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言笑在心裡嘆氣,這位大哥真是女子殺手啊!
這麼動聽的男神音,這麼棒的氣質容貌,能有多少女子見了他不動心呢?
而且他還很體貼,很溫柔呢!
尉遲崢還想說點什麼,這時候忽然門簾一掀,一個討嫌的聲音衝進來:“大哥!你怎麼來了!也不事先知會一聲啊!”
尉遲崢與何言笑同時皺眉,轉臉看去,只見一身彤紅錦袍的宋銘大步走過來。
侍立在旁的羞雲鬆了口氣,第一次慶幸有宋銘這個鬧場的。
她可是擔心死了,實在不該讓主子與這位宋家大公子獨處的。
“怎的還是如此冒失?”尉遲崢有些不悅的說道。
他才和二妹妹相見沒一會呢,這個不長眼的怎麼就來打攪了?
“呃……”宋銘一滯,看看尉遲崢與何言笑的神色都不大好,不禁訕訕的摸摸鼻子道,“我,我來的不是時候麼?”
他還是挺怕這位大哥的,雖然這個大哥不是親生的。
不等尉遲崢說話,門簾又是一掀,一襲狐裘卷着一股烈烈寒氣衝了進來。
“啊!真是好爽快!這麼大的雪太好玩了!”
見這位主子也來了,尉遲崢與何言笑頓時都沒了脾氣。
羞雲更是高興了,宋大小姐一來,可是比宋銘還管用的多呢!
何言笑瞥了一眼暗自心喜的羞雲道:“怎麼還不上茶?”
哼!別以爲我不知道你的小動作!
何言笑心裡暗恨,這羞雲根本就是在替楊瑾煜盯着她嘛!
羞雲見主子不高興了,一縮脖子,喃喃應是,出去端茶了。
“大哥!你怎麼突然就來了!我好想你呀!”宋傾淑如花蝴蝶一般朝尉遲崢撲了過來。
“呵呵呵……你啊你,一點都沒變!”尉遲崢溫朗的笑着,站起身掃掉宋傾淑頭髮上的積雪,“瞧你一身的寒氣,快來烤烤火,暖和暖和。”
“哎,我一點都不冷!哪裡像笑兒那麼嬌氣啊!”宋傾淑大大咧咧的說,在尉遲崢面前表現的就像一個普通的小妹妹一般。
何言笑在心裡直搖頭,再加上嘆氣。
誰家有這樣一個大哥,都是喜歡的,怪不得宋傾淑一聽會是尉遲崢給她下毒,就那麼受不了呢。
想到這裡,何言笑驀然一僵,從心底往外涌出寒氣來。
她腦中過電一般閃出一個念頭:說不定,真是尉遲崢下毒!
就如那晚她與宋傾淑一直想不通的一點,爲何黎氏會下毒害宋傾淑?
黎氏完全沒有動機好麼?
乍一聽無暇分析黎氏下毒的動機,似乎很有道理。
可是如今再想想,根本不至於啊!
黎氏再是討厭宋傾淑,因爲沒有利益上的直接衝突,黎氏也不至於做出自毀長城的事。
黎氏就算想除掉誰,也只會朝最得宋源信任的兒子身上下手,而不會選擇沒什麼用的宋傾淑。
要知道,宋傾淑遲早是要嫁出去的,對宋源的官職爵位是毫無繼承威脅的。
那麼,尉遲崢給宋傾淑下毒,動機又是什麼呢?
“笑兒,你盯着炭火爐發什麼呆呢?”宋傾淑已經取下狐裘斗篷,坐在何言笑身旁,歪頭看着她出神的臉道。
何言笑回過神,不由自主的瞥了一眼尉遲崢,而後看着宋傾淑道:“我發呆,自然是想事情。方纔大哥說要接我們回去,可是我莊子裡還有很多事情要料理呢。”
“那就等你料理完再走嘛,急什麼,離過年還有一個月呢!”宋傾淑滿不在意的說道。
二人這邊說着話,尉遲崢卻是心頭一凜。
何言笑瞥他的那個眼神,可是有深深的疑慮的。
難道這位聰慧過人的二妹妹,已經察覺到什麼了?
尉遲崢不露聲色的退後一旁,從側後小心觀察何言笑。
這位二妹妹,別看年紀小,可不是簡單人物!
然而他仔細觀察了何言笑半晌,卻並沒有發現這小姑娘有何異樣。
難道說,方纔那瞥他的一眼只是意外?是他想多了?
然而尉遲崢此時並不知道,其實他沒有想多,何言笑的確在懷疑他了。
一進門就被大哥斥責的宋銘,此時可憐巴巴的坐在遠處,瞅着守在炭爐旁有說有笑的姐妹倆,心裡別提多委屈了。
自己什麼也沒做啊,爲毛一進門就被大哥兇?
嚶嚶嚶,好委屈有木有啊!
羞雲帶着幾個丫鬟進來,爲幾個主子上了熱茶點心。
宋傾淑招呼大哥過來坐,何言笑瞧着宋銘挺可憐的,也叫過來一起坐,兄妹幾個便坐在一起一邊烤火一邊說閒話。
不多時,傲河山莊的當家人,除了在淮陽城讀書的何言信,其他的陸續都來了。
這些人中,表現的最自在的就是樂正綰綰了。
而且她依然如故的對何言笑很親近。
不過對於這位夕流公子,衆人如今都不再防着他了,因爲衆人都知道,這位夕流公子是個地道的斷袖!
狐狸如今已經是樂正綰綰的御用隨侍以及房裡人。
衆人對狐狸也沒了異樣的眼神,只剩下憐憫了。
狐狸倒是已經習慣了,反正這個夕流是自己堂姐,想來什麼就來什麼吧!
左右他已經被堂姐給拖下水,抹黑了,再掙扎也是徒勞。
看着衆人都到齊了,何言笑才吩咐羞雲去請孃親劉氏過來。
衆人互相引薦見禮,其實傲河山莊的老牌主事,都是認得這位大公子的。
需要引薦的,也就是何言笑帶來的這些人。
衆人寒暄一陣,劉氏到了,又是一番引薦見禮。
劉氏與大多數人一樣,一眼看見尉遲崢就很是喜歡。
尉遲崢的眼睛,即使看到最深處,也看不出一絲陰霾。
何言笑覺得,尉遲崢應是個心正的人,不該是他給宋傾淑下毒的。
無論如何,這件事她一定會查清楚。
衆人熱熱鬧鬧的閒聊一陣,看時辰差不多,何言笑便吩咐備晚宴。
一番熱鬧的晚宴之後,賓主盡歡,何言笑親自安排尉遲崢在東跨院歇息。
臨別時,尉遲崢將宋源寫給何言笑的信交給何言笑。
何言笑回了內院,先與孃親劉氏說了會話,纔回廂房看信。
宋源的信裡交代了曹家之事,說他已經派人去淮陽城嚴查曹家,一旦查實曹家與曹氏之罪,就可拿曹家開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