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郎中才開口:“令公子,能活下來,也是奇蹟了!經過這麼多日的休養,已無大礙。在好好臥牀幾個月就行了。”
送走了郎中以後,張夫人開始招待隨行回來的一幫人。這次到是沒有爲難張梓晴,這些天,她爲自己兒子做的,她還是看在眼裡的。
見多出來一個,她從來沒有見到過的異族女人,不禁有些吃驚。
“這位是誰呀?怎麼以前我從沒有見過,是嘉澍的朋友嗎?”
“娘,這姑娘叫阿婭,是我的救命恩人,當初我從懸崖上掉落,是她將我救了起來,不然兒子可能就與您天人永隔了。”
“哦,原來是嘉澍的救命恩人啊,那在張府多住些日子吧。讓小廝們領你玩一玩。這城裡雖然小,但是好玩的地方也有許多呢。”
張夫人見阿婭一身異域服飾,便知道她不是中原人。那一定不能與自己的兒子在一起了,好好招待便是。
“多謝張夫人了,當日就張公子只是舉手之勞。玩不玩什麼的都不是重要的,主要我是想問問張夫人,張公子娶親了嗎?”
阿婭並不傻,剛剛他們在張府裡走的時候,沒有一個人叫張梓晴夫人。這就證明張嘉澍根本就沒有娶親,他在山洞裡說的都是忽悠自己的。
“啊,嘉澍啊,還沒有呢,這都二十五了還沒娶親,我也正愁這事兒呢。阿婭姑娘怎麼關心起這事了?”
一個大姑娘,張口就問人的婚事,張夫人還是第一次遇見。
讓張夫人警惕了起來,這女子該不會是瞧上她兒子了吧。
果不其然,下一句阿婭就提起:
“那正好我也沒有嫁人,夫人您看我行嗎?我今年十八,不算大。若是可以,我明日就讓爹爹下山,我們就可以成親。”
阿婭的話太過於直白,在場的人都放下了筷子,吃驚的看着阿婭。
張梓晴到是覺得阿婭很有趣,饒有興趣的瞧着她。這姑娘開放的,像一個現代姑娘了。
“有哪裡不對嗎?我救了張公子。並且我很喜歡他,他也沒有婚配,我們在一起不行嗎?”
張嘉澍扭頭看向看向張梓晴,他希望在張梓晴的臉上,找到什麼特殊的表情。
張梓晴只是看着阿婭,始終沉默不語。她想聽聽張嘉澍自己怎麼說。雖然他和張嘉澍已經互相確定了心意,但是這半路殺出來一個異族姑娘,誰知道男人會不會改變心思呢?
這阿婭,看久了,還蠻好看的呢!
見張梓晴似笑未笑的不說話,張嘉澍心中也有些忐忑,小芳不會是生他的氣了吧?
“阿婭,別胡說,你只不過是救了我的性命,我們之間並沒有發生什麼過分的事情,而且我已經心有所屬了。”
“在洞裡,你騙我,你告訴我,你已經有了孩子,有了妻子,可是你連婚都沒有成,還哪裡來的孩子一說。”
阿婭句意中並不打算放過張嘉澍,如果說他有妻子的話,她還得好好考慮考慮。可如今張嘉澍是騙自己的,就更不能原諒了!
“阿婭,我確實與小芳還沒有結婚,可是我們結婚那是遲早的事情。而且她已經有了一個十歲的兒子,就和我的兒子是一樣的。”
張夫人聽了這話可是很不樂意,自己的兒子揹着自己就私定終生了,那怎麼能行?正所謂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孩子都要成婚了,作爲母親,居然一無所知。
“嘉澍,我同意你們在一起了嗎?你就一口一個成婚的。你怎麼都沒有過問一下孃的意思?”
“娘,我自己的婚姻大事我自己能做主,如果你非要管的話,那我只能和小芳私奔了。總之我這輩子非他莫屬了,別人我是看都不會看一眼的。”
張嘉澍的言語激烈導致。牽引着傷復發重重的咳的兩下。
“行了行了,都少說兩句吧,是想把嘉澍逼死不成。沒看他這傷還沒有好嗎?他和那小芳的事情,我知道,只不過還沒來得及告訴你,你急什麼!”
老婦人重重的將柺杖可在了地上中氣十足的說的。
這個阿婭一看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都弄到家裡來,說不定還會出什麼大亂子呢。
話說到這份上,張梓晴已經絲毫不想待在張府了,剛要起身,張嘉澍的一雙手,就攀附了過來。對上他那有些可憐的眼神。
張梓晴咬了咬嘴脣,坐了下去。
張嘉澍看着張梓晴受委屈,哪裡肯幹,對阿婭發起了最後通牒。
“好了,都少說一句吧,阿婭,我與你在山上已經說的很清楚了,你又何必在我家裡如此鬧呢?”
“我沒有,那我如果真正算清楚的話,我救了你兩次呢,那你是不是也應該答應我一個要求呀?”
既然張嘉澍油鹽不進,阿婭決定退而求其次。既然他不肯答應自己這個請求,那自己退一步總可以吧。
“好,只要你不提這件事情的話,你提什麼我都會盡力去滿足你的。”
張嘉澍瞧了瞧張梓晴生怕他不同意,見張梓晴微微的點了點頭,才長長地呼出了一口氣,還是自己的小芳懂事理。
“既然你不能娶我的話,那就讓我在這張府多逗留幾日,玩一玩總可以吧。”
阿婭,提的這個要求並不過分。按理說,他救了自己自己留她也是應當的。
張嘉澍不假思索的點了點頭。“這張府你想留到什麼時候,就留到什麼時候,想什麼時候走都可以。沒有人阻攔你。”
有了張嘉澍的這句話,阿婭頓時喜笑顏開,倒是像個孩子一般。
張梓晴沒有什麼大的感覺,在她的眼裡,阿婭,就如同那五歲孩童一般。只不過是看着張嘉澍新鮮一時覺得有趣罷了。
張梓晴還真沒想到,這阿婭日後能送給自己這樣大的一份禮。到是她小瞧了她。
“既然如此,阿婭姑娘作爲我們家嘉澍的救命恩人,就在這多玩幾日吧。我會讓管家給你安排好行程的。”
張老夫人活了這麼多年起飛看不出啊婭那些小心思。不過看着張梓晴絲毫沒有在意的樣子,她倒也放了下心。
這孩子,處事不驚,是個管家的料,看向張梓晴的眼裡,不由得又多了幾分喜愛。
就這樣,阿婭被留在了張府,而張梓晴也因爲張嘉澍要養傷的原因,被張嘉澍強行留了下來。
“我要回家去了,虎子還等着我呢!”
“不,不要,你陪陪我,那虎子我一會兒讓阿年去陪他。”
張嘉澍握緊張梓晴的手,是說什麼都不放了。他有傷在身,張梓晴不敢用力。無奈之下,只好同意他這般潑皮無賴的請求。
礙於兒子傷勢嚴重,張夫人也不好說些什麼,半推半就的也就允許了張梓晴就在張府照顧張嘉澍。
“你瞧瞧你,像不像潑皮無賴?”
張嘉澍躺在張梓晴的身上,一臉享受。
“當無賴這樣好,我就要當無賴了!”
張梓晴拿他別無他法,只能找一個自己舒服的姿勢,靠在牀邊。
“你把我留下來做什麼,我整日與那阿婭姑娘擡頭不見,低頭見的,你到不怕她氣着了?”
這阿婭對自己眼中滿滿的敵意,張梓晴還是看得出來的,她又不傻。知道人家惦記的是她自己的男人。
“你管她做什麼,她只不過是在這玩些時日而已。再說了,我這心中只有你。你還不信不成?”
張嘉澍將張梓晴一把摟進懷裡,屋子裡只有他們兩個人,一下子氣氛曖昧到了極點。
張嘉澍的喉頭滾動了一下,覺得下半身有什麼東西,火熱逼人。
“你離我這麼近,做什麼,怪讓人不舒服的,一會兒進來人了,叫人家看見怎麼是好。”
張梓晴轉身就要從張嘉澍的懷裡鑽出去,張嘉澍哪裡肯放人,大手將張梓晴緊緊的箍在自己的懷裡,動彈不得。
“唉,當初在懸崖上可是你自己口口聲聲承認你喜歡我的事實,怎得到今日便不認賬了。這會兒不行。可晚了!”
聽到張嘉澍將這一茬提起來,張梓晴的臉紅的像蘋果一般。當初情急之下,吐露的心聲,如今被他拿出來講,怎麼聽,怎麼覺得難爲情。
“好端端的你提這個做什麼?那個時候不是情況緊急嗎?再說了,你知道這心意就成了,拿出來講做什麼呀?”
“你害羞?”
張家澍溫熱的氣息,朝張梓晴的臉噴了過來,張梓晴只覺得臉上更加的燙。
火辣辣的感覺。忙不迭地點點頭,不再去看張嘉澍。
“害羞什麼呀?我們以後要經常這樣了。我想着如今我們倆已經明確心意了,那是不是該定個親什麼的了?”
聽到定親就兩個字,張梓晴立刻炸了毛,趕忙從張嘉澍的懷裡跳了起來,還好張嘉澍抱的夠緊纔沒讓她跳出去。
“咳咳,小芳你輕一點折騰,我還沒有好利索!”
張嘉澍快被張梓晴折磨死,握着胸口,可憐巴巴。
見他這副模樣,張梓晴當即軟下語氣,好生說:
“定親定什麼親呀?這纔多久呀?不過才幾日而已。”
自己和張嘉澍才認識不過半年而已,如果算得上是傾心彼此的話,那也才幾個月而已呀。就這樣定了終生豈不是太過於草率了。
“你看啊,我都已經二十五了,已經是很大的年紀了,旁的人像我如此年紀,兒子都能打醬油了。雖然我們有虎子,但是總歸不是那麼回事兒,對不對?”
“不,不行我不想訂。”張梓晴的頭搖得像撥浪鼓一樣,直抗拒着事兒。
張嘉澍的眉頭皺了一皺,將張梓晴的下巴往上一挑,讓她直視着自己。
“看着我的眼睛,小芳你告訴我,你是不是從一開始就沒打算結婚也沒打算和我有個結果什麼的。”
張梓晴的想法一直是旁人不同,張嘉澍也一直尊重的她。只是她若真的這樣想,還是不免讓張嘉澍有些心傷。
“那倒不是你想的這個樣子,不過你也說我有虎子,你們家能接受這樣的結果嗎?”
張梓晴冷不丁的提起,突然空氣有些安靜。
張梓晴這一點自知之明還是有的。如果光是她一個人還好說,可如今他還帶一個孩子,這條件放到現代都市不好找下家的,何況是在這古代。
“你放心,我會與娘和祖母好好說的,絕對會讓虎子進我們家家門。正大光明做我的嫡子!”
阿婭吃好飯了,閒來無事的在張府閒逛,看見張府旁還有一處破敗的小門。
心中生奇,推門便走了進去。
“是誰?”
突如其來的女聲,將阿婭嚇了一大跳,只見院子裡坐着一個女人,瞧着模樣長的還不錯。
只不過,好像瞎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