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宮爵心痛至極,卻不得不選擇放手……
隨後,葉安然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只留下西宮爵一個人傻傻的站在閣樓處,望着那抹離去的倩影,他在想,是不是自己真的做錯了?
他不就是霸道了一點,只希望安然屬於自己麼?難道這樣也有錯麼?
爲什麼她如今看自己的眼神是那麼的不屑與絕望,難道自己真的和安然越走越走了麼?
想到這裡,西宮爵握緊了拳頭,狠狠的說道:“安然,你看着吧,你這一輩只能是我的,我不會放開你的手的,總有一日,你還會在我的懷抱。”
西宮爵從來都沒有如此迫切的想要一個女人,而葉安然就是唯一這個讓他時刻牽腸掛肚的女子。
和西宮爵大吵一架後回到嫣然宮,葉安然疲倦的睡了一覺,起來的時候天已經黑了。
“小容,皇上來過麼?”葉安然隨口一問。
“呃……。”小容似乎有些爲難。
“怎麼了?小容?”葉安然疑惑的看着小容。
“二小姐,皇上他……去了晨妃娘娘那裡了。”小容低聲的說道。
葉安然頓時愣住,一個晴天霹靂,看來,皇上已經因爲這件事開始介懷了。
“什麼?皇上竟然去了甘露宮?”葉安然皺眉問道。
“是啊,二小姐,剛纔奴婢打聽了一下,說是皇上去了甘露宮,翻了晨妃娘娘的牌子。”小容小心翼翼的回道。
“好,我知道了。”葉安然憂心忡忡的說道,隨後呆坐在內殿。
原本,她如日中天,得到了皇上的寵愛和封賞,已經貴爲昭儀,可是如今只因侍寢不了,所以只能眼睜睜的把機會讓給其他人,真是好不甘心。
但是又怎樣呢?還不是西宮爵害的,皇上就算在喜歡自己,光看卻碰不得,天長日久,總有厭倦的一天,不行,得趕快想出一個辦法。
“小容。”葉安然突然起身叫到。
“什麼事,二小姐?”小容立刻跑進來。
“你明日一早就去殿前攔下懷王,以讓他幫我採買揚州糕點爲由,越來至此,我必須要見懷王。”目前,有困難,只能找西宮寞商議了,畢竟他們纔是盟友,是一個戰線的。
一夜無眠……
想着大好的機會白白讓晨妃佔了便宜,葉安然心裡很是不舒服。
早膳後
小容準時的約來了西宮寞,西宮寞一身白衣翩然而至:“安然,你找我?”
“寞,我有事情求你,而且事情緊急,要立刻爲我辦。”葉安然焦急的說道。
“怎麼了?究竟什麼事情能讓你如此的不淡定?”西宮寞好奇的打量着葉安然問道。
“寞,我中了地獄之吻的毒。”葉安然一字一句的說道,臉上帶着複雜的神色。
西宮寞聽罷立刻瞪大了眼睛:“什麼?你中了地獄之吻。”
葉安然凝眉點了點頭……
“天哪,是誰做的,下這麼狠的毒手?”在西宮寞看來,不讓一個女人侍寢,有時候比殺了她更可怕,尤其還是皇上的女人。
葉安然苦澀一笑:“還能有誰,除了西宮爵,誰能害我與此?”
“真的是爵?那他也太狠了吧?你們夫妻緣分已盡,他又何必要這般折磨你?皇上知道麼?”西宮寞擔憂的問道。
“當然,如果沒有中毒的話,我昨夜就侍寢了,現在可倒好,皇上竟然去了甘露宮,便宜了晨曦那個女人。”葉安然恨的牙癢癢。
“這可如何是好?暫時不侍寢倒沒什麼,皇上也不是色慾薰心的人,但是天長日久,你還是不能侍寢,那麼……就算皇上在愛你,恐怕也難以立足啊。”西宮寞一語道破重點。
葉安然贊同的點了點頭:“你說的一點都沒錯,我也正是擔心這個問題,所以才十萬火急的找你來,就是看看你能不能有什麼辦法弄到解藥,我不能讓這該死的地獄之吻,纏着我一輩子。”
“安然,你不知道麼?”西宮寞無奈的笑了笑。
“知道什麼?”葉安然懵了。
“地獄之吻……是沒有解藥的。”西宮寞有些同情的看着葉安然。
葉安然聽罷,如遭雷擊一樣,硬生生的退後兩步:“你……說什麼?”
“地獄之吻……是沒有解藥的,你就死了這條心吧,你這一輩子,除了西宮爵,不可能在和別的男人與肌膚之親了。”西宮寞說不出爲什麼,說這話的時候心裡也是泛起一絲苦澀,也許他還對葉安然抱有什麼幻想。
“怎麼會這樣?”葉安然臉色大變,顯然受了不小的打擊。
“地獄之吻下毒的時候是用下毒人的血做引子,他的血已經融化到你的身體內,你們已經血液相融,試問還怎麼解開,你就認命吧,不過不得不說,爵做事真的是太不留餘地了,連這樣的事情都做的出來。”西宮寞感慨道。
“怎麼會這樣?”葉安然傻眼了。
“不過你也別太難過,他這麼說,他也沒有任何好處,因爲他一旦對你下了地獄之吻,那麼他以後也是不能和別的女人有肌膚之親了,因爲一旦他碰觸別的女人身體,就會暴斃而亡,可見爵也算對你用情至深。”西宮寞雖然一直把西宮爵當對手,但是……此時此刻,不得不佩服他的膽量和勇氣。
有幾個男人感把毒中在一個女人的身上,這樣不是自己斷自己的後路麼?
“那他也不能碰別的女人了麼?這輩子都不行麼?”葉安然啞然。
“恩,除非你死,否則他只要碰別人,就是自尋死路。”西宮寞一字一句的說道。
“怎麼可能?那他和柳輕輕……?”葉安然欲言又止。
西宮寞明白她想問什麼,於是接話道:“他和柳輕輕並無夫妻之實,他們成婚只是一個幌子,我猜測他只是想借助柳家的勢力,畢竟柳輕輕的二叔是兵部尚書。”
“原來是這樣,呵呵,他這種事也做的出來,不虧是西宮爵,真是變態到極致。”葉安然嘲諷一笑。
“安然,那你下一步打算怎麼辦?”西宮寞有些擔憂的望着葉安然。
“我能怎麼辦,如今事已至此,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希望皇上對我用情至深,那樣就算不侍寢,我也不至於失寵纔是。”葉安然嘆了口氣說道。
本來找西宮寞是爲了商量找解藥的事情,但是誰知,被告知地獄之吻沒有解藥,這讓葉安然備受打擊,但是卻又無能爲力。
皇上破天荒的留宿甘露宮,這讓後宮中再次掀起波瀾……
葉安然想出去透透氣,卻又聽見太監宮女們在私下議論紛紛。
宮女甲:“喂喂,最新消息,然昭儀失寵了,你們知道麼?”
宮女乙:“不會吧,不是才被冊封爲昭儀麼?怎麼就失寵了?”
太監甲:“就是啊,在後宮誰不知道皇上對然昭儀那是寵愛至極,恨不得寵到天上去,怎麼會失寵呢?”
宮女甲:“這你們就不懂了吧?昨夜皇上並沒有在嫣然宮過夜,後半夜去了甘露宮,今早上,甘露宮的丫鬟去敬事房報晨妃娘娘侍寢的記錄,我看見的,千真萬確。”
宮女乙:“那這也不能證明然昭儀失寵啊?”
太監甲:“是啊,我也不相信然昭儀這麼快就失寵了,謠言吧?”
宮女甲:“你們怎麼如此愚鈍,你們想啊,皇上昨日一天都在嫣然宮,但是半夜卻走了,這不是很奇怪麼?只能說不知道因爲什麼原因,然昭儀得罪了皇上,所以皇上一氣之下走掉了,看着吧,未來幾日應該還是如此,不然皇上都多少日不去甘露宮了,怎麼突然就去了呢?”
宮女乙:“這樣啊,那看來這事也難說,沒準是真的失寵了也說不定。”
三個人在這裡你一言我一語的談論着,小容聽不下去了,重重的咳嗽了一聲提醒。
三人回過頭,立刻嚇得魂飛魄散:“奴婢(奴才)給昭儀娘娘請安。”
葉安然冷冷的看着他們三人,卻一句話沒說,走掉了……
三人嚇得滿身冷汗,但是好在躲過一劫,若是平時,葉安然可能會懲罰他們吧,但是今日竟然沒有,只能說,葉安然心情不好,不好到連懲罰這些下人的心情都沒有了。
“二小姐,您剛纔怎麼不教訓那幾個奴才?皇上不是說過麼?宮中一旦發現有人私下議論您的私事,一律杖斃。”小容爲主子打抱不平道。
“算了,我現在沒那個心情。”葉安然一心只想着如此博得皇上的歡心,根本就沒有心思去處理這些不懂事的奴才。
“今日在等等看,看看皇上還會不會來?”葉安然朝着御書房張望着,嘴裡喃喃說道。
“二小姐,這裡風大,我們還是回去吧,皇上會來看您的,您別擔心。”小容安慰道。
葉安然心裡清楚的很,在後宮,沒了皇上的寵愛,就等於跟冷宮沒有區別了,所以她一定要緊緊的抓住這一根救命的稻草。
御書房
皇上批閱完奏摺,起身走出御書房:“擺駕嫣然宮,朕都一天沒看見她了。”
皇上說這話的時候,嘴角帶着若有似無的笑容……
可是正當皇上的攆車剛要起駕的時候,忽然一個小太監慌慌張張的走過來稟報:“稟報皇上,甘露宮晨妃主子暈倒了,太醫們正在診治,奴才特來稟告皇上一聲。”
“曦兒暈倒了?怎麼回事?”皇上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