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莊子裡玩了幾日之後,張梓晴與虎子都玩的很開心,二人開開心心的回到了紅袖樓。自從張梓晴和樑濤表明了自己只是想和他做朋友之後,樑濤再無其他的異常表現。只是表現的太過冷靜了,有些讓張梓晴無所適從。
“樑濤。你本來就像個悶葫蘆一樣,怎麼如今更悶了一句話都不說。”秦語的手有一下沒一下的敲着賬房的桌子問着樑濤。可是樑濤就像沒有聽見一樣,不做任何回答,悶着頭寫賬目。
見他沒有反應,被忽略的秦語有些生氣,伸手拍了樑濤的後背一下。樑濤做才恍然大悟,擡起頭來茫然的瞧着秦語。
瞧他這副模樣,秦語就知道剛纔她說什麼這位爺是一點兒都沒聽進去了。
“你想什麼呢?我跟你說話呢,沒聽見啊。”
“不好意思呀,秦姑娘剛剛我在想一些事情,想的入了神,沒有聽見你說話。”
秦語鼓了鼓腮幫子又轉身去啦,張梓晴的衣袖。“哎呀,小芳你瞧瞧他整日不理這個不理那個的,都說這書呆子書呆子,我瞧着他書讀的沒怎麼樣。倒真像一個呆子了。”
張梓晴也發現了樑濤最近的異常。1萬好奇一半認真的問。“你怎麼了?最近怎麼總見你發呆呀?是不是家裡出什麼事兒了呀?有什麼事情你就和我說。”
“沒家裡沒出什麼事情,我只是在想我們的事情。”樑濤在心裡躊躇了半天,還是咬一咬牙決定再試一次試一試。萬一這一次小芳就改變心意了也說不定呢。
“我們的事情上一次不是已經說的很清楚了嗎?”
“我就想知道,既然你心裡有過我,爲什麼後來又沒有了呢?”
張梓晴無奈的嘆了口氣,他沒有想到這樑濤竟然如此的執着。一件事情問了又問。
“是有過,但只是曾經有過,那時我們都年少不懂得什麼。犯下這種錯誤也是在所難免的。至於後來爲什麼沒有了,只是覺得世事變遷物是人非了而已。你就不要過多的糾結這件事情啦。”
看着一臉淡薄的張梓晴,樑濤茫然的點了點頭,嘴上雖然沒說什麼,心裡卻已經知道他再也沒有機會了,還不如好好當朋友呢。
他們倆都沒有意識到剛纔的談話被門外的張嘉澍聽的一清二楚。張嘉澍沒有說什麼,黑着臉轉身就離開了。
他從來不怕張梓晴和其他男人有什麼瓜葛,因爲他相信她的眼光不會那麼差,可是就那一句有過。就好像在張嘉澍不了心上紮了一下一樣疼。他還沒來得及讓他喜歡上自己,怎麼就承認過以前喜歡過別人呢?
何況這個樑濤哪一點比他強。張嘉澍越想越氣,乾脆連私塾都不去了,騎着馬轉身就出了城。
“少爺,你要去哪裡呀?”張嘉澍說走就走,留下阿年一個人在原地。阿年瞧了,瞧自己這兩條小短腿如是追上少爺那大馬,怕是把腿揣折了也趕不上了。
“不用管那麼多,你回覆我就告訴夫人嘛,我們買些回去就是了。”說完張嘉澍拍了拍嗎?就揚長而去了。
阿年好無奈每次少爺和那張小芳吵架了,給他擦屁股的都是自己。每次受罰的也都是自己。可是他又不得不給少爺擦。阿年一邊想着怎樣給張嘉澍搪塞過去的。工辭一邊垂頭喪氣的像張度走去。
“誒,阿年你去哪裡呀?怎麼像霜打了的茄子吃的呀?這麼不精神呢?”你在店門口的張梓晴看着啊,臉像是欠了誰五百萬似的表情。將他攬下來問道。
“還能怎麼樣?還能因爲什麼?還不是因爲少爺又跟你吵架了,又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我還要幫他去擦屁股。每次都是這樣,每次都是這樣,你們倆的事情能不能不要再連累到我。捱打是我捱罵也是我髒活累活統統都是我。”
阿年心裡正委屈呢,看見張梓晴這個罪魁禍首,自然一股腦的把話都說了出去。
說的張梓晴一個頭兩個大,這都是什麼跟什麼呀?一臉茫然的看着阿年。“你在說什麼呀?我和張嘉澍都沒有見面,何來的吵架呀?”
張梓晴看着阿年委屈的背影,道了句奇怪便轉身回了屋子。自從張梓晴從張府的莊子上回來以後,張嘉澍就沒有來看過她,兩個人連見面都沒有我何來的吵架之說。
一提這個張梓晴還覺得心裡委屈呢。不是說的好好的,要和他在一起共同生活,共同面對困難嗎?怎麼一回來人就沒影兒了呢?
張梓晴的紅袖樓算是生意越來越紅火了,名聲也是越傳越大,很快各個城鎮的人都有來找他尋求合作的了。張梓晴心裡也在盤算要不要在附近城鎮開一個紅袖樓的分店呢?按理說他現在的淨盈利早,已經將那樓的錢都賺了回來,再盤一個樓也是可以的。這樣想着張梓晴決定過幾天去其他城鎮看一看采采風,順便兒再找一找相應的店鋪。
想着自己能開連鎖店的夢想終於要實現了,張梓晴不僅覺得心裡像灌了蜜一般的甜。早早的便上樓等着睡覺。
是夜,只聽啪的一聲窗戶開了。張梓晴以爲是張嘉澍那沒良心的,終於來看他了。在牀上厭厭的張了張口。“怎麼你還知道來呀?今兒下午你跟誰生氣了呀?我瞧着呢啊,阿年一臉愁容的想要替你擦屁股了。”
“你怎麼知道我要來?是不是在這裡盼着我呢呀?”一道邪魅的聲音傳來在張梓晴的腦子裡打了個激靈。張梓晴蹭的一下就坐了起來,這不是張嘉澍的聲音,而是陸遠昭。
“陸遠昭你來做什麼,這大晚上的。你不知道孤男寡女不應該共處一世的嗎?”張梓晴將自己裹進被裡,一雙眼睛露出來,虎視眈眈的瞧着陸遠昭。
陸遠昭卻只覺得張梓晴像一頭小鹿一樣。警覺的看着他一雙大眼睛轉來轉去的,甚是可愛。
“怎麼你這屋子張嘉澍來的我就來不得了。我一直就不明白了,我和他到底差些什麼?怎麼你這區別對待的如此明顯呢?哎呀,你這未免太傷我的心了。好歹我也是。曾經幫助過你的人呀,是不是?”
陸遠昭邁着大步,上前迅速將張梓晴逼向了牀裡的角落。張梓晴抽出枕下的匕首。快速的回想了陸遠昭,可沒想到亂着居然輕輕鬆鬆的就給躲開了。這樣的武功怕是與張嘉澍也不相上下。
“用你這是怕人家半夜把你殺了呀,怎麼枕頭下還藏着一個刀呢?人家都說這好看的女人都是帶刺的,我瞧着你這不僅是好看了,危險程度快趕上角色了呀!”
陸遠昭中帶笑的瞧着張梓晴,一雙長手就要將她摟入懷中。
張梓晴一腳蹬上了陸遠昭,陸遠昭一時沒有防範,竟被張梓晴瞪了個正着。捂着肚子便下了牀。“陸遠昭還不快點兒出去,再不出去我就叫人了。”
“你這和惡毒的女人下手真的狠呀,再往下一點兒我就要讓你毀了知道嗎?”張梓晴這一腳踢他幾中讓陸遠昭着着實實的吃了痛。捂着肚子不肯起來。
“你別在這兒耍混啊!要不是你先意圖不軌,半夜偷偷摸摸的進我的房間,我用得着踢你一腳嘛,我就應該踢準點兒,這樣你就不會再禍害其他人了。”
“我進你的房間就是想對你意圖不軌呀!那我之前還就你做什麼,我直接把你扛回我那府院去豈不是更好?這樣還省得也麻煩了呢。”
陸遠昭拍了拍身上的灰,狠狠的看着張梓晴說他真的不明白這張嘉澍是看上這女人的那一點了。不過不管她看上他哪一點,只要是他張嘉澍的東西,他都要奪過來。
“那你就講清楚你來找我有什麼事情要做什麼,這樣不就好了嗎?你這樣一言不發的就進來,還把我逼到這個小角落裡。你說你這個樣子讓誰不是都多想。”
“我今天來主要是想告訴你,我喜歡你是真心喜歡你,如果你要是同意了的話,我就讓你做陸家的大少奶奶,我無父無母你自然不用擔心。我爹孃刁難你什麼的,我掙的錢也都是你管着怎麼樣?”
陸遠昭的這一番話給張梓晴嚇得一口茶水都噴了出來。她和陸遠昭才見不過十面,怎麼就過來表白了呢?難道真的只是自己把自己的桃花運都壓在了古代?
“陸公子您是在說笑嗎?你以爲我並不相熟,哪來的這喜歡不喜歡的事情呢?再說了我這還帶一個兒子呢,怎麼嫁人呢?”
“兒子對你那兒子我也看了,長得甚是聰慧,沒關係,我不介意現在就當爹。”
“啊呸,你個臭不要臉的,你願意給我兒子當爹,我兒子願不願意認你還不一定。”陸遠昭的厚臉皮程度超過張梓晴對人類的新認知了,原以爲張嘉澍已經是古人裡算是不要臉的了,沒想到這還有比他還強的。
“兒子給我做兒子,可是不虧這陸家的少掌門。還有我陸家的萬貫家財。不都是他的了,因爲我看他巴不得還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