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嘉澍心裡想到,苦笑了一聲,認命的閉上了眼睛。
“少爺!”
阿年的聲音!
沒有想象中落地墜落的疼痛,而是腰間一緊。被帶到了一處空地上。
張嘉澍睜開眼睛就看見阿年,而自己正在他的懷裡!張嘉澍雖然有些嫌棄,但出於自己太過於虛弱,還是沒有推開阿年。
見張嘉澍還活着,阿年喜出望外,淚水奪眶而出。抱着張嘉澍的身子,眼淚和鼻涕直流。
“嗚嗚嗚,少爺,你回來了,太好了,你還活着!”
“別哭了,過來一起幫忙!”解了藤蔓的阿婭從樹後拿着鞭子跳出向那大蛇揮去。
這丫頭,還是放下不下他麼?竟然跟下山來。不由得心中一暖。
“阿婭,要小心。”
見張嘉澍關心自己,阿婭還是蠻開心的衝着他笑了一下。
“放心吧,我一定會將這蛇給你打回來的,咱晚上就喝蛇肉湯了。”
阿年從未見過這樣的女子,不像中原女子的嬌小可人,長的高挑,眉眼之間盡是英氣。
見張嘉澍遞了個眼神,不作多想,拿着自己的唐刀衝了上去。
不得不說阿婭雖然蠻橫,但是武功還是屬於上乘的。
加上阿年以後,如虎添翼,沒幾下就將那蛇治的服服帖帖。
既然阿年在這裡,那剛纔自己聽的聲音,可能不是幻聽。
張嘉澍掙扎着想要站起來,就聽見那熟悉的聲音傳來。
“嘉澍是你嗎?你好好躺着,我來扶着你吧。”
扭頭看向一旁,果然張梓晴從一旁緩緩的走了出來,說着就伸手攙到了張嘉澍的胳膊上。
只見她今日穿的還是那日在土匪窩裡的衣服,可見這幾日,也是將她操勞了一番,都沒時間好好收拾自己了。
剛開始只聽到這邊有打鬥聲,就差阿年來想來看一看出了什麼事情,卻沒想到看見張嘉澍躺在地上,讓張梓晴激動不已。
沒想到誤打誤撞就這樣找到了張嘉澍,心心念唸的人就在眼前,張梓晴衝了過去,抱起張嘉澍一陣痛哭。
“你去哪兒了呢?你嚇死我了,你知道嗎?我還以爲你死了呢。我找你找了那麼多天,他們都快不找你了,只有我還在找你。”
看着肩膀上哭泣的小女人,摸着她的柔荑。
張嘉澍覺得心裡無比的安心。
他回來了,活着回來了,見到了小芳。
拍了拍張梓晴的背,安慰她道:“好了好了,不哭了,你看我這不是好好的回來了嗎?我們先回家把那阿婭姑娘也請回家去,是她救了我的命呢!”
這加上今日,阿婭算是救了他兩次了,既然阿婭都跟了下去,帶她玩一玩,也沒什麼。
張梓晴擦了擦臉上的淚水,這才發現在另一旁還有一個拿着蛇的少女。
看着她手中那麼大的一條蛇,張梓晴不禁嚥了咽口水,這種大蛇,張梓晴只在電視上看見過呢。沒想到還有女人這樣大膽,讓張梓晴心生幾分好奇。
“阿婭姑娘,謝謝你救了張嘉澍,和我們一起下山吃頓便飯吧,也算是對你的感謝。”
雖然有些害怕阿婭手中的蛇,出於禮貌,張梓晴還是問一句,她要不要一同前去。
阿婭沒有回話,只是上下打量着張梓晴。這個女人就應該是張嘉澍說的他的妻子了吧。長得是挺好看的,只是長的這樣小,膽子也小,你看就是幹不了活計的女人。
阿婭,將蛇往前一扔,徑直扔到張梓晴的腳下。
“啊!”
張梓晴嚇得往後退了一步。
“把這蛇拿回去,今兒晚上我們喝蛇湯。也給他補一補。”
阿婭頗爲神氣的瞧了瞧張梓晴,很是囂張。
阿年擋在張梓晴的前面,將蛇抓了起來。
“我拿就好了,她沒見過,自然會害怕。”
對於阿年的仗義張梓晴投來感激的一撇。
“這蛇就不用拿了吧,這蛇湯處理不好,萬一有毒怎麼辦呀?我們就回去給你做一些別的菜式怎麼樣?”
張梓晴實在是不想拿這條蛇。更別提吃了,這東西要是扔在她身上,她現在都能跳一首社會搖了。
“這東西已經死了,沒什麼好怕的。喂!張嘉澍看來你的妻子不怎麼樣嘛,膽小如鼠。”
“她只是沒有見過,阿婭,不是所有人都像一樣,在山裡長大。你不能這樣片面的說她。”
阿婭,帶着幾分挑釁的看着張梓晴,張梓晴立馬就明白了這是怎麼回事兒?看來某人又在外面給自己招惹了桃花運了。
“我確實是膽子小,不如阿婭姑娘膽子大。也不像阿婭姑娘這樣的粗俗。”
張梓晴哪裡肯吃這樣的啞巴虧,當即就懟了回去。
這女人以爲救了張嘉澍就可以爲所欲爲了嗎?看這女人的長相,不像是漢人,倒像是少數民族的女子。
“好了好了,你們倆個不要吵,我們先回家好不好?”
見二人爭執不休,張嘉澍只想停止這場戰爭,然後趕緊回家。他可是病人啊喂!
“把嘴閉上。”二人同時喝到張嘉澍。
張嘉澍一臉無辜,明明自己是傷員,兩個人不是都爲了救自己嗎?怎麼現在還打了起來?
“少爺,這可怎麼辦?”阿年也沒有遇到這種情況,況且還是兩個都很兇的女人。一臉茫然的看着張嘉澍。
“能怎麼辦,先扶本少爺坐下,再商議!”啊年略微同情的眼神,有些觸碰到了張嘉澍的氣門兒。
“喂,那中原女人,我就告訴你了,是我救的你丈夫。我們北夷有個規矩,誰撿到的就是誰的,既然我撿到你丈夫,那你丈夫就是我的。”
“阿婭姑娘,你說這話難道自己不想笑嗎?你搶到了就是你的了,難不成那天你昏迷了,被另一個醜陋無比的男子撿到,難道你還要跟他結婚嗎?”
“你說誰醜陋無比的。你以爲自己找的有多漂亮嗎?你不過是比我白一點而已,如果我不在外面風吹日曬的,不知比你白多少。”
“張嘴男人,閉嘴男人,你到底是有多缺男人!”
兩個女人的脣槍舌戰無異於是世界上最可怕的事情。張嘉澍夾在中間聽的耳朵直疼,想要叫停可又不知如何開口。
“你們兩個別打了好不好?我不太舒服,我們能不能先回家呀?”
“對對對,少爺剛剛都吐血了,小芳,少爺不能再耽擱了!”
聽到張嘉澍的身體狀況不好了,兩個人同時閉了嘴,瞪了對方一眼以後,紛紛去瞧張嘉澍。
“你不舒服,你是傷還沒有養好嗎?你們還愣着能幹嘛,趕緊將少爺扶回去呀。”
“對對對先將他扶回去吧,剛剛他受了傷,本來就舊傷未愈又添新傷的。”
兩個女人在張嘉澍受傷的這方面還是很統一的,一致決定先將張嘉澍送回家再說。
在懸崖底老夫人早已已經收到了張嘉澍找回來的消息,激動地等着。
看着張嘉澍被一羣人擡了回來,胳膊腿兒還都好的樣子。大步走上前去拍了拍張嘉澍的胸脯。
“死孩子,你這次要把你祖母嚇死了知道嗎?你祖母可不想白髮人送黑髮人,以後都給我好好的聽見沒有?怎麼拿自己的命不當回事兒呢?”
一路上張梓晴已經給了張嘉澍講了老夫人這些天都沒怎麼休息,一直守在懸崖底找尋他的事情,張嘉澍心裡一陣愧疚。
祖母已經八十歲高齡了,自己沒有讓他享着清福,反而還讓她跟着自己。這樣勞累。真的是不孝啊。
“祖母是孫兒不孝。雖然以後做事應考慮周全,不再給祖母增添這些不必要的麻煩。”說完張嘉澍就要起身給張老夫人賠不是,卻讓張老夫人按着肩膀壓了回去。
“行了,行了,我們祖孫兩個,還弄這些虛的做什麼呀?人回來了就好,然後回來了就好。你娘還在家裡等着你呢,我們快些回家吧。”
一行人浩浩蕩蕩地出發。雖然張梓晴和阿婭兩人相看都生厭,但是爲了張嘉澍的身體,兩人也沒有發生爭吵。
山上的土匪看着張嘉澍被平安找了回來,也呼了口氣,要是他在不被找回去。張家和那羣官兵說不定就要把自己的土匪窩給繳了。
“孃的,總算是找到這祖宗了!”土匪頭子看着一行人離去的身影,狠狠的吸了口煙。
“是啊,大哥,我們都沒有想到,這張家,居然有投石器,一個小小的張家,有這種武器……”
就是這投石器,將這窩土匪打的潰不成軍,若是在沒找到,張老夫人就將他們的窩端了!
張嘉澍平安歸來的消息很快就傳滿了整個小鎮,人人都說張家的公子真是命好,這樣折騰都沒有死掉。以後定要有大作爲的。
雲輕樓和秦語聽到這個消息。也是頗爲高興。直接帶着秦語也來到張府,等着張嘉澍回來給他接風洗塵。
張夫人得知兒子完好無損的回來,立馬差了下人準備宴席,等着晚上好好招待這些人。
一行人浩浩蕩蕩的回來張府以後,老夫人早已經安排了郎中,在家中等待。
那郎中在張嘉澍的脈上搭了又搭,瞧了又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