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沈映月一聽見他說臥室,就雀躍起來,乾脆掙脫她的大手自己提着裙子跑進去了。
圖紙她看過無數遍,知道哪個房間是做什麼用的。
她其實只是想看看以後睡覺的房間是什麼樣子的而已,沒注意到身後跟着來的男人臉上露出了狐狸一般的笑。
房子是坐北朝南的,夫妻倆的臥室在東邊的一間。進了大廳的門還要往左拐纔到。
進了屋子,沈映月有些發怔。
北方冬天冷,樑寒初一個男人倒是不怕,就怕女人家身子嬌弱些,就建了暖炕。此時暖炕上鋪着大紅喜字被,大紅喜字枕,還掛着紅通通的帳子。
屋內雖然還沒有別的傢俱,可是打掃得乾乾淨淨,鋪地石和青磚的牆一塵不染,很明顯被人用水仔細清洗過,如今已經乾透了。
鋪着大紅色被子,掛着大紅色帳子的暖炕讓這間臥室溫馨又喜慶,也讓沈映月的心情也跟着更好了。
她跑到暖炕邊伸手一摸,軟軟的,很舒服的被子。
“初哥,這被子什麼時候買的?”
“娘買的,她說咱倆成親的時候她什麼都沒給咱,一直覺得虧欠着咱,如今咱入新房,她就送了這牀被子。”
“娘怎麼沒告訴我?”沈映月對這牀被子是愛不釋手,軟乎乎的,她受夠了小破屋裡那硬邦邦的牀板和又硬又破的舊被子了。
“她送來的時候,你洗衣服去了。”
“那你怎麼沒告訴我!”
“這不是告訴你了嗎?”
“告訴得還真及時。”沈映月說着反話,卻覺得這驚喜很不錯。看了一會兒喜字被,興高采烈的她又跑到窗戶那邊。臥室的窗是面對着碧湖,一打開肯定就能看到不遠處的波光粼粼。
此時窗戶緊閉着,鏤空窗上貼着天青色的軟煙羅。沈映月想打開窗戶看看,手突然被樑寒初抓住了。
樑寒初站在她身後,雙手分別抓住她兩隻手腕,把她往後一扣,沈映月一下子落入他厚實的懷抱中。
“初哥,你怎麼特地佈置了臥室呢?其他房間的窗都還沒糊上紗呢,也沒打掃乾淨,就臥室打掃乾淨了。”
“因爲我等不及了。”樑寒初摟緊了她,低頭輕輕吻着沈映月的頭髮。
他的聲音沙啞得厲害,帶着灼人的熱氣,呼呼地打在她身上,似乎要把她灼燒成灰。
他的懷抱也很燙很燙,幾乎能把她整個人都融化掉。
“我也想等你長大,可是我等不及了。”樑寒初把她抱起來,他力氣本就大,她瘦下來後這動作他更是做得輕而易舉。
沈映月明白過來他的意思,頓時緊張得不敢亂動。
這些日子倆人總是相擁而眠,他的手沒有一個晚上是老實的,她以爲自己做好了心理準備,可當這一刻真的要來臨的時候,她還是怕了,怕得不敢說話。
活了兩世,前世又是走南闖北的女軍醫,她什麼樣的事情都經歷過,唯獨沒有經歷過這件事。
樑寒初輕輕把她放到牀上,看得出來她緊張,他輕輕揉她的肩膀,哪想她的身子倒是緊繃起來了。
“月娘,別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