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僅是數量,還有心境。”陳森搖頭嘆息,道:“界匙的力量已經很弱,它能控制的秩序並不太多,風沙界那麼多年無法出現金丹,原因並非全在渡劫之時,更多的是幼年心裡落下的‘陰’影,讓我們的心境一直無法達到圓滿,心魔滋生,總在關鍵的時候殺人於無形,唉!”
“原來如此,報復心好強的界匙。”青蓮聞言不由升起了幾分同情之心,之前心中的那股戾氣也消散了一些,看起來她也許也受了界匙的干擾。
“李姑娘,你現在能帶我們去接少主了嗎?”
往日的事情說了一大堆,惹得陳森剛還意氣風發的神情萎靡了許多,風沙城如今已經大‘亂’,外面的事並非像他對青蓮說的那樣,李牧和烏長老能全身而退,他們在這千年內也沒有乾等着,青蓮還有同伴一起前來的事很快就會被他們察覺,如果被他們先一步找到少主,他們會很被動。
“你怕他們先找到你們少主?”
青蓮雖然不知道風沙城的事,但她六識已達靈境,更有靈身可離體探查,在她聽陳森說話之間,她已經探查過身週數十丈範圍內的事情,更遠的地方已經不用去看,因爲,外面已經有人開始廝殺起來。
“李姑娘聰慧過人,既然知道老夫的擔心之處,還請姑娘帶路,先接到少主,我們才能安心對付他們。”正說着話,陳森突然神‘色’一變,一道靈光在他的手中閃現,那是一隻扇動着翅膀的紙鶴,在他面無展開,而後化成一道青煙消失。
“來不及了,他們已經在外面了。”不用看那隻紙鶴,青蓮也知道里面寫了什麼,李牧和烏長老已經帶人殺了回來。
轟!
牆壁上被轟出了一個大‘洞’,幾個人影吐着血飛了進來,渾身是血的跌在地上,衣衫被震碎了多處,還有幾道刀劍傷,眼看是不能活了。
“哈哈哈,陳老賊,你別以爲只有你們陳家暗中佈置,我們這些人也不是白癡,祖宗的仇咱們先不說,只說說我們現在遭的這些罪,要不是你們陳家人手賤,我們會活成現在這樣?”烏長老提着一把大刀衝了進來,提刀就砍向剛纔飛進來的人身上,眼見那人就要一刀兩斷。
“烏冬,你敢在老夫面前殺人?”陳森甩手飛出一柄飛劍,攔着烏冬的大刀,伸手抓向地上的人,一把拖向了自己。
“小心,唉!”青蓮腳下一閃,人已經攔在了陳森的面前,飛起一腳將地上受傷的人踢飛。
“李姑娘,你這是……”
陳森一抓落空,眼見傷者被青蓮踢飛,正奇怪之時,卻見那個渾身是傷的人在半空變幻身形,哪有半點受傷的模樣,但青蓮那一腳也讓他不好受,勉強落地之後連退數步,捂着‘胸’口大口的吐血。
“小賤人,你既然幫陳家人,那就別怪你烏爺爺心狠手辣了。”烏冬眼光一寒,提着大刀衝向青蓮。
“烏長老,你小心一些,那個‘女’人可關係到我們離開的大事,不可重傷了她。”李牧見烏冬發狂,忙提着劍緊跟着衝了過來,出言提醒烏冬注意輕重。
“我知道,這還有你說,媽的,你這個賤‘女’人,給老子住手。”烏冬答應着,誰知道,青蓮單腳連踢,將地上裝死的幾個人當沙包一樣踢向他,每個人還都吐着血,有不少濺到了他臉上。
“白癡,我沒動手,住什麼手啊!”青蓮翻了個白眼,她很討厭眼前這個滿口污言穢語的烏長老,轉頭問陳森,“森長老,有沒有什麼重點的兵器?”
“兵器?”陳森發愣,有誰臨打架的時候才找兵器,他忙轉頭四看,卻見陳家弟子已經和衝進來的人廝殺了起來,沒人手中有多餘的兵器,他也沒有。
“沒有?”烏冬已經衝到面前,陳森轉頭看之時,青蓮也掃了一眼四周,除了被她踢飛的幾人身上還掛着兵器,其他的人都拿着各自的兵器在拼命,有也沒人能借給她,無奈之下只能空手上。
沒有修習過攻擊法術,沒有修煉過劍法等法決,幸好之前在風沙中學會了御風之術,加上她敏銳的六識,讓青蓮在烏冬大刀砍到前的瞬間,閃到了安全的位置,掄起巴掌,朝着烏冬的臉上扇去,誰讓他的嘴那麼臭。
啪!
一聲脆響,烏冬半張臉都扇歪了,幸好他皮糙‘肉’厚,風沙界又是一個需要強橫體質的地方,他僅是歪着半邊臉向一側橫移了幾步站定,臉上的表情除了驚愕,更多的是猙獰,他的這張臉還從沒被人打過,這個‘女’人今天死定了。
咦?體質還不錯,很能抗打,和一般的沙獸有一拼,只是皮沒有沙獸硬一些,還好。
在風沙中和沙獸硬拼,那種拿‘肉’和石頭打的感覺讓青蓮很不舒服,試了試烏冬的手感並非如此,她也不想再找武器,憑着一雙手掌,足夠收拾這個嘴臭的男人。
啪!衝上來的烏冬又被拍飛,後面跟着的李牧眼光一寒,他本來是準備對付陳森,見青蓮厲害,提劍在身前舞出一片劍光,回頭問:“烏長老,你沒事吧?”
“沒、沒事,這個賤‘女’人只是力氣大了點,你小心點別被他近身就是了。”烏冬另外半張臉也歪了,不過這樣也好,左右各來一下子,歪了也就不歪了,只是嘴裡多了幾顆牙,讓他很沒面子,偷偷嚥下肚,轉身狠狠的看着青蓮。
李牧是怕青蓮手中有什麼‘陰’招,見烏冬的臉除了青腫之外沒什麼事,也就放了心,劍‘花’一抖,在身前畫出一個扇形劍影,劍尖一揮,劍影直朝青蓮撲了過去。
青蓮看都不看,腳下輕踏,好像空中有階梯一樣,半空詭異的閃身躲過,一晃又來到烏冬的面前,擡手又一巴掌,這次邊打還邊罵:“你嘴真臭,我幫你洗洗,看你以後還臭不臭。”
啪!啪!青蓮的速度很快,左右開弓,不等烏冬被扇飛,她又將他扇了回來,一個碩大的腦袋在她單手之間晃動,越晃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