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糖回了房間之後,舒舒服服的衝了個熱水澡,頓時覺得一身輕鬆。
簡單的休息了一會兒之後,陸言卿,金惜何,涅梵晨和鐵木四人就過來找她吃飯。
不得不說,這個賓館的伙食還是相當不錯的,頗有緬甸當地的風格,咖喱蟹,魚粉湯,椰奶麪條,南瓜蠱,酥油雞肉飯,和柑橘菠蘿水果拼盤,味道以酸甜辣爲主,很得白玉糖的喜歡。
他們畢竟是提前來了一天,下午還有大半日的時間,再加之,白玉糖還是第一次來緬甸,自然是要好好地逛上一圈,體驗一下緬甸的當地風光。
這第一站嘛,當然就是號稱緬甸驕傲的仰光大金塔,此塔位於仰光皇家園林的聖山之上,被稱爲最神聖的佛塔。
當白玉糖到達聖山之後,擡頭仰望,才真切的感受到一股震撼。
說真的,她還真未見過這般金碧輝煌的佛塔!
整座寶塔似乎都是黃金鑄成,在陽光下熠熠生輝,塔檐上掛着數千金鈴,隨風搖擺,吟出串串佛語,塔身則是嵌有數千枚紅色,藍色的寶石,宛如閃爍在白晝的星子,雍容華貴,雄偉壯觀。
這座金光寶閃的金塔,有東南西北四座大門,門前擺放着守門石獅,門內有長廊式的石階可登至塔頂,階梯兩旁擺滿了各種各樣的商攤,大部分商人賣的都是用木、竹、骨、象牙等雕刻的佛像和工藝品,還有供佛用的香燭佛器之類,當然,這其中也不乏一些小商小販經營緬甸的風味小吃。
或許是因爲在這座佛塔的腳下,滿是尋求生計的芸芸衆生,倒是讓這座仰光大金塔,多了幾分肅穆莊嚴。
白玉糖等人沿着大理石鋪就的階梯,拾級而上,直入主塔。
想要進入仰光大金塔進行參拜,就必須脫掉鞋子,赤腳入殿,以示虔誠。
畢竟是入鄉隨俗,白玉糖等人並未計較,在進殿之前,紛紛脫掉了鞋子,進入其中。
只見在塔內正中央的佛臺之上,供奉着一座玉石雕刻的坐臥佛像。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白玉糖總覺的這個地方似乎充滿了靈性,讓人想要頂禮膜拜。
她不由動作柔然的屈膝,跪坐到軟墊之上,容色淡然的朝着佛像行了一個佛禮,雖算不得畢恭畢敬,卻是心如止水,靜若菩提。
誰知就是這堪堪一拜,竟是讓她整個人都有一種醍醐灌頂,神清氣爽之感,就連丹田中聚寶盆似乎都活潑了幾分,身體中的神秘能量加速運轉起來。
白玉糖陡然睜開眸子,眼底深處劃過了一絲奇異的情緒:這地方倒是不簡單那啊!
眼見白玉糖拜了佛像,陸言卿和金惜何也簡單的拜了拜,倒是涅梵晨這尊純正的大佛跟鐵木二人,筆挺的站在那裡,無動於衷。
參觀完了仰光大金塔內部之後,白玉糖等人出了主塔,不由得將視線轉移到了那些在長廊中的小攤兒之上。
白玉糖簡單的用異能掃了幾眼,這裡的東西大部分都是工藝品,沒什麼價值,古玩偏少。
這時,一隻小小的象牙梳子引起了她的注意。
白玉糖不由的蹲下,再一堆象牙做的小物件之中,將這隻梳子挑了出來。
這隻梳子大概有女子手掌長短,呈乳白色,微微泛黃,結構緻密,其梳背上雕刻着一方龍形圖案,精緻細膩,栩栩如生。
白玉糖自從得了姬長生的真傳之後,對於雜項也瞭解了不少,她看的出來,這柄象牙龍形梳用的是正宗的老象牙,要不然也不會牙骨泛黃,一看就是有些年頭了,且瑩潤如玉,是象牙中的精品,很有些收藏的價值。
“這個怎麼賣?”白玉糖習慣性的擡頭,用清晰的華夏語問道。
不過,話一出口,她就有些後悔了,這裡都是緬甸人,哪會聽得懂華夏語啊,正在她準備讓陸言卿這個語言全球通,翻譯一下的時候,那個擺攤兒的攤主卻是開口了,一口純正的華夏語,讓白玉糖隱隱驚訝。
“這個象牙梳子一百美元。”那攤主是個四十來歲的中年人,瞧着白玉糖一行人,眼中滿是驚豔的讚歎。
“這位老闆,你是……華夏人?”陸言卿溫潤的出言問道。
“看來諸位也是華夏人了,難怪這位小姐這麼漂亮呢!”中年人爽朗的說道。
白玉糖聞言,不由得淡然一笑,看來這中年攤主還是個愛國的主兒,啥叫她因爲是華夏人就漂亮了,這種因果關係可是大大的不成立啊!
“沒想到我第一件看上的東西,倒是自家人的,您這東西就不能便宜些?”白玉糖雖說在異地碰到老鄉,很是親切,不過殺起價來還是不留情面,說出來的話,卻是讓那個攤主心甜不已。
“呵呵,這位小姐說的話我愛聽,能在異國他鄉碰見華夏人,可不就是自家人嘛,就衝姑娘這一句話,這象牙梳你要是喜歡,八十美元,我就賣了,怎麼樣?”那中年人倒是個爽快人,一下子降了二十美元。
白玉糖暗暗點頭,這象牙梳是難得的老象牙,又是有了年頭的東西,轉手賣個十萬人民幣不成問題,這麼看來,那攤主倒是不知道這東西的價值,她也算是撿了個小漏。
當下,白玉糖也沒再砍價,直接沉靜的笑了笑,“那好,就八十美元,這把象牙梳子,我要了。”
她說完,就從鐵木的手中拿過書包,從錢包中掏出了八十美元的零錢,遞給了那位中年攤主。
不管是來緬甸遊玩也好,亦或是緬甸公盤也罷,幾乎所有交易都要用美元,所以,陸言卿已經早早的給白玉糖換了一部分零錢,方便買東西使用
“好好,我給你包一下。”中年攤主倒是個講究人,拿出了一個月白紗秀金絲的荷包狀束口袋,將象牙梳裝入其中,這才遞給了白玉糖。
這時,一個清冷的好似雪山冰泉的聲音突然自白玉糖不遠處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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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對木魚和木魚鼓怎麼賣?”
如此**而又冰涼的聲音,除了佛子大人,又有何人!
白玉糖微微驚訝,這似乎是她第一次看到佛子大人主動問價啊,能夠讓佛子大人瞧得上眼的東西,必定不是凡物!
她不由得順着佛子大人白玉般的指端看去。
只見他的骨節分明,修長完美的玉手中正握着一隻缺了一塊兒邊角的木魚,另一隻手則是拿着一隻木魚鼓。
這兩樣東西乍看上去平凡無奇,但是,以白玉糖那超越凡人的五感,自然看的清晰,這木魚雖然不算完整,又滿布灰塵,破舊不堪,它的材質卻是極爲特別,呈銅黃色,帶着一種金屬的質感,其上刻畫着一些古樸繁複的花紋,似乎蘊含着某種至理,神秘非常。
白玉糖不由得暗暗運用特殊能力,仔細看去。
這一看之下,不由的心頭暗震!
這對木魚和木魚鼓,竟是散發着一種浩瀚澎湃的銅黃色物氣,雖然及不上上古神器那般通天徹地,但也是宛如山峰一般,直衝雲霄!
難怪連涅梵晨都會駐足,這東西就算不是上古神器,恐怕也是上古時代傳下來的法器之流。
那中年攤主如此近距離的瞧着涅梵晨,不由得被那滿頭雪發和傾國風華震撼了一下,過了好一會兒才訕訕的笑道,“不瞞你們說,這對木魚和木魚鼓不過是我從山裡挖出來的,你們也應該知道,緬甸這塊兒多翡翠脈礦,有很多軍方不要的廢礦,有時候也能挖出毛料,我也幹過這行,這對木魚和木魚鼓就是我在一個廢棄礦坑中挖出來的,我捉摸着,應該是那些軍方勢力在開礦之前求神拜佛用的,結果沒挖出礦坑,就扔在那裡了,不值什麼錢的,你們要是想要就給我個路費吧,十美元,行不?”
這位中年人的實在,倒是讓白玉糖汗了一把,這東西恐怕都不是金錢可以衡量的!
不過,她自然不會把這些說出口,臉上的表情依舊是那般沉靜,根本沒等涅梵晨開口,就直接爽快的掏了錢。
涅梵晨見此,冰白色的脣瓣微微的勾了勾,對於糖如此與他心有靈犀,十分愉悅。
買下了這對木魚之後,白玉糖心中存了不少疑惑,簡單的轉了幾個景點之後,也沒有在再逛,一行人直接回了賓館。
夜晚,暑氣漸消,月色溶溶。
白玉糖跟衆人一起用過了晚餐之後,便回到了她的房間,再次衝了個澡,換上了一身舒適的衣衫,直接坐在了梳妝檯前,等着某人的前來。
果然,沒過多久,一個宛若冰山雪蓮的身影,便披星戴月的從窗外飄閃進來,那般飄逸姿態,宛若天外飛仙。
白玉糖把玩着下午剛買的龍形象牙梳,眼波柔然,流光溢彩,嬌嫩的脣瓣似笑非笑,“看來佛子大人已經習慣了走這條路了,連動作都這麼純熟。”
“玉兒想必是在等我吧,看來習慣的不止我一個……”
轉眼之間,涅梵晨那鋪滿了雪色月華的身影便是欺近了白玉糖的耳邊,這句話,幾乎是貼着她的耳垂兒說出來的,那清冷的優曇花香,瞬間佔據了她的感官,**動人。
白玉糖白玉般的耳垂兒幾乎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泛紅,心中悸動不已。
她不由得心中暗惱,從什麼時候開始,她對這尊佛蓮的免疫能力這麼低了?!
白玉糖輕咳了幾聲,故作沉靜的轉移話題道,“涅梵晨,你應該是爲它而來吧。”
她將桌上的那對銅黃色的木魚和木魚鼓往前推了推。
涅梵晨瞧着白玉糖耳垂兒上誘人的胭脂色澤,清冷的眸子滲出了絲絲驚喜,聲音中帶了一種難以掩飾的愉悅,“玉兒果真聰明。”
白玉糖因了涅梵晨這種從未有過的語氣,心跳加快了幾分,聲音多了些懊惱,“這對木魚和木魚鼓,到底是什麼來歷,爲什麼你會這麼重視?”
涅梵晨聞言,清冷的眸子依舊是凝視着白玉糖,一雙大手,卻是分別執起了木魚和木魚鼓。
登時,佛子大人周身的氣息就聖潔了幾分,那樣子當真與九天神佛一般無二。
只見他動作輕緩的將木魚敲打在木魚正中心的位置之上——
“咚”的一聲,那木魚聲似乎敲擊在了人的心坎上,白玉糖那堪比高倍顯微鏡的眼睛看得清晰,這聲音發出之後,木魚周遭的空氣,分明蕩起了宛如水波一般的漣漪。
她剛剛因爲涅梵晨而變得躁動不已的心臟,也因爲這聲音,迅速平靜下去,就連胭脂色的耳垂兒,都恢復了欺霜賽雪色澤。
“這是……好神奇啊,這木魚居然有安定人心的力量……”白玉糖微微驚訝。
雖然這木魚的力量遠遠不及東皇鍾,但是,能達到這種效果,已經是叫人拍案稱奇。
佛子大人見此,剛剛的愉悅卻是消失不見,清冷的眉眼微微的皺了皺。
看來他還真是失策了,光想着驗證這對木魚木魚鼓的威力,反而讓白玉糖恢復了平靜。
剛剛那等胭脂紅霞的美景,已然是消失殆盡。
儘管第一次生出了暗惱的情緒,涅梵晨的臉上仍舊是沒有多少波動,清冷的說道,“如果我沒看錯的話,這應該是一件不完整的上古法器,其上雕刻的這些圖案,應該是一個個小型的上古陣法,當然,我對此陣也不甚明瞭,只是有所感應而已。”
白玉糖聞言,卻是微微疑惑,“你不說我是天運之人嗎?那爲什麼你對這件東西有感應,而我卻沒有?”
“天運之人只是對上古神器有感應,這件東西,不過是上古法器,雖然神異,還達不到神器的範疇,再說,這還是一件佛門法器,你感受不到也不奇怪。”涅梵晨淡淡的勾了勾脣角。
白玉糖這才恍然大悟,說的也對,必定聚寶盆一向只是對上古神器有反應,對於這件東西沒反應,也沒什麼。
“對了,我有一個地方不解,這東西怎麼會在廢棄的翡翠礦坑中被挖出來呢,再怎麼說,一件上古法器也不該出現在那裡吧。”白玉糖憶起那個中年的攤主的說辭,眼中又出現了些許迷霧。
“爲什麼不該呢?”涅梵晨笑若冰蓮,意味深長的問道,“你知不知道女媧煉石補天的煉場在何處?”
白玉糖陡然一驚,雙眸深處,七彩光華隱隱流動,“你的意思不會是說……緬甸的那些翡翠礦坑是……是女媧煉石補天的……煉場吧?”
涅梵晨清冷的點了點頭,“據西域的一些古籍上記載,的確如此,相傳在上古時期,發生過一次天地浩劫,天空出現了一個大洞,於是女媧煉石補天,而煉場很可能就在緬甸,而翡翠也是由此形成,當時,也有不少的大能前來助陣,紛紛隕落,就算過去了千百萬年,但在礦坑中發現零星廢棄的法器,也不算奇怪。”
饒是白玉糖對於上古時代的種種傳說已經見怪不怪,聽了這話,心中卻仍舊是震撼無比。
她的眉頭微蹙,腦中精光一閃,只覺得似乎抓住了某種方向,卻又像隔着重重迷霧,模糊不清。
沉吟了片刻,她突然擡頭,似乎終於住到了關鍵,雙眸中暗光灼灼,“莫非那個葉天恩也知道這裡是女媧當初煉石補天的地方,所以,來這裡就是爲了尋找……”
“我就知道玉兒非常人,一定能想到這點,”儘管白玉糖接下來的話沒說完,涅梵晨依舊是聽懂了她的意思,脣瓣的弧度又加深了幾分,“這葉天恩,就算不是葉家的人,恐怕也跟葉家脫不了關係,他之所以成爲翡翠王聲名在外後,還每年都來緬甸,恐怕就是爲了來這女媧煉石場,尋找女媧石的下落,你要小心這個人。”
經涅梵晨提醒,白玉糖對於這個素未蒙面的葉天恩,又多了幾分警惕,雙眸宛如浸染了子夜的暗黑,深不見底,聲音冷然,“放心,我會的,只要他們別惹我……”
就知道他的命主不會是那種會低頭的人,涅梵晨見白玉糖自信盎然,智珠在握的模樣,心頭火熱,周身的清冷之氣也瀰漫着寵溺的柔和,他舉了舉手中的木魚,淡笑問道,“玉兒,這對木魚和木魚鼓能不能給我?”
白玉糖瞧了他幾眼,不由得笑若四季花開,帶着一股魅人的嬌嗔之意,“當然可以,你這樣倒是越發像個神棍了!”
涅梵晨聞言,難得的,笑容中多了一絲無奈。
清冷的雙眸卻是堅定的像是雪域萬年的寒冰:就如同他曾經說過的,不管是命是劫,他都會守在她的身邊,直到生命的終結……
翌日,緬甸公盤正式開始。
白玉糖自然也是起了個大早,她剛剛洗漱完畢,穿戴整齊,就聽見有人敲門。
她以爲是陸言卿等人過來尋她,想都沒想,直接開了門。
誰知撲面而來的,竟是一抹耀眼的火紅!
白玉糖一雙大大的半月墨玉眼,瞪得越發的大,“歐陽歡,你怎麼會來這兒,你不是在療養院養傷的嗎?”
“糖糖,你也知道總待在牀上,對身體很不好嘛,所以,我就出來度假了,你瞧瞧仰光這個地方,治安良好,山明水秀,天氣涼爽,風和日麗,實在是適宜修養身心,所以,我就過來了,真沒想到能碰見你,這就是天定的緣分啊!”歐陽歡一雙鳳目眨巴眨巴的,萬分真摯的感嘆道。
白玉糖卻是聽的滿頭黑線,這妖孽確定他嘴裡說的地方是緬甸仰光?!
“你傷好的怎麼樣了?”白玉糖也懶得跟着這廝胡言亂語,直接切入主題的問道。
“真沒事了,現在洞房都沒問題!要不我脫了你檢查檢查?”歐陽歡風情萬種的妖嬈道。
他說完這話,敏銳的發現白玉糖脣角抽搐,雙眸泛冷,心知不好,一雙鳳目立刻水光朦朧,似秋水籠波,纖長的睫毛猶如兩把蒲扇,眨巴的厲害,委委屈屈的說道,“糖糖,我可是巴巴趕過來的,你可不能趕我走啊,我要呆在你身邊啦……”
白玉糖見這廝如此萌動人心,不由得一陣無力。
只是,她還來不及說些什麼,一個驚駭欲死的聲音,卻是陡然間插了進來。
“你是……歐陽歡,你居然是歐陽歡?!”
夏允傑風中凌亂了,誰能告訴他,這個世界腫麼了,印象中那個強勢的一塌糊塗的妖孽,居然會賣萌,還是這樣無節操無下限的賣萌?!
他的眼睛不會是出現什麼問題了吧!
同樣的,公孫郝仁也是難以置信的瞪大了一雙春光燦爛的杏眸,不確定的出聲問道,“歐陽歡,你怎麼來了?”
就像夏允傑心中所想,歐陽歡對待旁人從來都是強勢如烈焰,那等萌態立刻消失的無影無蹤,鳳目帶煞,脣色妖嬈的笑道,“傑傑,仁仁,原來你們也來了,怎麼,看到我不歡迎嗎?”
夏允傑和公孫郝仁聞言,直接一頭冷汗,明明那妖孽的聲音甘醇如酒,他們咋就覺得那麼慎得慌呢!
說真的,對於夏允傑來說,除了老爺子,自家六叔還有表妹之外,京城裡,能讓他忌憚的,也就是歐陽歡跟賀沛然了。
不過,人家賀沛然雖然是冷麪包青天一隻,起碼懂法守紀,絕對是兢兢業業的十佳青年。
歐陽歡就不同了,這廝就跟他的長相一樣,妖的沒邊兒了,簡直無法無天。
夏允傑寧願自己內傷,也不願意得罪這隻妖孽。
公孫郝仁亦是如此。
不過,他比之夏允傑就強多了,只是,他沒想到歐陽歡居然也跟白玉糖認識,瞧這意思,這妖孽八成已經喜歡上了白玉糖。
說真的,公孫郝仁對於白玉糖一直都抱着一種極大的好感,他本想趁着這次緬甸之行,跟白玉糖好好相處一下,可惜,有涅梵晨幾人從那兒擋着,宛如高山絕壁,當真是沒他插足的餘地,現在又來了個歐陽歡。
他還是很有自知之明的,或許這份感情,他也只能深埋在心底了。
想到這兒,公孫郝仁竟多了幾分釋然,衝着歐陽歡笑道,“我們當然不會不歡迎你,只是聽說你剛回國沒多久,沒想到會在這兒見面而已。”
歐陽歡不置可否的嘟了嘟,瞧着白玉糖的眼神滿是幽怨,“我也沒想到會看到你們倆,真是羨慕啊,能陪在糖糖身邊……”
聽着那百轉千回的聲音,夏允傑和公孫郝仁又是滿頭黑線。
白玉糖也被磨得沒了脾氣,無奈的說道,“算了,你願意跟就跟吧,反正也沒人攔得了你……”
歐陽歡聽了這話,倆上不由得慢慢綻開了一抹得逞的笑容,那妖嬈魅惑的樣子,宛如瞬間盛開了十里桃林,灼灼其華。
偏偏就在這時,涅梵晨,鐵木,陸言卿和金惜何四人陸續的趕來了。
歐陽歡這麼一抹豔麗的鮮紅,自然是立刻讓四人一陣警覺。
“歐陽歡,你還真是勤快啊。”涅梵晨走到近前,在白玉糖的身邊站定,清冷的聲音中帶了些諷刺。
“彼此彼此。”歐陽歡笑的妖嬈,不慍不惱。
鐵木什麼都沒說,不過,瞧着歐陽歡的眼神極爲不善,儘管他們在古墓中同生共死過,不至於相互厭惡,但也沒什麼好感。
陸言卿和金惜何卻是第一次見到歐陽歡。
瞧着這禍國殃民的男子,一臉愛意的瞧着白玉糖,他們又豈能不明白這其中的貓膩兒!
金惜何的身上不由得開始釋放陰氣,深藏在黑色鏡框後的眼眸,散發着一陣邪魅的冷光,“女人,這人誰啊?”
陸言卿見金惜何投石問路,也不由的豎起了耳朵。
歐陽歡本來就心中不爽,眼見金惜何那種佔有慾極強的姿態,不由得妖冶冷笑,風情無限的說道,“你們好,我叫歐陽歡,是糖糖的……男朋友……”
此話一出,金惜何越發的陰翳,眼神宛如眼鏡蛇,陰冷的怕人。
陸言卿也收起了溫潤的笑容,眉頭緊蹙。
涅梵晨和鐵木二人雖然知道這廝說的不是真的,心頭卻是極度的不舒服。
一時間,周圍的空氣陡然凝滯,氣壓幾乎低到了個位數!
歐陽歡這妖孽,不出口則已,一出口驚人,把氣氛搞得這麼遭,白玉糖身處風暴中心,心中又氣又惱,大聲喝道,“歐陽歡!”
“咋了,我又沒說錯啊,我是男的,又是你朋友,這不男朋友嘛……”歐陽歡理直氣壯的解釋道,聲音卻是在白玉糖的深不見底的眼眸下,越來越小,只是委委屈屈的瞧着白玉糖。
那眼神兒當真是聞者癡迷心傷,見者沉淪落淚,讓人不忍責怪。
白玉糖跟這妖孽對視半晌,終是敗下陣來,沉靜的聲音中再次多了幾絲無奈,“這是歐陽歡,我在京城認識的朋友,時間不早了,咱們還是趕緊去吃飯吧,一會兒恐怕就要啓程了。”
她說完這話,便一馬當先,衆人自然是不再爭執,緊緊跟隨。
金惜何跟陸言卿走在人後,卻是對視一眼,露出了心領神會的神色:這個歐陽歡恐怕不是個好相與的主兒,又是一大勁敵啊!
在餐廳用餐的時候,白玉糖等人湊巧的碰到了程天河,柳承志和韓胖子等人,衆人相談甚歡。
很快就到了啓程的時間,賓館的門外停着不少的軍用車隊。
這些士兵都是緬甸公盤主辦方派過來的,目的就是爲了護送這些參加緬甸公盤的客人。
瞧着那一排排荷槍實彈的士兵,白玉糖沒有體會出安全感,反而覺得這緬甸果真如同龍家兄弟所說,亂的不得了,要不然,也不用搞得這麼嚴肅。
除此之外,緬甸軍方還準備了大巴,當然,對於一些身份特殊的大珠寶商人,也可以選擇乘坐自己的私車。
白玉糖等人依舊是分批的坐在兩輛豪車中,那些賭石專家,則是坐上了大巴。
車隊行駛的穩穩當當,穿過一處處緬甸勝景,很快就來到了緬甸公盤所在的會場。
在會場門口,同樣站着兩排士兵,仔仔細細的檢查着進出者的請柬。
白玉糖等人的出現,就如同一道絕美的風景線,衝入了衆人的眼球,引得那些駐守的士兵,頻頻失神。
這倒是讓他們進入的速度慢了不少。
當白玉糖真正進入緬甸公盤會場的時候,才發現,這裡的確不是平洲大賭石可比的。
放眼望去,滿目都是毛料,到處都是人羣。
在會場的周邊搭着一個個簡易的營帳,供人休息。
說起來,這裡的條件比起平洲大賭石要差得多,但毛料的質量,人羣的熱情,卻是全然不可同日而語。
緬甸翡翠公盤,跟平洲大賭石的規則也有所不同。
明標共有四天,前三天是供人看標,計價,等到第四天的時候,則開始投標,緬甸公盤大廳,有着極爲先進的設備,用電子屏進行標價,方便衆人明標暗投,十分的正規。
相比較而言,平洲大賭石則是把明標簡單化了,做成了現買現賣的形式,雖然省事兒,卻也少了很多的刺激。
暗標則是共有五天,暗標的投標規矩跟平洲大賭石相差無幾,都是採用最原始的投標箱的形式,五天的時間,看料加投標,一併進行。
最後一天,則是集中解石。
同樣也是十天,但卻比平洲大賭石時間要緊迫的多。
旁的不說,白玉糖拿眼一掃,就發現明標毛料就有兩萬多塊兒,足足比平洲大賭石多了一倍有餘,實在是讓人震撼。
“小糖,咱們趕緊先去帳篷裡安置一下,抓緊時間看料吧!”到了這種地方,就連陸言卿這等溫潤如玉的男子都變得熱火朝天起來。
金惜何已然是吩咐手下的賭石專家們開始行動。
夏允傑雖然是不折不扣的紅三代,京城太子爺,卻也是第一次經歷這種場面,不由得興奮道,“小表妹啊,一會兒,你可得給我選一塊兒毛料,讓我也過一把大漲的賭癮!”
“小糖,你可不能厚此薄彼啊,咱們怎麼說也算熟了,你可也要照顧我一下。”公孫郝仁也是躍躍欲試。
白玉糖無語:這兩個閒的蛋疼的公子哥,當她是過來玩兒的嗎?
她可是時刻都沒忘了金惜何說的那一串數字,一千塊毛料,任重而道遠啊!
就在白玉糖等人在帳篷中安置妥當,準備去明料區看料的時候,一陣嘈雜從會場的大門口傳了出來,隱隱帶着一股狂熱。
白玉糖聽得分明,那聲音分別是:“翡翠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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歡歡最近因爲下班較晚,又趕上大章,所以更得很晚,親們千萬不要等,第二天再看,注意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