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閉眼道:“先躲起來。”
藍色衣袍之人聽後十分聽話的找地方躲了起來,在暗處仔細候着。
田秋香幾下便找到了臨近的藥鋪,配藥後便打了水回到了小巷子之中。那人靠坐在牆邊,臉色沒有方纔那般蒼白了,只是呼吸仍舊有些困難。
“來,將這粒藥丸吃下去吧。”田秋香將藥丸和水端到了那人的跟前兒。
那人拿過藥吃了下去,沒過多久,便覺呼吸開始慢慢順暢。
田秋香見狀,對他說道:“有哮喘病症的人應當隨時都要帶着藥,去什麼地方一定要多加註意,心情不能太激動,不能大悲大喜,遠離自己的過敏源。對了,我想起來,據我國醫學界剛剛發現,用負離子療法對治療哮喘有着很好的作用。”
“負……離子?”田秋香眼眸盯着青舫,自說自話起來,不過,卻被那人打斷了一下。
田秋香收回視線,對他說道:“負離子療法就是讓你多去一些有樹木的地方,比如森林之中,這對你的哮喘病很有幫助的。”
這句話剛剛說完,田秋香便見到念可出了青舫,她行至一輛馬車之後便嫋嫋婷婷的提裙蹬了上去,田秋香見狀,旋即拍了拍身旁人的肩膀,對他說道:“我有事先走了,記得我的醫囑啊,有緣我再幫你係統治療。”
說罷,一個閃身,便不見了蹤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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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有些暗沉,灑了一縷在牆角邊,那人靠坐在牆,一直凝視着田秋香遠去的背影,待她的身影完全消失時,他方纔出聲說道:“出來。”
話音剛落,方纔穿藍色衣袍的男子便閃身而出,一旦出來,他的臉上堆滿了焦急之色,忙說道:“皇上,奴才扶您起來。”
這個有着哮喘病症的人不是別人,正是那胤東的皇帝東方旭,而這個身穿藍色衣袍的人便是他的近身總管靳尚。
東方旭將手放在靳尚的手臂之上,藉助他的力道站了起來,他胸口那種悶喉的感覺隨着藥丸的溶解而漸漸消退,他低喃道:“這丫頭配的藥倒真的是挺管用是。”
“皇上,剛剛嚇死奴才了,您怎麼能夠隨便吃外面人給的藥呢?”靳尚方纔躲在暗處時就一直心有餘悸,當他看到皇上吃了別人給的藥丸時,只覺自己的腦袋都從脖頸上搬家了。萬一有個好歹,那可是滅九族的大罪啊!
東方旭眼眸一眯,又想起方纔那女子的模樣,他垂眸看了一下自己的肩膀,這丫頭片子竟然拍了他的肩膀,還讓他按照她的醫囑,甚至說有時間給他做系統的治療,這麼有趣的一個小丫頭,能用毒藥來害他麼?
“靳尚啊,你以爲外面這些人都與那宮裡的人一樣麼?整日的爾虞我詐?”身爲皇帝,他自然知道兇險,不知爲何,意一見那丫頭,他怎麼就覺得有種熟悉的感覺,一看到她,就覺得親切得很。
靳尚聞言忙點頭道:“皇上說的是,不過,還是小心一點的好。皇上,剛剛真是嚇死奴才了,奴才一個轉身的功夫您就不見了……”
東方旭站直了身子,胸悶氣短的感覺竟然全然消失,他對靳尚說道:“好了,別婆婆媽媽喋喋不休了,回宮吧。”
靳尚忙低頭道:“是。”
東方旭任由靳尚攙扶着,他轉頭問道:“靳尚,那丫頭的藥啊玉霖兒託人制好的藥,藥效差不多呢。”
他的哮喘病症已經由許多年了,一直沒能得到根治,宮中御醫想盡了辦法也沒有找到更好的醫師,幾個月前,霖兒忽然說他找到了一個醫師可以配置很好的藥來,吃上個幾年,那病症就可全部消失,他高興之極本是想親自拜訪,但是霖兒卻說那醫師脾氣古怪,不願見其他人,如此,他也就作罷了,只是命靳尚隨身帶着那些藥,今日出宮本是有要事要辦,他以爲靳尚會一直待在他身邊,是以也沒有隨身帶藥,不想今夜卻是突發了哮喘,倘若不是那丫頭及時出手醫治,他恐怕真是命在旦夕了。
靳尚聞言,臉上的焦灼之色換成了喜色:“真的麼?”
東方旭點了點頭,又問道:“你又沒有聽過什麼叫負離子?”
“負……離子?”靳尚一臉的愕然,咬了半天才將這三個字咬全。
“是的,那丫頭說負離子療法對朕這種病很有效果,她還說以後要是有空幫我做系統治療呢,你說這丫頭有意思不?”東方旭說着說着,眉眼之中都帶着笑。
靳尚見自家主子這般高興,遂堆了笑,問道:“皇上,要不要奴才着人去尋這丫頭啊?”
東方旭聞言龍顏大悅,直道:“好的,待朕回宮後便畫一張畫像給你,你去幫朕將她找到。”
“奴才遵命。”
待東方旭回宮之後,卻在回殿的途中,正巧碰見了欲回東宮的東方澤霖,東方澤霖因着是太子的緣故,是以,並未在外建造府邸,而是居住在了皇城禁宮的東宮之中。
東方澤霖在見到東方旭時,頷首有禮道:“兒臣參見父皇。”
東方旭見到東方澤霖時,臉上露出了笑容,他虛扶後,說道:“起來吧。”微頓,又對他說道:“陪朕走走吧,朕也有一段時間沒與你談天了。”
“是,父皇。”
東方旭屏退了靳尚邁開長步向前行去,東方澤霖也屏退了身旁的人快步跟上前去。
之前心走的數步之間,東方旭都沒有說話,隔了良久,待他二人的身影快要到了御花園時,東方旭才轉眸說道:“霖兒啊,你今年也有二十六了吧?”
東方澤霖頷首道:“是的,過了下個月的生辰便滿二十六了。”
“哦,”東方旭點了點頭,又道:“那都是二十七的人了,怎麼膝下還是無子呢?”
東方澤霖聽聞,俊眉微微挑了挑,他仿似已經知悉自己的父皇要與他說什麼了。
“兒臣會努力的。”
東方旭聞言,停下了腳步,他轉眸看向東方澤霖,正了正臉色後說道:“霖兒,你不要以爲朕不知道,你總稱自己的身體有問題才致使上官媃一直未孕,朕知道,你這是保護上官媃的一種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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