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日後,何言笑又丟下一套簡單的圖紙,心滿意足而去。
而這套簡單的圖紙,可算是讓這個祖傳數代的鐵器家族愁壞了,因爲何言笑給他們的圖紙也太過簡單,很多他們都看不懂。
可是何言笑只有兩日時間,根本沒有充足的時間給他們留下更加詳細的圖紙。
後來家主與幾位族中長老商量了一下,最後決定,派出三個家族中最有潛力的子弟去投奔傲河山莊,一定要將那位二小姐肚子裡的好東西都挖出來!
然而這三個精英子弟這麼一去,從此這個家族就上了何言笑這條賊船,再也下不來了。
十一月的最後一天,一場大雪壓下來。
而也在這一天,尉遲崢帶着一千騎兵到了傲河山莊。
何言笑正坐在暖閣,吩咐樑管家派人去趙家村與古河村買田地和荒地呢。
這時候有侍衛來稟,說是將軍府大公子來了。
何言笑一愣,隨後便明白過來,這是宋源派了自己的大兒子來接人了。
她忙吩咐快請,並派人去找出去玩雪的宋傾淑報信。
宋傾淑與這個義兄大哥感情最好,她早就聽宋傾淑說的耳朵生了繭子。
等何言笑三言兩語打發了樑管家趕到正廳,一眼看見揹着手站在正廳中央的戎裝男子就被鎮住了。
尼瑪!她竟然看見了焦恩俊版李尋歡!
不不,仔細看看,他比焦恩俊年輕,更帥,更有英武之氣呢!
何言笑幾乎看呆了,上輩子她可是焦恩俊大爺的鐵桿粉絲啊!
尉遲崢第一眼看見何言笑的時候,也愣住了。
他竟覺得,他看到了雪中仙子。
因今日何言笑披的斗篷是一件雪白狐狸毛的,這件狐裘斗篷還是某個大戶人家送的拜禮呢。
何言笑就這樣站在雪裡呆呆的望着尉遲崢,頃刻間滿頭黑髮也變成了雪白。
趁着她被白雪與雪白狐裘映得瑩白透明的肌膚,幾乎與雪中仙子毫無差別了。
尉遲崢目光深幽的望着呆立在雪中的小姑娘,那一身無暇的白,與肌膚上唯一一雙黑漆漆充滿清靈之氣的大眼睛,心中盪開一圈波紋。
這一霎那,他心頭忽然涌出一個念頭:爲何父親不派他來引誘二妹妹呢?
三弟那種毛頭小子,怎會入得二妹妹的慧眼?
“主子,您可別站着了,小心受寒!”羞雲瞧着何言笑與那位宋家大公子互相對望,心裡很是不安的低聲提醒道。
何言笑與尉遲崢同時回過神,他們倆倒是都沒有一絲臉紅尷尬,互相對着笑了笑。
“真沒想到,大哥竟是如此俊朗英武的兒郎,讓小妹我都看呆了!”何言笑揚起甜美的笑容,大大方方的走上正廳臺階。
因爲大雪還在下,掃雪也掃不及,何言笑吩咐樑管家等雪停了再掃,因此臺階上已經有了厚厚的積雪。
何言笑一步沒走穩,滑了一下,接着就被一隻溫暖的大手握住小手,一個溫朗的男中音溫柔的說:“小心地滑。”
何言笑渾身一震,看着近在眼前的一張英氣逼人的大帥臉再次呆滯。
尼瑪!男神音啊!
這麼一見面的幾分鐘,何言笑已經被這位宋家大哥震了兩次了。
可以說,何言笑與尉遲崢的第一次見面,讓何言笑記了一輩子。
這是第一個讓她看到呆,甚至聽聲音都呆掉的男子。
嗯,東方尹之那次不算,那傢伙只是個漂亮的花瓶罷了。(東方尹之在哭泣,人家哪裡是花瓶了!)
羞雲見二人再次相對凝視,心裡更慌了,上前硬是將何言笑的小手拉離了尉遲崢的大手,低着頭說道:“主子,外面雪大,咱們快進屋吧!”
柔軟涼意的小手脫離了自己的手掌,尉遲崢一時若有所失。
何言笑這次是真的臉紅了,有些尷尬的答應一聲,由羞雲攙扶着越過呆立的尉遲崢進了正廳。
尉遲崢呆立片刻,一轉身也進了正廳。
這一瞬間,他已經下定決心,要將二妹妹爭取過來!
如此仙子一般的小姑娘,只有他才能保護!
待尉遲崢進了正廳,侍立在正廳門外全身盔甲攬着棉門簾的侍衛,才放下了棉簾。
尉遲崢是爲了賞雪,也爲了看見何言笑過來,才讓侍衛掀着門簾。
如今人已經來了,自然要放下來,畢竟小姑娘受不住寒氣。
棉簾落下,將外面的寒氣阻在門外。
羞雲滿心堤防的用帕子爲何言笑掃落頭髮上的積雪,又掃去白狐裘斗篷上的積雪。
因廳內沒有多少熱氣,所以也就沒有爲何言笑取下斗篷。
尉遲崢走到何言笑身旁,溫聲道:“是我的不是,一直掀着簾子,將屋裡的熱氣都散出去了。”
何言笑這回可不敢再看尉遲崢了,其實她還想堵住耳朵,因爲尉遲崢的聲音也很誘惑她。
因爲有點心慌意亂,何言笑一時也沒聽清尉遲崢說了什麼,便自顧自的走過去坐在炭爐邊取暖了。
羞雲低着頭跟過去,心裡有點慌慌的。
這勢頭不對啊!
主子怎麼對這個宋家大公子如此在意?
不行!她得寫信給十師兄報信!
尉遲崢見何言笑沒有理會他,只是溫和一笑,並沒有介懷。
他可不是十幾歲的毛頭小子,他看得出何言笑此時很是緊張,那是因太在意他了吧?
第一面在意,那麼很容易就能發展成喜歡。
尉遲崢滿心自信的再次走過去,坐在何言笑身邊。
“啊!大公子,您不能坐在這!”羞雲焦急的說。
“爲何?”尉遲崢溫和淺笑的看着羞雲道。
“這……”羞雲一時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何言笑低着頭在炭爐上烤着手,聽二人說話,便接了一句:“無妨,大哥坐哪都行。”
這句話一出來,羞雲就歇菜了。
主子都說話了,她還能如何?
尉遲崢欣喜的笑了,轉眼看着何言笑嬌俏的側臉道:“二妹妹,父親讓我來接你們回將軍府。”
何言笑仍是低着頭,稚嫩的聲音軟糯糯的說:“大哥,我一時走不開,恐怕不能這麼快就去將軍府。”
“無妨,父親並沒有催促,我可以等你。”尉遲崢繼續施展他的男中音引誘何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