麼?”被張揚打怕了的樑林,見着了張揚就像見着了鬼似的,心裡害怕得不得了。
“不想幹什麼,只想讓你下地走幾步路。”
“我的腿腳都不能動,你等於是在要我的命。”
“我對你的小命不感興趣。”
張揚冷笑一聲,探手摸出十餘枚銀針,甩手扔出分別刺紮在樑林那纏着了繃帶的腿腳上。
被銀針一刺扎,樑林頓時只覺一股股奇怪的氣流以銀針刺中的位置擴張開來,向他那受損的腿腳肌體蔓延。
約莫兩分鐘後,樑林覺得疼痛得厲害的肌體彷彿恢復了活力一般,心中感到非常好奇。
他試着挪了挪腿腳,發現疼痛感覺還在,但卻比起之前好了很多,甚至覺得只要忍一忍,走路應該沒有問題。
“參加散打,在我這個體重檔中,雖然不能奪冠,起碼也能夠獲得前十,但我在他面前,連出手的就會都沒有。經過醫生診斷,我起碼得躺十天半月才能夠下地走路,此刻被他扔出的幾枚銀針一紮,腿腳竟然就能動了,他的醫術竟然達到了如此神奇的地步,這傢伙
真的是人嗎?”
在樑林走神時,一股涼風襲來,刺激得他渾身一震哆嗦,打了個寒顫,這才從恍惚中緩過神來,連忙抓起扔在一旁的被子把身子蓋住。
“賴在牀上不想走了是吧?我忘了告訴你,我那些銀針都是藥水浸泡過的,藥性非常猛,如果被銀針多扎一會,你的身體就會吸收過量的藥物,一旦這樣的事情發生,我可以向你保證,你這輩子將失去下地走路的能力。”見到樑林拉被子蓋住身子,張揚連忙笑着提醒道。
對於一個正常人來說,失去走路的能力,那無疑是一種痛苦。
假如這種痛苦能夠避免,沒有人願意使痛苦變成現實。
因此,聽罷張揚的提醒,樑林連忙做起身來,掀開被子,向張揚說道:“老弟,不要把事情做得太絕了,俗話說,做事留一線,日後好相見,只要你放我一馬,日後只要你招呼一聲,我一定鞍前馬後替你做任何事。”
“我不會與一個將要被判死刑的殺人犯爲伍。”張揚笑着說了這麼一句,然後趁樑林因爲聽了他的話而處於楞神狀態時出手,把紮在他身上的銀針悉數拔出收起,然後微笑着說道:“趕緊穿好衣服隨我們去警局,然後老老實實交待問題,或許能保住你這條小命。”
“我情願死,也不會隨你們去警局。”樑林冷哼一聲,動作麻利滾到牀邊,抓起秦軻媛之前給他削過蘋果的水果刀,迅速撲出,持刀刺向張揚。
“你全盛時期,都不是我的對手,更何況現在已經失去了戰鬥力,與普通人無意,即便是手中有刀,想要傷我那根本就是在做夢。”
在樑林手中的水果刀即將刺中張揚的身體時,張揚迅速出手,一把抓住樑林的握刀的右手腕,就止住了他的動作,然後用力一捏,樑林就疼得慘叫一聲,緊握着的手就此鬆開,水果刀“叮”的一聲掉落到了地上,發出清脆聲響。
“你是他的女人吧?”張揚把樑林一把推倒在病牀上,回頭向那嚇得渾身直哆嗦的秦軻媛說道。
“他做的事情,與我無關,我只是一個普通的陪酒女郎,爲了生計纔跟着他,我真的沒有做過違法的事情。”秦軻媛聽張揚說樑林是個將要被判死刑的人,就知道樑林可能是個殺人犯,覺得自己要是承認是樑林的女人,擔心警察追究她的連帶責任,連忙出口解釋,撇清與樑林之間的關係。
“不用怕,警察只抓壞人,不會冤枉好人。我知道你是被逼的,現在我請你幫個忙,幫他把衣服穿上,現在外面還下着雪,他只穿着褲衩沒法帶他離開。”張揚笑着說道。
“好,好,我這就過來幫他穿衣服。”見到那如惡魔般的樑林都對張揚怕得要死,秦軻媛哪裡敢違抗張揚的命令,連忙在張揚的話音落下之際站起身來,取了樑林仍在椅子的衣服就向樑林躺着的病牀靠近。
秦軻媛靠近後,樑林也非常配合,直到穿好衣服,樑林再次變臉,左手緊抱秦軻媛,右手掐在秦軻媛的脖子上,向張揚、羅羽琦威脅道:“你們趕緊閃開,放我出去,要是膽敢阻攔,我這就捏碎她的喉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