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晚上,田嘉禾又不自覺地溜達到了接待室,到了門口,田嘉禾站住了。

他腦海裡出現了陳建文和香杏在牀上幹那事的場景,立刻妒火燃燒,狠狠地罵道:“鳥操的!”田嘉禾轉身離開,去了廠裡的辦公室。

他給劉增德打電話:“給本元書記打個電話,請他來趟,現在就來。”

田本元接了劉增德的電話,知道是有急事,“好,馬上到。”

推開田嘉禾辦公室的門,田本元朝田嘉禾點點頭,像是鞠躬:“老闆,找我?”

“本元兄弟……,以前大麻花和老劉住的那幾間屋還有用處?”

“一直在用嗎,做了化工廠的接待室。”田本元不知道田嘉禾的用意。

“那還是接待室?那是陳建文和香杏招狗的地方!化工廠不需要了,村裡還有用?”

田本元還是沒理解田嘉禾的意思:“沒有用處。”

“大麻花和老劉在那裡睡,睡得老劉得了腦血栓;香杏和陳建文在那裡招狗,現在陳建文成了逃跑犯……。這個房子不吉利……,這樣的房子留着幹什麼?拆掉,明天就拆。……你是書記,你說了算。可以拆嗎?”

“老闆只要您說了,那就拆,明天我帶人拆!”

“我現在就相信你啦!”

田嘉禾說,誠懇的樣子有點天地可鑑的意味。

第二天,田本元帶着人去拆房子,好好的房子就這樣拆了。

把地上的東西清理了,最後清地面。

地面鋪的是瓷磚,很高檔,還可以用,田本元想留着自己用,就囑咐幹活的仔細點幹。

屋角上的地面磚很潮溼,用腳一踩瓷磚還活動。

大家覺得奇怪,其他的地方都是很乾燥,硬硬地,就是這個角落又溼又軟。

小軲轆拿起鐵鍬撬開瓷磚,下面露出來的是溼泥。

用鐵鍬搗一搗泥下面是硬的,像是石板。

大家都覺着奇怪,忽然,泥動了,好像下面有活物,膽小的人趕緊往後退。只有小軲轆站着看,看不出什麼來。

在衆人的慫恿下,小軲轆找了一根細木棍,輕輕地戳了戳,下面又動了,看樣子是真有活物。

有人害怕,不敢靠近。出於好奇,人們又圍過來,有人說:“怕什麼?都拿起傢伙來,做好準備。”

大家都拿起傢伙來,嚴陣以待。

小軲轆就用鐵杴把泥巴清理乾淨。

“鱉蓋……?”小軲轆驚訝地問。

靠近的人也覺得是鱉蓋,大家緊張的心放鬆了。

大家都認爲是鱉,小軲轆膽大了,從四周開始慢慢地清理泥土,一個完整的鱉蓋露出來了。

小軲轆找了個大膽的青年幫着,倆個人一人一張鐵杴,從下面伸進去,喊聲:“一、二、三——起!”兩人用鐵杴把這個莫名其妙的東西挖出來。

果然是一隻大鱉,衆人十分驚奇:房子裡怎麼會有大鱉呢!

“哈哈,還是我捉的那隻!”

小軲轆認出來了,那一年是他跟田本元劉宗德他們一起在東大河捉的那隻鱉。

田本元也記起來了,他沒有說什麼。

當看出來是一隻鱉的時候田本元心裡就犯嘀咕,他迷信所以不敢亂說話。

在場的其他人不清楚小軲轆說的是什麼意思,所以也沒在意。

大家圍着老鱉議論紛紛,衆說紛紜。

拆房子挖出一隻老鱉來,這怪事很快風一樣傳遍全村,也傳到了田嘉禾與劉宗德的耳朵裡。

小軲轆用麻繩拴着鱉頭,拖着老鱉走了,他要回家熬鱉湯喝。

有老人知道了,勸小軲轆不要殺生。

老鱉很可能成精了,傷害它要有報應的。

小軲轆想的是美味,他可不在乎什麼成精不成精、報應不報應呢。

劉增德心裡犯嘀咕,最後決定不能讓小軲轆殺了老鱉。劉宗德即可派人去找到小軲轆,送去十斤白酒、五斤豬肉,換了老鱉。

夜裡,劉增德到東大河老鱉灣放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