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深的眼底閃過一抹厲色:“我看不經我的允許,誰敢動杜府一草一木!”
“杜雲深,你眼中還有沒有王法了?”
“是大人先不講道理的!”
“杜雲深!”
夏永淳擡手阻止,“杜家主,本侯記得,你曾跟本侯說過,若是本侯懷疑你,可儘管搜府,這話可還算數?”
“自然。”
“那本侯現在就要搜杜府!”
夏永淳眸光冷冽,盯着杜雲深。
杜雲深一笑:“侯爺要搜,自然可以,不過雲深有個要求。”
“說。”
“既然楊知府懷疑我,要搜杜府,那麼我也有理由懷疑楊知府,若是在杜府沒搜出什麼東西,我不得不覺得,楊知府這是在故意污衊我,好洗脫自己的罪名!”
“杜雲深,本官身爲父母官,怎可能做這種事?”
“父母官就不會了嗎?”雲深說着,湊到夏永淳面前,低語一句:“侯爺,如今幾大諸侯燃起了戰火,誰能保證,其他的人,不會在你的領地裡安插奸細,故意投誠,好留一手,等到將來決戰,然後——”
後面的話,雲深沒有再說,夏永淳不是糊塗人,眼底滿是冰冷。
“侯爺,你莫要聽信杜雲深的胡言亂語,這人慣會蠱惑人心。”
“侯爺,未免楊知府提前安排,我建議,您現在就派人去楊知府府上,開始搜查。”頓了一下,雲深又補充一句:“最好是你的親信,這年頭,世道混亂,誰曉得,有些人會不會提防侯爺,在侯爺身邊安插了眼線!”
夏永淳的眼底閃過一抹厲色。
楊志福有些焦急地喊了一聲:“侯爺!”
蠢貨!
雲深在心中暗罵一聲。
夏永淳生性多疑,楊志福越是焦急,夏永淳必然越會懷疑,如此反倒是幫了他的大忙!
果然,片刻後,夏永淳親點了一批人,吩咐他們立刻去知府府。
楊志福見此,心底有些惴惴不安。
雲深的嘴角勾起詭異的笑。
等到夏永淳看過來時,他已經恢復平靜。
“侯爺是個公正的人,現在侯爺要是命人搜府,雲深不會拒絕,不過,未免有人故意污衊我,我想讓府內的人跟着楊知府帶來的人一起搜查。”
“本侯同意。”
楊志福一聲令下,他的手下立刻前去搜查,大部分人直接朝着書房而去。
雲深轉頭時,和楊志福的目光對上,只見楊志福的眸光冰冷,他隔空對着楊志福唸了兩個字,楊志福的臉色大變,也顧不得關注搜查的結果,心中惴惴不安,頭上冒出了一層冷汗。
也不知過了多久,楊志福眼睛一轉,捂着肚子,哎呦一聲:“侯爺,我可能吃壞了肚子,有些不舒服,想去方便一下。”
“楊知府,您不會想要藉機逃走吧?”
楊志福剛想狡辯,就見去搜杜府的人回來了,那些人神色古怪。
楊志福見此,也顧不得裝肚子疼,上前問了一句:“可是搜出了什麼證據?”
“知府大人,侯爺,證據倒是沒有搜到,而是——”那人慾言又止。
片刻後,衆人來到書房,當瞧見書房內供着的玉像時,衆人的神情一片古怪。
別人供的都是神佛,而云深供的——
瞧着那惟妙惟肖的五官,不是夏永淳還有誰?
雲深有些不好意思地撓撓頭:“哎呀呀,真是抱歉,讓你們發現了。”雲深說着,看向夏永淳:“侯爺,雲深其實,對你仰慕已久……”
夏永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