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來不及呼痛,連滾帶爬地跑了出去,踏出內室前,他下意識回頭看了一眼,不知道何時,杜雲深已經重新躺回牀上。
外面接應他的人,見他出來,立刻迎了上來:“怎麼樣了?”
黑衣人哭着怒罵兩聲:“難怪沒有人看守,他孃的,這個杜雲深晚上夢遊,夢遊起來,跟個瘋狗似的。”想到剛纔的事情,他仍舊頭皮發麻:“我的耳朵被那變態給割了!”
黑衣人的同伴聽到這話,心中一驚,這才發現他一直捂着耳朵。
心中有些懷疑,立刻跑進了屋內,探了雲深的鼻息,發現他是真的睡着了。
然後走了出去,自嘲一笑。他擔心什麼?
按照杜雲深的脾氣,若是知道他們在謀劃什麼,又怎麼可能輕易放了他們?
他走出屋子,看到外面的人仍舊捂着耳朵,走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別嚎叫了,副統領會看到你的犧牲,你將藥匙交給我,我們將東西放進去後,就立刻去給你看耳朵。”
他說着,將一個東西遞到了那人的面前:“我剛纔進去後,將你的耳朵拿了出來。”
黑衣人瞥了那血肉模糊的一塊,差點沒暈過去。
兩人離開。
屋內,牀上的人,忽然睜開眼睛,眼底閃過一抹厲色……
雲深還在用早飯,秦姑匆匆忙忙走了過來:“公子,楊——”
秦姑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身後的人推開,雲深閃身,扶住秦姑,擡眸就看到了楊志福。
“知府大人難道不知,侯爺在杜府養傷,您帶着這麼多人,闖入杜府,恐怕要打擾了侯爺的清淨。”
“侯爺若是知道本官的來意,不但不會斥責本官,還會嘉獎本官。”
雲深挑眉。
楊志福怒喝:“幾日前,侯爺在城南的火藥庫出事,杜家主可知道這件事?”
“略有耳聞。”
“杜家主恐怕不是略有耳聞,而是非常清楚這件事情吧。”楊志福說着,眼底閃過一抹得意:“本官得到人舉報,乃是杜家主炸燬了侯爺的火藥庫!”
“楊知府此話可當真?”夏永淳的聲音,從後面傳來。
雲深眼底閃過一抹笑意。
來的可真是及時。
他眼睛一瞥,就看到了夏永淳一個近侍的耳朵包着布。
楊志福看到夏永淳,立刻諂媚地上前,討好地道:“侯爺,下官萬不敢拿這種事情戲弄您,下官有證據。”
他說着,給身後的人遞了一個眼色,就有人將兩個人扔了出來:“就是這兩人親眼瞧見杜家主炸燬了火藥庫。”楊志福說着,轉頭,望着雲深,眼底滿是陰冷。
雲深聽到這話不怒反笑。
楊志福見此,臉色有些不愉:“杜雲深,你笑什麼?”
“知府大人,你這話說的委實可笑,若當真有人親眼瞧見,前些時候,侯爺滿城搜捕的時候,怎麼沒站出來,反而都過了好些日子了,被知府大人將人找到?”
楊志福語塞:“那是因着他們害怕。因爲這幕後的主謀是你!”
“知府大人的話,聽着更加荒謬了,他們怎麼確定那人就是我?”
“他們認得你的面具!”
“原來帶着面具的,都是我杜雲深啊!”
“你——你莫要狡辯,是不是,搜一搜就知道了!來人,給我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