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前有看過這方面的書籍嗎?有關於水利的。”
“沒有。”
“那你怎麼懂這麼多?”
“……”樑寒初沉默了下,過了一會兒才吐出兩個字,“不難。”
沈映月這回真是不服也得服了。什麼叫天才?什麼叫全才?她現在抱着的這個男人就是!
想到這裡,她更是抱着他健壯的腰不肯放開。
是金子到哪兒都會發光,她家初哥就是一塊金燦燦的大金子,不可能是一輩子的農夫的。
他現在能爲了跟她過小日子而拒絕未來的永樂爺,那以後呢?
以後他總會走出去的,雖然她也會跟着他走,可以後怕是沒現在這般能時時刻刻陪着她了,她得珍稀現在的時間。
沈映月抱得越來越緊,恨不得整個人都黏到他身上去。
樑寒初見自家小娘子這般粘人,跟只小貓兒一樣,嘴角不由自主地勾着。
沈映月臉貼在他厚實的背上,過了一會兒發覺他似乎在寫字,再次把腦袋探過去,瞧見他拿了一張新的紙,寫了一列字。
“留花翠幕,添香紅袖,常恨情長春淺。”
這是趙彥端《鵲橋仙送路勉道赴長樂》裡的。
“初哥,你不畫圖紙嗎?寫這個做什麼。”沈映月語氣裡滿是疑惑。
樑寒初沉默了下,低頭看抓着他的腰從他腋下鑽出來的稚嫩小臉蛋。
“你就是添香紅袖。”要是再長大點就更好,現在還是個小孩子。樑寒初暗想。
“不是!”沈映月從他身後出來,把“常恨”刪掉,再把“淺”改成“深”。
雖然字歪歪扭扭的,可是她很滿足。
“初哥,這樣纔好。”
“嗯。”樑寒初把她撈到身前,從背後摟着她,繼續畫圖紙。
沈玉華和趙二高、陳大運已經回了縣城。書院開學了,天氣轉涼後生病的人不少,惠民藥局也忙起來,因而他們仨也不好在村裡待太久。何況樑寒初的腿也能下地了,只說等他們入新房的時候請假回來吃個飯。
幾天後,房子就建好了。樑寒初跟林家兄弟結了帳,竟然還剩下二十貫錢。難怪當初他們談下價格可是錢還不夠的時候他也能那麼爽快地答應,原來他知道他有錢。
那次進山,他到底找到了多少值錢的東西啊,這些日子每天都去找黃志爲,就是告訴黃志爲他的東西放在哪裡的,給了黃志爲很高的分成後,竟然還有這麼多錢,而且他前些天還給了王氏十貫,說是盡孝呢。
沈映月看着他手中那些大明寶鈔眼睛瞪得老圓,樑寒初一把塞進她懷裡。
“錢你管。”
“好。”沈映月收起來。新房建成,置辦傢俱也是要錢的,原先放在她這兒的錢也分次地付給了林家兄弟,這二十貫是他們身上所有的現金了。
放了一串長長的鞭炮,房子算是建成可以入住了,樑寒初不講究什麼入新房的規矩,沈映月更是什麼都不懂。
在他們看來沒必要那麼講究,過幾天再請大夥兒吃個飯熱鬧熱鬧就好。
送走所有人,樑寒初牽着沈映月都小手,說了句“走”。
“去哪兒?”
“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