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天榮畢竟是西南醫科大學院長的院長,在京城也是擁有着相當大的人脈,所以他最後還是問出了剛纔在這裡發生的事情,結果自然是讓他目瞪口呆,半天說不出話來。-叔哈哈-
大約過了三四分鐘,才一把拽住那名安檢人員,一臉吃驚的說道:“你,你剛纔說什麼?你說,你說我剛纔打了我的兒子,還讓那兩名保鏢狠狠揍了我兒子一頓?最後我兒子的右‘腿’又被摔斷了?這,這怎麼可能?我一直都在裡面,怎麼可能出現在這裡呢?”
那名安檢人員幾乎都要哭了:“謝院長,我們只是普通的安檢人員,你就別爲難我們了,我,我知道剛纔對您的師傅態度不是太好,可是,可是我已經磕頭賠禮道歉了,難道,難道這還不夠嗎?殺人不過頭點地,你,你到底想要做什麼?”
“狗屁的師傅,誰拜他爲師了?”謝天榮登時氣得破口大罵起來。
葉凡他算個什麼東西?
自己謝天榮怎麼可能拜他爲師呢?這不是開國際玩笑嗎?
謝天榮想到剛纔的這裡發生的事情,就感覺到匪夷所思,如果只是一兩個人看到的話,那有可能是他們眼‘花’了,可是這裡幾十號人,幾百號人都親眼看到的,那還有假嗎?可是自己明明在裡面,怎麼可能出現在這裡呢?他使勁嚥了咽口水,大聲說道:“你,你確定那個人是我嗎?難道,難道不是一個長得和我很相似的人在冒充我嗎?”
那名安檢人員幾乎都要崩潰了:“謝院長,剛纔看見您的可不光是我們幾個人,連您的公子都親眼看見的,而且他還親口叫你爸爸,難道這還有假嗎?”
謝天榮感覺到一絲很不安的感覺。
爲什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呢?爲什麼自己一點都不知道呢?
他眉頭微微一皺,道:“你是說,我兒子剛剛進到裡面?是不是?”
“沒錯,沒錯!”那名安檢人員拼命點頭回答道。
謝天榮現在都不知道該相信誰了,一面是自己,一面是那麼多親眼目睹的人。難道是自己靈魂出竅,做了一些自己都不知道的事情?那也太駭人了吧?他沒有理會那兩名安檢人員,便急匆匆朝着裡面走去。
謝承勇這個時候才緩緩的甦醒過來,感覺到自己的右‘腿’傳來一陣陣劇烈的疼痛,知道自己右‘腿’骨折的地方再次斷裂了,登時疼的冷汗直流,不斷的呻‘吟’出來:“哎喲,疼死我了,我老爸剛纔這是怎麼了?怎麼要這麼對我呢?難道我不是他親生的?”
那兩名保鏢此時也倍感驚訝,說不出其中到底是什麼緣故。
他們也覺得剛纔的謝天榮好像換了一個人似的,行爲舉止和以前大不一樣。難道這個謝承勇真不是他親生的,所以態度纔會發生三百六十度的改變?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自己以後該怎麼辦呢?每天和這個沒有前途的倒黴蛋在一起,豈不是前途一片灰暗?
謝承勇看到這兩名保鏢沒有理會自己,反而低頭沉思着什麼,登時氣不打一處來:“你們想什麼?沒看到我的右‘腿’又斷了嗎?趕緊找一個醫生給我把骨頭接好,媽的,你們這兩個白癡,我爸爸讓你們打我,你們就打我啊?真以爲老子是那麼容易欺負的?等今天的比賽結束以後,我非要讓我老爸炒了你們不可!”
那兩名保鏢登時一臉苦笑道:“少爺,那可是老闆的命令,我們敢不聽嗎?”
“廢話,我自然知道是我老爸的命令,但是他那時喝多了,說的胡話,你們沒看出來嗎?”謝承勇也知道剛纔發生的事情和他們沒有半‘毛’錢關係,可是誰讓自己心情很不爽呢?不找他們兩個人發泄發泄,難道讓自己鬱悶死嗎?
那兩名保鏢心裡本來就在懷疑着謝承勇的身份,現在看到對方竟然蹬鼻子上臉,無辜指責自己,便一臉不爽的說道:“少爺,你不要忘記了,我們可是老闆僱傭過來的,我們只聽老闆的命令,所以你要怪的話,就怪老闆好了,我們只是打工仔!”
“你們,你們這是什麼態度?”謝承勇被他們兩人的話語氣得半死。
“難道我們說錯了嗎?”其中一名保鏢口氣十分生硬的說道。
“你們,你們,媽的,你們這是什麼態度?”謝承勇還是第一次看到保鏢竟然用這種口氣說話,彷彿是在質疑自己一般,頓時氣得破口大罵起來,“我可是你們的少爺,我說什麼就是什麼,你們算個什麼東西?也敢反駁我?你們是不是不想‘混’了?”
“切,還不知道你是不是老闆的‘私’生子呢,恐怕過不了幾天,你就會被掃地出‘門’了!”其中一名保鏢冷嘲熱諷的說道。
“說的沒錯,說不定還會出去討飯呢!”另外一名保鏢也是冷冷的一笑,“我們不管怎麼說,也有一點力氣,可以當個保鏢什麼的,可是就他這麼一個廢物,當小白臉都沒有人要,除了要飯還能夠做什麼呢?”
謝承勇被他們兩個人說的是心跳加快,臉‘色’發白,大聲狡辯道:“你們,你們放屁,我,我怎麼就不是我爸爸的親生兒子了?你們,你們休想胡說!”他雖然口氣很大,可是想到剛纔父親對自己的態度,心裡反而多了幾分忐忑不安。
如果自己真不是爸爸的親生兒子,那自己以後該怎麼辦呢?正如這兩名保鏢說的,自己這些年只顧着吃喝玩樂,根本什麼本事都沒有學到,如果自己被掃地出‘門’的話,那還真的沒有辦法養活自己,而且以前那種醉生夢死,泡妞無數的生活將要和自己告別了。
難道這一切都是真的嗎?
他想到這裡,登時驚得冷汗直流,自言自語道:“不,不,你們都在胡說八道,我,我怎麼可能不是我爸爸的親生兒子呢?你們在胡說,你們在胡說!”
“承勇,承勇,你怎麼跑到這裡面了?”
就在這個時候,謝天榮的聲音在謝承勇的身後響了起來。
這讓謝承勇身子猛地一哆嗦,急忙轉過頭,發現自己父親朝着自己跑了過來。他不知道從哪兒來的力氣,直接就站了起來,拖着一條骨折的右‘腿’,一臉‘激’動的大聲叫道:“父親,我,我在這裡,你怎麼過來了?我正準備過去接你呢!”他現在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不是父親的親生兒子,所以表現的特別殷勤,還不是爲了自己以後能夠有一個好的出路?即便是自己被掃地出‘門’,那父親隨便扔給自己兩三千萬,那也是可以的。
謝天榮看到自己兒子笑得和一朵狗尾巴‘花’一樣,先是一愣,繼而‘摸’了‘摸’他的額頭,一臉愕然道:“承勇,你這是怎麼了?莫非你發燒了?”
謝承勇卻是拼命搖了搖頭,一臉關切的說道:“爸爸,我沒事,只是右‘腿’剛剛又骨折了,沒有什麼大礙的,我可以忍得住的,對了,爸爸,我師祖呢?怎麼沒有和你一起進來呢?”
“你說什麼呢?什麼師祖?”謝天榮登時氣呼呼的說道,“承勇,我剛好有一個事情想要問問你,剛纔在酒店‘門’口那裡發生了什麼事情?你要一五一十跟我說一遍,不得有任何虛構的東西,你聽清楚了沒有?”
“剛纔那裡發生的事情?你不親眼看到的嗎?”謝承勇一臉愕然道。
“嗯?”謝天榮一臉不悅的說道。
“啊,我,我這就說!”謝承勇嚇得渾身一哆嗦,差點就一屁股坐在地上。他幾乎忘記自己現在身份特殊,實在不是裝‘逼’的時候,所以老老實實把剛纔酒店‘門’口發生的事情詳詳細細的說了一遍,甚至連自己暗中讓那兩名安檢人員把葉凡的參賽證拿走,不讓對方進入酒店的事情也都說了一遍。
謝天榮的臉‘色’越來越難看,最後還是狠狠揮動了一下拳頭,一臉惱火的說道:“媽的,到底是誰在給我搗鬼?實在是太可惡了!”
“爸爸,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你不相信我?”謝承勇一臉驚訝的問道。
“我不是不相信你,只是不相信整個事情!”謝天榮一字一頓道。
“不相信整個事情?這話是什麼意思?”謝承勇感覺到自己更‘迷’糊了。
“因爲我剛纔一直都在陪京城裡面的那些神醫說話,根本就沒有去酒店‘門’口看過你,更沒有做過那些事情!”謝天榮緊緊咬着牙齒,有些憤怒的說道。
“什麼?”
謝承勇和那兩名保鏢都徹底驚呆住了。
他們怎麼會想到事情會發生如此荒誕不羈的變化呢?這也太恐怖了吧?
“剛纔,剛纔打我的不是你?”謝承勇結結巴巴的說道。
“我怎麼會打你呢?”謝天榮看了看對方,臉上流‘露’出一抹溫柔,道,“葉凡打斷了你的兩條‘腿’,而且還暴揍了我一頓,我恨不得他立刻去死,又怎麼可能拜他爲師呢?又怎麼可能讓別人打你呢?這麼簡單的事情,你怎麼就想不明白呢?”
“可是,可是這怎麼可能呢?我看的清清楚楚,那個人的確是你,而且長得和你一模一樣,不光是我,就是他們和其他人都看見是你了!”謝承勇一臉驚訝的說道,“難道,難道這個世界上有鬼?這,這怎麼可能?”
“大白天的,怎麼可能有鬼呢?”謝天榮一臉不相信的說道。
“那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呢?難道是雙胞胎?”謝承勇又開始推測起來。
“你就別胡思‘亂’想了,多半是某些人搞的惡作劇!”謝天榮也不理解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不過他畢竟是一個看得開的人,想不通就不再想了。
“對了,爸爸,那,那我就是你的親生兒子?”謝承勇有些‘激’動的問道。
“你這是什麼話?你當然是我兒子了,難道你聽到什麼風言風語了?”謝天榮眉頭微微一皺,有些懷疑的問道。
“我,我沒有,我實在是太開心了!”謝承勇想到自己不用掃地出‘門’了,登時開心的笑了起來,又蹦蹦跳跳的坐回到輪椅上面,然後抱着自己的右‘腿’,慘叫起來,“哎喲,哎喲,爸爸,我,我的右‘腿’又斷了,疼死我了,你趕緊幫我找個人接一下,我,我快不行了!”
“……”謝天榮一陣陣的無語。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