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頭泣是見獵心喜。叉往前湊了湊,仔細地看着小珠曬糊,突然忍不住說道:“小珠,這個地方應該輕抹一下,一抹到底,而不是一下接一下地塗。”
小珠嚇了一跳。扭頭看到身後的老頭。認識,又安穩下來。一臉的不解。她連畢老頭說的話都不明白。
“應該這樣,看我給你畫。”畢老頭抓過小珠的蠟筆,按照他的想法,順勢一抹,聽不到的聲音響過。蠟筆折了,那一抹竟然抹出去半尺長。
畢老頭看着手中的半截蠟筆和圖上的那一抹傻眼了,小珠則是愣了愣,隨後哇的一聲哭起來,蠟筆壞了,圖也完了。
畢老頭這纔想起來,人家用的是蠟筆,不是毛筆,手忙腳亂地開始安慰起小珠來,張老頭和姚老頭也知道,畢老頭闖禍嘍,這一筆畫好了還沒什麼,可卻畫成這樣。
小珠纔多大,哪裡懂得忍讓和妥協,她的畫壞了,她的筆也折了,平時她用的時候都非常小心,這是哥哥和姐姐給的。
於是她用起了她的武器,哭。
這下一個特殊的氛圍就被打破了,周圍的人全停了下來,把目光當到了小珠的身上。
畢老頭看着張小集和王鵑,解釋道:“我就是想教教小珠畫畫,結果蠟筆折了,畫上也多了一條印子,這事兒弄的,”
王鵑笑了,過來看看妹妹的畫,恩,不錯,別上次有進步,把妹妹抱在懷中安慰。
“壞,壞了,筆,他,壞了。”小珠見到親人了,一邊哭一邊說。小手指着畢老頭告狀。
張小寶拿了一把卜刀也湊過來,畢老頭就開始對他說道:“我看珠畫的不錯,想收她當學生,親傳的那種,怎麼也沒想到變成這樣,你怎麼就不多關注她一下。知道了她畫的這麼好,就給她找個好師傅。
“畢爺爺,我和鵑鵑上個月就發現了小珠還不適合找老師教她,讓她自己慢慢畫,等大一大。如果還有這個興趣,那再說,鵑鵑有時候會讓她看着畫畫,她也學了不少。
畢爺爺,別看是蠟筆,真正練好了,畫出來的不比用炭和毛筆畫的差,畫畫的時候,只要有了靈魂??與什麼筆沒關係,畢爺爺慢慢看,剩下的交給我了。”
張小寶正是按照自己的教育理念來培養弟弟妹妹,至少也得等三歲半,纔可以針對性地進行教導,現在這個時期,孩子興趣非常的不穩定。真要是強迫性教導,容易讓孩子產生逆反心理和逃避情緒。好心就辦壞事兒了。
拿着小刀湊過去,把畫長的地方用刀輕輕地刮下來,又拿乾淨的毛巾蹭了蹭。不仔細看的話就看不出來了。
丫鬟已經把一盒新的蠟筆送過來,交到小珠的手中,剛纔還哭的震天響,淚如雨下的小珠抽噎兩聲,馬上就變成了一副笑臉,選出要用的顏色,美美地對哥哥和姐姐晃了晃小手,一場災難算是過去了。
後遺症就是小珠總是用警惕的目光看畢老頭,那樣子好象畢老頭是十惡不赦的大壞蛋。
剛纔的氣氛被打破了,那就一去不復返小傢伙們活潑了起來,唧唧喳喳地說着似乎只有他們自己能聽明白的話,每個人都把自己的畫給哥哥和姐姐看,聽一句誇獎,就能高興很長時間。
畢老頭一臉尷尬地退了出來,對強忍着笑的張老頭和姚老頭說道:“看到了吧?這就是張王兩家的教育,還不到兩歲,就能畫出如此的畫,等大一大還了得?可就這樣。張王兩家似乎還不滿意,準備再看看。”
張老頭點頭道:“看到了,可這種教育方法,一般人家也用不出來,尤其是剛纔那種氣勢,不用刻意去做,隨便找幾個下人,便能營造出來,別說是富貴人家了,皇宮中的宮女能嗎?
這還是顯露出來的那部分,還有沒出現的手段呢,想學的話。不知道學到什麼時候,萬一人家的教育是把娃子教到十五歲之後,難道就要跟着學十五年?”
張老頭就算是沒有畢老頭和姚老頭那麼顯赫的身份,也知道。從張王兩家小娃子的教育上看,就能知道人家的厲害。
同樣吃飽了的李詢這時也湊過來,插言道:“所以,想要明白,那就得問清楚,不能只看,不然就算是學了。也未必能學到其中的內涵。張王兩家就是那種,一直被模仿,從未能超越的存在。
等我以後有了娃子,就找小寶和鵑鵑來教,凡是他們會的,就都要學到手。然後除了小貝他們,就再也沒有人能比得上了。”
離開了陸地,姚老頭帶來的人又開始不適應了,他們不像畢老頭的人那樣,經歷過的事情多,去舒州的時候就已經難受很長時間了,好在那個時候能京城靠岸。現在則是趕時間,船上的補給只要夠用,就一路向前。不停留。
影響最小的就是小傢伙們,平時他們的活動範圍也不大,總是在院子裡面。偶爾才能被抱出去溜達一圈。
他們的房子也帶來了,專門在船上給他們留出來一個地方,有小遊泳池,有沙堆。隨便得到一個玩具就能玩上很長時間,何況給他們提供的玩具和遊戲活動還非常多,最主要的是每天都能和哥哥姐姐玩一會兒。
當船隊離目的地還有不到一個月的時候,前面最快的先遣隊伍中的一條船已經到了成都府。
船上的人一接觸到岸馬上忙碌起來,這次的負責人是徐四,就是當初在三水縣聯合別人買鞭炮的那個葛家的人。
身負重任的他一上岸,就找了再個人保護,向雙流縣的方向騎快馬而去。
徐四騎在馬上,一臉的堅定。主家的小公子和小娘子下了死命令,這次只准成功,不可失敗,從三水縣小橋邊集市上,主家直接把錢交到手中的時候,他就堅定了爲主家效死力的想法口
人都說養兵千日用兵一時,自己被養了幾年了,
三騎只用了一個時辰的時間就來到了雙流縣的縣衙門,雙流縣也是一箇中縣,門口有衙役站着,三騎一到,衙役的目光就放到了躍馬而下的三人身上。
“來者何人?”守門的四個衙役中站出來一個,瞪着眼睛高聲喝問。
徐四從懷中掏出來一物。遞過去說道:“把這個東西給你們的田縣令和王主薄,我要見他們,馬上。”
“你個瓜娃子,你想見就見,通捌生名。”衙役根本就沒接徐四手中的東西,那就是一塊布,布上繡了一個看上去非常彆扭的稻苗,稻苗竟然還有胳膊,手上正抓着一個牌子,牌子上寫了個字,“疾”
徐四也沒工夫和衙役浪費,直接回道:“姓徐名四,張家內院,五星執事
。什麼內院執事的。老爺正忙,門房候着吧,看看你拿的破玩意,還疾,着急也不能把字寫錯了
衙役撇了下嘴,非常痛快地拒絕了。
“這不是着急的急,是疾風知勁草的疾。速速通報,否則出了事情,你擔待不起,哼!”
徐四臉一板,威脅道。
衙役還想說點什麼,後面的另一個衙役把他拉住了,這衙役怕耽誤事兒,縣令大人和以前的可不一樣,做起事情來乾淨利落,萬一真是有急事兒給耽擱了,那罪可就大了,通報一聲也沒什麼,如果不認識,再收拾來人也不遲。
先前的衙役忍住怒氣,仍下一句“等着。便匆匆跑了進去。
等到了裡面書房的時候,縣令田甜正和主薄王旺商量事情呢,聽到扣門聲。田甜不滿地皺皺眉頭,說道:“進來。”
“大人,外面有一人想要見您和王主薄,這是來人帶的東西,語氣那才硬呢,好象根本沒把二位大人放在眼中。”
衙役小小地報復了一把,邊說邊把手中的東西呈上。
田縣令和王主薄看到那繡着稻苗的布一瞬間就愣了,這東西對於二人來說實在是太熟悉了,稻苗啊。只不過那上面的字讓兩個人臉色登時就紅了,張家主家究竟遇到了什麼事情,竟然拿出來試探的稻苗?這分明就是對自己二人不放心啊。
“大人莫生氣小的一看他們就知道不是好人,這就過去收拾他們。
”觀察着兩個大人的衙役以爲大人生氣了,立即補充了一句。
“放屁,給我開正門,衙役兩旁侍侯迎接,我田甜豈是忘恩負義之人?來人啊,給本官找來當初求學時的衣服,我就是那根勁草
田縣令罵了衙役一句,馬上就張羅起來。旁邊的王旺愣了說道:??“田兄可以多餘的衣服,借我一套,來不及了。”
半刻鐘後,等在衙門外面的徐四三人就看到衙門的大門在咯吱吱的響動後咣噹一聲打開了,裡面打頭出來兩個人,身上穿着繡有蒹葭二字的便服。
徐四一看到兩個人這副打扮終於是鬆了口氣小聲說道:“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