豐州位處於暗夜帝國另一個端點,雖然每年都有皇糧救濟,但是官員層層剝削,最後剩下的那點,真不夠幾個人填肚子的,因此,一直都很窮。
所謂天高皇帝遠,獨孤雲鶴再想管,也不可能天天守在那裡,換去的城主不是被匪賊殺,就是被他下令殺。
時間久了,獨孤雲鶴也心累了,該送的皇糧每年照送,不定時的,四大皇將會輪流去查看,一年下來,總會有兩次的。
雖說這個辦法稍微改善了一些,至少大家吃喝能溫飽,可還是架不住受不得窮苦的人,便上了山頭,做了匪賊。
這事說來,獨孤雲鶴是下令要雲逸去的,這次押韻皇銀,砍城主人頭,換他親自挑選的人,一連事情下來,就等於是大換血,他的耐性是徹底消耗乾淨了。
受不得那每次送來的信函中,都有一句:百姓疾苦,民不聊生。
只不過,雲逸的行程被定在十日後,可二爺,就上趕着作死,把這事,作到自己身上了。
這下可謂是,雲逸脫苦海,二爺跳火坑!
這跟把他發配了有什麼區別?
“哥,哥你等等,你走那麼快乾嘛?我受傷了,我這很疼,哥,我願爲你分憂任何其它,能不能不去……”孤傾追着步子叨叨着,獨孤雲鶴繼續無視。
無盡的黑夜漸漸消逝,東方已露出微白,那白色像水一般漫向天空,漸漸射向大地。
獨孤雲鶴一路都沉着臉,獨孤染也不敢惹他,心裡在盤算着另一出。
這下計劃全泡湯了,孤傾被髮配,那柳煙就沒人纏着了,浪漫,還要再想?
哎,突然覺得,追女人比追男人費勁多了。
不,是追她們姐弟兩,怎麼就那麼費勁?
想着,獨孤染也沉着臉,突然說了句:“哥,你說咱倆差哪了?爲嘛蘇墨軒,還有他姐,就那麼不待見咱倆?”
聞言,獨孤雲鶴戛然止步,回頭凝視着獨孤染,漆黑如點墨的眸子深邃複雜,頓了頓,他驀地說道:“誰說,她不待見本尊?”
“哈?她待見你?那你還這樣的?哥,不丟人!”
他微抿着脣,輕挑了下眉峰,緊盯着獨孤染好半晌,突然說道:“你自己回去,本尊找她,問問她,待見不待見本尊!”
“呃?”獨孤染一怔,隨即便笑出了聲:“哈。哥,加油。”
老哥那麼精明的人,原來碰上感情這事,有時候也是挺二的,不過,二的可愛。
黎明,朝霞渲染天邊,從窗隙中折射而入,映在她素白的臉上,忽明忽暗。
蘇兮收好了雷石在空間,突然覺得,這段時間好像荒廢修煉了,自身體現的玄力品階一直停留在藍玄一階不上進。不過空間倒是大了一些,還能夠裝下這些雷石。
“呼!”她深吸口氣,伸了個懶腰,這就寬衣解帶,要先睡一覺再說,又困又頭疼。
輕薄的衣裙一件件剝落,隨手搭在椅子上,只剩一身白色真絲質地的褻衣,裹着她曼妙嬌小的軀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