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兒呢,哪兒呢。小丫頭瞬間來了精神。
劍奴真的來了!
“還真是能忍,這樣都能憋得住,果然不愧是天下第一忍。”樓凌風自言自語地嘀咕一聲,這個時候,小傢伙倒也不擔心劍奴有那個閒功夫來逮他們回去,這個時候估計是自顧不暇吧,破天荒的因私忘公。
樓筱兮聽得哥哥的嘀咕,烏黑的眼珠子咕嚕着。
“真是好命呢。”殷紫衣這個時候在後面也有些坐不住了,看着擂臺之上那兩個無論是樣貌,家世,還是實力都出類拔萃的人,不甘地咬牙暗恨。
這該死的殷玲,真是什麼好事都讓她給佔盡了,就算是嫁不了心儀的男人,經過比武招親都能尋到如此出色的夫婿,爲什麼不是個五大三粗的醜八怪?真是氣死她了!
“好耶!”
就在最後一場決賽即將開戰的時候,清脆悅耳的童音傳遍四方,在成千上萬名觀賽者略感詫異的眼神中,一個小姑娘甩着可愛的小辮子,一蹦一跳地跑到看臺圍欄處,扒在上邊平視賽場。
“好漂亮的孩子。”這般精靈似的孩童,瞬間掠奪了大家的視線。
樓筱兮瞧着賽場上的人,脆聲脆語,一字一句笑眯眯地道,“你們可要拿出真本事來呀,這一場,誰贏了就可以娶小兮的玲姨,可以做血族的王夫。”
風家少主和花家大少爺眸中都迅速燃起熱火,這一場,無論是爲名,爲利,還是爲人,他們都會竭盡全力一搏,這是自不用說的。
“小兮!”殷玲慌不迭地追出來,“你做什麼,趕緊回去,乖乖的,不然玲姨生氣了。”
這丫頭真是還嫌她不夠慘啊。
樓筱兮順勢拽上殷玲伸過來抓她的手,使勁兒扯着她朝欄杆靠來,揮手另外一隻小手,對兩人嚷嚷道,“你們瞧,我玲姨漂亮不?”
殷玲嘴角狠狠一抽,想阻止已經來不及了,這妮子想什麼!
“貌若天仙。”風家少主彬彬有禮,眼神落在殷玲的身上,飽含溫柔笑意。
“自是極美。”花家大少爺點頭,眼神雖然還有些淡,但是那神情卻是誠懇。
“美!”周圍的人也跟着瞎起鬨,揮手嚷嚷,“聖女可是我們血族羣島第一美女,當然美啊。”
“美!”
潮起似的恭維入耳,殷紫衣手中的絲帕直接被扯成了兩半,嫉恨的眼神淬毒般落在那一大一小的背影上,心中憋着一口火氣上不來下不去,“天殺的!”
“有美貌,有地位,這樣的女人誰不想娶回家來啊。”
“就是,咱聖女……”
殷玲實在是有些適應不了這種狀況,並未覺得有多少開心,只覺倍感尷尬,見到大家如此起鬨,只能訕訕地笑着伸出雙手往下壓,示意大家安靜下來,硬着頭皮站在那裡,笑地嘴都快要抽筋了,若不是騎虎難下,如今爲了血族的顏面,依她那脾氣,估計早就甩手走人了。
沸水般歡騰的人羣中,某個不起眼的角落,一環抱黑色劍刃的男子靠着木柱斜站,周圍的喧囂彷彿如何都闖不如他的世界,只是那眸色越發寒冷,逐漸升騰而起絲絲慍怒,緊捏劍身的手越來越緊。
他的眸光由擂臺之上對持的兩個男人,慢慢轉到那個揮手給周圍人打招呼,且笑得‘溫柔似水’的殷玲身上,手指骨節脆響,似乎還能聽見他磨牙的聲音。
“大家先靜一靜,這最後一場比試,可還未分勝負。”殷玲硬着頭皮站在那裡,擡手壓了壓,朝下方熱情似乎的圍觀羣衆示意安靜。
樓筱兮笑得眉眼彎彎,“是呀,玲姨的王夫馬上就要選出來了,大家稍安勿躁哦。”小姑娘朝某個方向墊墊腳尖,長長地哦着。
“我挺風公子!”
“不不,我更看好花少爺。”
“這場可都得拿出壓箱底的本事來了,格老子的我都想上去爭一爭,真後悔當初沒報名。”上面擂臺還未開打,下面的人羣便已鬧得不可開交了,場面轟動異常。
殷玲朝下方點頭一笑,擰着樓筱兮的領子就把她揪了回去,“別在添亂了,我的小祖宗。”再亂下去,那就真沒法收場了,她得趁沒定下來,趕緊想個折。
“嘖嘖。”樓凌風朝妹妹挑眉,孺子可教也。
樓筱兮動作利落地爬上大椅,和哥哥暗自擊了個掌,朝他俏皮地眨了眨眼。
“就等着看好戲吧。”樓凌風搜索着那抹並未多做隱藏的氣息,小俊臉上的笑意越發歡快了,喲,這氣息有些不穩啊,看他到底還能死撐到什麼時候,還以爲這在開玩笑呢?
“啊——”殷玲狠狠地揉着自己的臉,跌坐回到位置上,看着兩小交頭接耳鬼鬼祟祟的樣子,心中抓狂不已,面上愁容更甚了。
怎麼辦,這兩個機靈鬼肯定有辦法幫她的,現在估計也只有他們能救她於水火之中了,不過,殷玲有氣無力地瞅了瞅,瞧這樣子,他們是唯恐天下不亂。
“風兄,請吧。”花家大少爺伸出手,做了個請的手勢。
風少主呵一聲,語氣溫柔地道:“風某自五年前的驚鴻一瞥,便對聖女閣下念之不忘,幸得這個機會,不爲名,不爲利,就單單只是爲了聖女閣下,風某今日就是拼死,也要將你擊敗,所以,可別怪本少主沒提醒,你小心了。”
某角落,有人緊握劍柄的指骨都有些泛白。
“好一個不爲名不爲利!”衆人聽得這話,瞬間感動異常,真是難得啊,這風家少主原來早就鍾情於聖女閣下,只是一直苦於沒有機會。
連殷聖都無聲點頭,“是不錯。”
“這樣的鬼話爺爺你也信。”殷玲在旁邊臭着臉拆臺。
殷聖輕喝,伸手氣鼓鼓地指着孫女,“總比你整天追着的那小子好,半天不吭一聲的。”
“那至少人家說出來的都是有用的,從不油腔滑調騙人。”殷玲別開臉去,說完又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都到這個時候了,她還有閒心般那傢伙說話。
殷離伸手指了指侄女,無聲地搖了搖頭。
花家少爺似也不甘落後,盯着對面的人,大手一揮冷冷地道,“難道本少爺就是貪圖名利之人嗎?若不是傾慕聖女已久,本少爺還不願千里迢迢奔波而來。”
“原來兩位公子都是真心求娶聖女閣下。”
“是啊,真難抉擇,都不知道該支持誰了。”這還未開打,兩人便是一通脣槍舌戰,圍觀衆人多數就是看個樂子,自然是照單全收。
“哎哎哎,看來都是被玲姨的魅力深深折服。”樓凌風連嘆三聲,小手撐着自己的腦袋擱在座椅扶手上,在那裡搖頭晃腦地說着風涼話,隨後兩手一攤,“不過也是,我玲姨這麼好的姑娘,弄沒了上哪兒哭去。”
他都快聽不下去了,再保持沉默,這媳婦兒可就真沒了。
“喂喂,適可而止啊。”殷玲滿臉黑線,眼角狂抽,渾身雞皮疙瘩抖落一地,還真不習慣被這小傢伙誇,讓人有一種背脊發涼的感覺。
風家少主笑了,言語之中似乎染上些許惱意,“看來花大少也是絕不相讓了,既然如此,那今日我們便一決勝負,來定聖女閣下究竟落於誰家。”
“廢話少說,聖女閣下本少爺是娶定了,出招吧!”花家大少爺毫不相讓。
“這要開戰了!”
圍觀的人似乎比擂臺上的兩人還要興奮。
衆人精神異常激動,可就在裁判提起了手中的銅鑼,準備一揮而下的時候,冷冷兩字猶如冰箭寒風破風而出,不知從何而來,卻又無孔不入,“夠了!”
城樓廣場擁擠着數以萬計人,卻是因爲這極寒的一語全部停下了口中的吶喊。
殷玲豁然起身,險些將剩下的座椅都給掀翻了去,踉蹌着一下被身邊的人扶了把才穩穩站住,還是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剛剛聽見的,欣喜,激動,惱怒,難以置信……各種情緒在她那血紅的雙瞳之間一閃而過。
是劍奴?是劍奴的聲音!
“真是愁死我們了,還真非同一般的難搞。”樓凌風扯扯嘴角,兩小肩並肩坐着,眸光皆是平視着前方擂臺,說話間,一人伸出一手默默地擊了一下掌,搞定。
樓凌風那似笑非笑的表情異常欠扁,小樣兒,跟我鬥。
難道是她幻聽了?殷玲瞪大着眸子巡視周圍,這會兒倒沒時間搭理兩小,但是這事情前後,卻慢慢地在她腦海中清晰,她是不是因爲太過着急,而忽略了什麼。
就在那寒冷之極的兩字落下後,一道黑影恍若鬼魅般,在人潮頂部劃出一道輕虹,在大家還未反應過來之時,便唰地出現在擂臺之上,穩穩站立。
俊秀男子,黑衣,黑劍,還有,沉靜如冰的一張黑臉。
“這人又是誰。”
“從哪裡冒出來的,莫非是來踢臺搗亂的?”
沉寂的人羣有人發出異議,膽子也忒大了點。
“真的是劍奴。”殷玲血瞳之中溢出難以置信的狂喜,她真的真的沒想到劍奴會出現在這裡,事情發生得太過於突然,殷玲有些不知道該如何反應,腦子也有些木木的。
他怎麼會在這裡?竟然還跑她的招親宴上來了,想幹什麼!
殷聖和殷離對視眼,微微有些惱怒的同時卻也有些釋然,算了吧,兒孫自有兒孫福,兩人幾乎同時將目光投向了旁邊的兩小身上,不由得無奈搖頭,若到了這一刻他們還不知道這兩個小鬼究竟打的什麼主意,他們幾十年就白活了。
“這又是鬧哪出。”後面的殷紫衣此時有些雲裡霧裡,目光望着忽然出現在擂臺上的黑衣男子,惱怒不已,莫非這人轉性了,怎麼能這樣!
“這位兄臺,我看你是不是走錯了地方?”風家少主怔忪片刻後纔開口,同時目光還暗自打量着憑空而來的男人,暗道不簡單,是以並未輕舉妄動。
花家大少很是不爽地皺了皺眉,雖然惱怒,但還是剋制了自己的口氣,“這裡是血族聖女殷玲比武招親的擂臺,可不是什麼人都能隨便上的。”
劍奴抱着烏黑鋒刃,緩緩擡起頭來,“我知道。”
言簡意賅的三個字從他脣瓣將飄出,帶着點沙啞,讓周圍的觀衆都隱隱感覺到一點汗意,不由得下意識戳了戳自己的臂膀,這人怎麼能冷成這樣呢。
殷玲咬着自己的脣瓣,眼神落在那道勻長的筆直背影上,心中緊張不已,但卻又不知道自己在緊張個什麼勁兒,雙手交握在一起無意識地狠狠絞着。
對上劍奴那面無表情的臉,風家少主心中再度涌出一股寒意,但此時卻只能故作鎮定地道,“既然知道,便別再搗亂,現在下去,我們大家就息事寧人,不做追究。”
“不然的話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你要知道,這是聖女閣下的招親宴,在血族地盤上搗亂的後果可不是你能擔當的起的。”花家大少也硬着頭皮威脅,心中卻是根本沒底。
這個人的氣息實在是太過詭異了,準確的說,他身爲一箇中品最強王者,竟然連這個人身上的絲毫氣息都無法查得,就像是一個死人一樣!
“我知道。”劍奴還是這冷淡的幾個字,抿脣沉默少頃後,才又緩緩道,“所以,你們現在就離開吧。”這恐怕是這段時間以來,劍奴說過最長的一段話了。
“豈有此理!”
風家少主和花家少爺怒火中燒。
“這人是想幹什麼,莫非是想搶親不成?”有人揚聲做詢問狀,下方羣衆更是議論紛紛,對於血族此時不管不問的態度也實在是有些好奇。
殷玲這個時候似乎才從神遊中晃過來,理智壓過心中的歡喜,疾步走到看臺的圍欄後,微踮了腳,朝擂臺上有些惱怒地喝道,“你要幹什麼,還不快下去。”
也不看看現在是不是搗亂的時候,早幹嘛去了!?
大家聽得殷玲那雖惱卻明顯帶着點嬌嗔的話語,心中頓時便明白了幾分,原來聖女閣下和這男人認識啊,或許,還不僅僅是認識那麼簡單。
劍奴聞得這聲,那張冷硬的面色這纔有些細小的變化,那淺青的脣瓣抿了抿,慢慢側過身去望向不遠處的女子,卻只是看了一眼後便默默地微垂下頭,似乎有些不知所措的尷尬,但也只是須臾,便唰地擡眸而起,冷冷對向擂臺上兩人,“你們,一起上吧。”
不是要,比武招親麼?
“你!”風家少爺眸子一瞪。
花家大少更是覺得荒謬,呵一聲,“你是不是瘋了。”
殷玲美眸輕瞪,嘴張得能塞下一枚雞蛋了,眨眨眼再度審視那人面無表情的冷硬側臉,這人是劍奴麼?他這意思,是要參加自己的招親宴?
“哇偶,帥!”樓小姑娘一巴掌拍在身前的圍欄上,而她身邊的樓凌風,小俊臉上笑意偏偏,小手猛地一握成拳豎着往下狠狠一拉,加油哇,不過能一直忍到現在,功力還真挺深厚的。
“這是哪裡來的瘋子。”下方的爭論聲音越發洶涌。
“看着挺正常一人,就是冷了點。”
在決賽場上半路殺出來也就算了,現在還想要以一敵二打下擂臺,不是瘋子就是腦子有點問題,風家少主和花大公子那可都是中品最強王者的存在,手中還有底牌什麼的就不用說了,這黑衣男人看上去也是年紀輕輕,不過三十微出頭,到底是拼什麼這般獅子大開口?
“殷族長,這是怎麼回事。”風家少主朝上方詢問。
這是哪裡冒出來的人,怎麼會有如此荒謬的想法,這又置他們於何地?
被呼的殷聖抿着脣思量許久,才拍着椅子慢慢站起身來,“事發突然,既然這位公子提出這樣的要求,那麼,老夫現在就再定一規矩,你們先且聽聽,如何?”
“殷族長請說。”風家少主和花大少迴應。
劍奴雖未應聲,但那靜默的表情明顯是在聽。
殷聖點點頭,走出來站在殷玲身邊,沉聲道,“這一場比試,就依這位公子所說,一對二,若是他贏了,那麼大家就不得再有異議,算這位公子勝出。”沉默少頃後又道,“若是輸了,便以性命相抵,作爲搗亂聖女選婿宴的代價,隨後風少主和花少爺再決出勝負,你們看如何?”
這話一處,四下皆默。
輸了就以命相抵,這代價是不是嚴重了點?不過想要亂了之前的規矩,就得付出點代價,不然這初定好的規矩,豈不是想改就改。
“這下那位公子的玩笑是開大了,想收也收不回了。”毫無疑問,在圍觀着的眼中,劍奴這一場挑釁式的比試根本就是必輸無疑,那可不就是死路一條麼?
而殷玲,此時卻頗爲詫異地盯着身邊的殷聖,欲言又止,“爺爺?”
爺爺,他明知道……
“傻孩子。”殷聖搖頭嘆息,伸手摸着孫女的頭。
他當然是知道,別說兩個風家少爺這樣的人,就是兩百個也不會是那小子的對手,他雖然對這小子很不滿,但沒辦法,說一千道一萬都抵不過孫女自己喜歡啊,他能不幫嗎?
“爺爺。”殷玲眸光之中逐漸閃起淚光,嘴角彎了又收,有些不知所措。
“真是氣死我了。”殷紫衣柔媚的面色微顯猙獰,其實說白了和她屁事沒有,她卻是在旁邊咬牙抓狂,這一切便是嫉妒使然。
“好!”花家大少率先應下,擡頭挺胸,哼聲道,“本少爺倒是想要見識見識,這位兄臺到底有什麼本事,敢說出這樣的大話來。”
風家少主無奈點頭,“既然如此,最後可別又抱怨我們以多欺少。”
“動手吧。”劍奴只是輕微皺眉。
天穹,繁星滿天。
周圍架起的幾十個巨型火盆將擂場包在其中,把整個王宮前的場地映照得燈火通明,赤紅的火舌舔舐黑夜霧色,底部燃燒着的木材像是熔漿的色彩,時不時發出噼啪炸響來。
風家少主和花大少對視一眼,交換個眼神後,便唰地散開,極快的動作形成兩道殘影,瞬間便以掎角之勢將劍奴前後堵在其中。
“哼!”風少渾身玄氣蜂擁,出手快若疾風,被他在分秒之間調動形成一條藍色的長龍,正面朝劍奴轟出,捲動起周圍狂風陣陣,咆哮而去。
“咦,出手就這麼狠。”圍觀着忍不住縮了縮頭。
“小子,看招!”前面的攻擊將至,背後花大少也已經出手,在大家驚懼異常的眼神中,腹背受敵的劍奴卻是原地動也不動,龍騰虎嘯,兩道玄氣駭浪就那麼直接狠狠砸在他身上。
巨響陣陣,驚動天地。
“鬧半天,不會就這樣吧?”大家心中似有不安,也有不甘,覺得既在情理之中,又好像哪裡不對。
塵囂散去,劍奴冷傲挺拔的身軀依舊筆直立在原地,劍奴沒有任何反抗接下這一招,僅是讓他們的,表示一下讓他們半路給攆出局的一點愧疚。
在四起的驚呼聲中,那黑影動了!
卻見前一秒還在四五丈開外,下一秒鐘,他的身形便出現在了風家少爺身前,平靜無波的眸光與驚惶不安的眼神猛一對上,後者嚇得反射性連連後退,卻覺得脖頸一陣劇痛傳來,呼吸猛窒,下一刻整個身形脫離地面,還未待他做出任何反應,便已經被劍奴揮手便扔了出去。
“啊——”劍奴背後憤恨咆哮忽起,劍刃寒冷的氣息急速襲來。
冷眸輕眯,轉身,反手一抵,動作一氣呵成似是隨意而爲,那尚未出鞘的劍柄準確無誤,重重擊在來人胸膛之上,聞得花家大少一聲痛嚎,高大的身軀猛地一弓,便若流星便飛射出去。
“碰!”
“碰!”
陸續兩聲重物落地的響動後,整個世界都安靜了,只餘風聲陣陣。
簡簡單單,乾乾淨淨,都是輕飄飄的一招取勝,沒有他們想象中激烈的交戰,沒有驚天動地的打鬥,甚至於人家連任何亮底牌的時間都沒有,這贏得簡直就是不費吹灰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