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9 兩派之戰(修)
放置神壇的房間很大,超過一千平方米。
在神壇下,放着一口棺材,顯得很詭異。
優利富音正仍在地上,草石介郎已經離開。
“不要怕,我一直在暗中保護你。”傅陽在她耳邊道。
“恩。”優利富音輕微點頭道。
不多時,草石介郎再進來,還牽着一位十五歲女鬼。
女鬼脖子上拴着一根鐵鏈,每一節都刻畫着咒文,呈現猩紅色。
“雪子,度過今晚,你將是草木一林堂的神,帶領着我們走向光榮。”草石介郎神情瘋癲道。
她正是草石介郎唯一的女兒草石雪子,可憐她被親生父親煉製成鬼物。
草石雪子沒有反抗,一臉掛着冷笑,看着父親就像是看待仇人。
不錯,任誰遭遇這樣事情,還會心存尊敬,何況,鬼魂是很容易凝聚怨氣。
一代弟子很快集合,來到地下室,牽出關押在房間中的女鬼,表情皆是狂熱,彷彿一羣狂信徒。
女鬼們滿是驚恐,彷彿知道即將面對的事情,一陣鬼哭狼嚎。
“閉嘴!”
“能成爲神的養料,是你們的榮幸。”
“草木一林神,至高無上。”
……
十幾位一代弟子拿起猩紅的鞭子,抽打在女鬼身上。
一番虐打,她們不敢再發出聲響。
將拴在女鬼脖子上的鐵鏈,連接在牆上的鐵環,不讓其逃脫。
這時,傅陽觀察到地面上不簡單,凹陷出一條條的紋路凹槽,整體像似一座陣法。
一羣瘋子,取出繚繞黑氣的匕首,架在女鬼脖子上。
期待已久的時刻終於來了,草石介郎激動的高喊道:“神聖榮耀的草木一林神,終究要誕生,屬於我們,噗……”
草石介郎話說一半,正要引起氣氛,突然橫飛出去,如同遭受重擊。
同時,幾顆牙齒掉落,一邊飛,一邊噴血,在半空噴灑出一道血色彩虹。
傅陽實在看不下去了,這羣瘋子明顯要放血,凹槽匯聚之處,正是草石雪子站立位置。
若不盡快制止,一百位妙齡女鬼將會香消玉損。
“是誰,給我出來,學會忍者的低級隱身術,就像在陰陽師面前放肆,讓你明白是多麼愚蠢之舉。”草石介郎站起來,面目猙獰道。
一雙正常的眼睛,逐漸呈現血紅之色,不斷四望,想找出搗亂的傢伙。
嘭!
一聲悶響,草石介郎又飛出去,一隻眼睛佈滿烏青。
“八嘎呀路。”
再次遭襲草石介郎,一臉憤怒,簡直像暴怒的獅子。
嘭!
另一隻眼睛,也捱上一拳,十分勻稱,跟熊貓差不多了。
眼睛傳來痠痛之感,使得他不停擦拭,一直流出眼淚。
突然,草石介郎放聰明瞭,直接抓起優利富音,一把匕首頂在脖子上,憤怒吼道:“出來,否則我就是殺死她。”
咚!
傅陽漂在他頭頂,給出一個響亮的板栗。
“有人質就想威脅我,可惜不吃這一套。”傅陽出聲道。
不知從何而來的話語聲,嚇得一衆陰陽師神情緊繃,紛紛實在本事來探查周圍。
可惜,依然無果,他們的法術僅對鬼魂有用,傅陽的隱身狀態不同,來自於無常衣,相當於法術。
“是你,那個華國青年。”草石介郎神色凝重道。
“賓果,答對了,獎勵你,我至高無上的腳丫。”傅陽道。
一腳踹在草石介郎臉上,意料之中,再次橫飛出去。
飛來飛去,他已經面目全非,看不出原先的模樣。
傅陽顯出真形,站在棺材上,掛着戲虐的笑容,看向一羣一代弟子。
驚恐的互相張望,皆不肯上前迎戰,師父都打成豬頭阿三了,自己上去拼命,估計親媽都認不出來。
“師父,不好啦,九菊一梅派殺進來了。”一位一代弟子慌張的跑來。
可進來一看,氣氛有點不對,但是說不上來,不解道:“唉,師父呢?那個人爲什麼穿着師父的衣服。”
周圍沒人給他解釋,循着在衆目光,落在來歷不明青年身上。
“叛徒,今晚就是你的死期。”一道蒼老有勁的聲音傳來。
隨着一陣腳步聲,一位老者帶着一衆身穿紅袍的陰陽師衝進來。
老者雙目張望,問道:“草石介郎給我出來。”
腫的跟豬頭似的草石介郎,一臉幽怨,憤慨想到‘我不就在這裡,你不長眼睛啊’。
“老師,有十年不見了。”草石介郎故作深沉道。
“誰是你老師,滾一邊去,讓草石介郎出來。”老者怒道。
“木村小健,看清楚我是誰。”草石介郎怒火更勝,不由一吼道。
老者瞪大眼睛,認出是誰,嘴角不自居抽搐一陣,問道:“是誰這麼狠,把你打成這樣?”
草石介郎一臉幽怨的望向傅陽,下手實在太黑了,打得連親如父子的師徒都認不出來。
“你是何人,爲何在此?”木村小健道。
“不用理我,繼續撕逼。”傅陽漫不經心道,索性坐在棺材上看戲。
當然,草石雪子很氣憤的盯着傅陽,因爲棺材裡躺着她的屍體。
“不管有誰在場,我必須要清理門戶,九菊一梅派的叛徒,當年上門學藝,我拿你看作親生兒子,還讓雅子嫁給你,你竟然盜取禁術屍鬼煉製法,而且,害死了雅子,就連雪子都不放過,我一定要將你灰飛煙滅。”木村小健表情猙獰道。
“老師,就因爲你的思維,限制九菊一梅派發展,推舉我當教主,早就讓我派一躍而上,成爲整個日本,乃至全球一等勢力,軟弱不是一個上位者該有的思想。”草石介郎道。
此人,野心十足,連至親之人都能殺,還有什麼事情做不出來,若是一個國家的掌權人,指不定挑起第三次世界大戰。
“孽障,不得留你。”木村小健一聲長嘯。
多說無益,兩者理念不同,自然相背而行。
一張符咒憑空而顯,夾在兩指間,向前一指,符咒涌出一陣黑霧,一頭披頭散髮的厲鬼飛出。
這小把戲,傅陽猜出是將符咒藏在衣袖中,飛出來的厲鬼,肯定封印在符咒中。
“呵呵…。”草石介郎不屑笑着。
虛空一劃,浮現一道血色咒文,如同熾熱的烙印,落在厲鬼身上。
哧…
像似高溫燙在厲鬼上,冒出一股白氣,厲鬼一聲淒厲的叫喊,逃回木村小健袖中。
“輪到我了。”
話音一落,他雙手一推,袖口飛出一團團黑霧,可想而知抓了不少鬼來煉製手段。
一尊尊鬼,駕馭着黑霧,沸騰在半空,正想要撲殺過去,一張鐵鏈網罩下。
眨眼間,全都拘束住,傅陽開口道:“我制定規則,不能用鬼物來戰鬥,憑真本事。”
剛想喝斥,草石介郎臉上火辣辣的疼痛,提醒他不要輕舉妄動。
“上,清理門戶。”木村小健道。
一聲令下,隨同而來的陰陽師們,撲殺上去。
場面頓時熱鬧了,基本上一對一互掐,扭打在一起,跟街頭流氓打架差不多。
雙方頭頭一樣,拳頭來說話,你來我往根本沒有肉搏經驗。
“挖槽,就會一手驅使鬼怪,我還以爲多大本事,真是失望。”傅陽道。
兩個壯年扭打過來,撞到棺材,正想反擊,看到傅陽看着他倆,當即,連忙道歉,換一個位置繼續扭在一起。
不死不罷休,一個字幹,頗有社團羣鬥架勢,可惜,鋼棍西瓜刀之類武器沒配上,不然鮮血四濺的酸爽感覺,絕對不是電影能拍出來的。
不能閒着,傅陽去給優利富音解開封印,直接掀開那道符咒,瞬間恢復自由。
另外九十九個鬼美眉一樣要救,但是鐵鏈是一個難題。
思緒一轉,當即想起草薙劍,劍身一展,輕輕一劃,就削掉鐵項圈。
“哇咔咔,神器就是牛掰。”傅陽笑道。
“夫君好棒,快點救我的姐妹們吧。”優利富音催促道。
一個個小美女脫困,皆露出喜悅神情,終於能擺脫噩夢般的生活。
“福音姐姐,你夫君真厲害,把可惡的大惡魔打成豬頭了。”一位清秀蘿莉道。
“那是自然,我夫君是全天下最棒的男人,秀和裡子我可以跟你分享他。”優利富音笑得跟狡猾狐狸一樣。
“真的可以嗎?”秀和裡子露出羞澀的神情。
“當然可以。”優利富音信誓旦旦道。
“那我們也可以嗎?”一羣妹子異口同聲問道。
“一起來吧,不過我是大姐頭。”優利富音義正言辭道。
“嗨,大姐頭。”
還好傅陽聽不懂日語,否則肯定暈倒過去,一個優利富音就夠難纏了,一來就來一羣,媽的,一定會被煩死。
唯獨草石雪子依然鎖着,一臉幽怨焦急的望來,簡直像憋尿憋得膀胱都要爆掉了。
你死我活的戰鬥依然在持續,不斷有人死去。
“啊!”
一聲淒厲的慘叫,木村小健胸膛插在一把匕首,雙目帶着不甘,未完成他對教主的諾言。
九菊一梅派中,他不過是上層長老,由於出自他一脈,必須由他親自出手。
“哈哈…”
癲狂是大笑,草石介郎拔出匕首,衝向戰場,匕首不斷收割着生命。
一直到戰場上,僅剩他一個活人。
“誰也不能擊敗我,我將統一陰陽師界。”草石介郎狂傲道。
“喂,我還在。”傅陽提醒道。
本來沉寂在勝利喜悅中,草石介郎簡直一下跌落到深淵中。
噗!
突然,一隻手掌刺穿他的胸膛,耳邊響起少女的聲音:“父親,我說過會親手殺掉你。”
手掌抽回,草石雪子像血腥瑪麗一般,全身染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