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8 恐怖實情(修)
夜幕降臨,黑暗中潛伏着未知事物,顯得寂靜可怕。
五十五層樓高的草木集團大廈,已經工作人員離開,只剩草石介郎和他上千弟子。
相隔一條街,一間小旅館中,傅陽和優利富音正準備行動。
“你待着,等我回來。”傅陽道。
“一定要小心,我會乖乖的。”優利富音賣萌道。
當然,傅陽直接無視,躍出窗戶,消失在夜空中。
“咦,這麼快不見了,難道傅陽君也是鬼,不可能啊,有體溫,有呼吸,是正常活人。”優利富音頭探出東張西望疑惑道。
在高空中飛行,傅陽直接來到草木集團屋頂,撬開鐵門便進去。
循着樓梯,一層層往下漂浮。
剛下一層,有腳步聲傳來,一隊人走過。
頭戴頭盔,身上穿着作戰服,手持自動步槍,陰森森沒有呼吸。
傅陽漂在他們頭頂,稍微觀察認出是一隊死屍,頭盔上有攝像頭,記錄着周圍的狀況。
“搞得跟生化部隊一樣,媽的,真有創意。”傅陽吐槽道。
不需要理會,反正看不見他,繼續往下走,一層層的搜尋,最上二十層根本沒活人,僅有一隊隊死屍在巡邏。
一直到三十五層時,終於有活人,穿着黑袍,三五成羣聚在一起。
不過,傅陽沒有搭理,因爲都講日語,着實鬱悶不已。
突然,一股尿意上涌,急忙前往下一層找廁所。
三十四層沒什麼人,傅陽推開廁所門。
“吱呀!”
“是誰!”
一道聲音傳來,語氣很驚恐。
一位法師裝扮的年輕人,正在尿尿,突如其來的情況,嚇得都尿歪了。
“可能是怪風,自己嚇自己。”年輕法師安慰道。
可惜,傅陽正望着他,心中立即想出一計。
當年輕法師尿得正歡,嘴裡還吹着口哨,一股巨力頂着後腦勺,將其按在小便池中。
剛要反抗擡頭,巨力不減,強硬的壓制在小便池裡,整張臉都浸泡在其中。
來回十來次,年輕法師不停掙扎,最終暈過去,腦海中閃過一個念頭‘尿真鹹’。
傅陽拿着拖把,強按在年輕法師腦袋上,一直頂着,不讓他起來,等到不作反應時,才罷休。
上完廁所,拖着此人,傅陽從窗戶飛走,回到小旅館。
優利富音一直在房間中等待,神情有些焦急,很怕出意外。
望着窗外,一道身影飄來,先是一喜,以爲是傅陽回來了,隨之而來是一驚,她看出來是草石介郎的弟子。
眨眼間,婚紗蛻變成黑色,手中持着鐮刀,準備戰鬥。
窗戶移開,年輕法師重重的摔在地上,好似暈過去一樣,優利富音很不解的看着,用鐮刀稍微戳一戳,疑惑道:“奇怪,這人是怎麼了。”
“讓自己尿薰暈的。”傅陽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
“鬼啊!”優利富音一蹦三尺高,嚇得花容失措,驚恐的望着周圍。
傅陽顯出真形,不悅道:“瞎喊什麼,你個真鬼還怕鬼。”
“夫君,討厭死了,嚇得福音的小心臟撲通撲通的。”優利富音揉着心口的巨峰道。
“你哪來的心,趕緊將他綁起來。”傅陽道。
“嗨!”
優利富音一閃身,消失在房間,再次出現時,手裡捧着一捆麻繩。
“哪找的?”傅陽不解問道,本來想找一根繩子就差不多了。
“我是從老闆夫妻臥室衣櫃裡找到的。”優利富音道。
“夫君,我要開始綁了。”優利富音神情很興奮。
“隨便你,綁起來就行。”傅陽不耐煩道。
“嗨!”
下一幕,傅陽崩潰了,難怪優利富音那麼興奮,她展現出高超的捆綁技藝,花式龜甲綁。
而且,綁的年輕法師雙腿彎曲成鴨子坐,雙手放在腦後。
“你哪學來的?”傅陽暴汗道,實在想不出一個美豔驚人的鬼新娘,竟然掌握這麼強大的技能。
優利富音很平靜道,模樣顯得很純真,她莫名其妙問道:“夫君,喜歡嗎?”
“先忙正事。”傅陽簡直快撐不住了。
這鬼新娘越來越放肆,沒羞沒躁的話題,說得很呆萌,直戳傅陽弱點。
“你一邊翻譯就行。”傅陽提醒道。
“嗨!”
“啊噠…”
傅陽一拳擊在年輕法師腹部。
“噗…”
昏迷的年輕法師,噴出一口水,不知是喝的尿,還是肚中的苦水。
“姓名?”傅陽問道,優利富音翻譯過來。
“八嘎呀路!”年輕法師看着自己樣子,頓時羞憤道。
“啊噠,啊噠…”
連續兩拳,再噴出兩口水,年輕法師老實下來了,一臉恐懼神情,望向傅陽。
“姓名?”
“龜田次郎。”
“你和草石介郎是什麼關係?”
“他是我師父。”
“你能進入地下室嗎?”
“我只是二代弟子,一代弟子能進去。”
“要你何用。”傅陽一聲戾喝。
“雅美蝶,雅美蝶……”龜田次郎嚇得喊叫不止。
傅陽想出一計,一番威脅下龜田次郎很沒節操的同意配合,根本沒有一點反抗的意圖。
……
龜田次郎拿着鎮鬼繩,綁着優利富音雙手,一路牽着來到草木集團大廈。
臉上保持平靜,額頭滲出稍許汗珠,雙目閃過一絲緊張。
數道黑影躍出,是蒙面忍者,不過地位不高,鞠躬道:“龜田君。”
“通知一下,逃走的女鬼已經抓住了。”龜田次郎挺一挺胸膛道。
在日本,一般忍者地位很低,都會選擇效忠一位主子,來得到金錢,就像僱傭保鏢一樣。
忍者有等級劃分,初忍、下忍、中忍、上忍、鬼忍、影忍、天忍、終極忍者。
不過,上忍屬於瀕危物種的年代,鬼忍幾乎絕跡,影忍已經成爲傳說,至於天忍和終極忍者,估計菜鳥忍者都不知道有這樣階位。
這幾個下忍,快速消失在夜幕裡。
一盞茶過去,走出三位三十歲左右的男子,面帶笑意上前道:“龜田君,你立大功了,師父一定不會虧待你。”
故作激動,龜田次郎跟着三位一代弟子走進大廈。
全然不知,有一位隱身人,正同他們一起進去。
草木集團大廈附近的高樓上,正隱藏一羣穿着紅袍的法師。
手臂上,繡着九朵菊花圍着一朵梅花,便是草木一林堂的死敵,九菊一梅派。
“九菊一梅派叛徒,必將受到清算,提醒附近的人,看到煙花信號,發起攻擊。”一位面容蒼白的老者沉重道。
“嗨!”
周圍有九人,站在陰影處,看不出真容,隨即退到黑暗中。
在大廈三層,草石介郎正坐在團蒲上,靜心打坐,雙眉間,有一道赤紅的血印。
這時門開啓,走進來五人,三個一代弟子,一個二代弟子,還有鬼新娘。
“同你一起的華國青年在哪裡?”草石介郎睜開眼道。
“哼。”優利富音冷哼道。
“很好,你很硬氣,但沒有意義,最後一輪飼養儀式完畢,你也將消失。”草石介郎道。
“夫君一定回來救我的。”優利富音堅定道。
“我很希望他能來,他的身軀,正好煉製一具屍武神,配合屍鬼,日本陰陽師界,將是我們草木一林堂的天下。”草石介郎自信道。
不錯,他們在日本統稱是陰陽師,法師是平民的尊稱。
一直以來,東瀛人在古時,就去華國竊取法術秘術,最終自成一脈,分支繁多,曾鼎盛一時,皇權都能翻手顛覆。
傅陽就站在他身前,真想一腳踹反這二逼,居然主意打到他頭上,簡直太歲頭上動土。
“龜田次郎,你是如何抓到她的?”草石介郎問道。
“我上廁所的時候,看她鬼鬼祟祟的漂在外面,就衝出去抓住了,可毀去幾件法器。”龜田次郎裝出一副心疼神情。
“很好,你提升到一代弟子,損失的法器,我補給你。”草石介郎道。
“謝師父。”龜田次郎大喜道。
最後一次飼養儀式在即,草石介郎不想浪費時間,領着弟子前往地下室。
傅陽懸浮在電梯頂上,一直跟隨在他們身邊。
再度回到這裡,優利富音顯得很恐懼,身軀不停顫抖。
當電梯門一打開,一間間屋子分隔在兩邊,像似牢房一樣,其中關押着衆多妙齡女鬼,皆是一副絕望神情。
“召集一代弟子準備儀式,二代弟子嚴加看守。”草石介郎道。
“嗨!”
四人再度走進電梯,草石介郎一伸手,一張符咒打在鬼新娘身上。
“啊!”
優利富音痛苦喊叫一聲,癱軟的倒在地上,他一把拉住其頭髮,跟拎東西一樣,走向最裡面的神壇房間。
一時間,優利富音不會有危險,傅陽查探周圍情況。
一共二百間屋子,一半是關押着女鬼,有三十間存放着屍體,放置玻璃缸中,裡面全是防腐劑,浸泡着屍體。
特殊的工具,傅陽看不懂,但肯定跟屍體有關,看來是煉製屍衛的器具。
最讓氣憤是另外七十間,關押着七十位妙齡少女,十五至二十來歲不等,手臂上有很多針孔紮起的紅點。
頓時,腦海中想起,他們給優利富音餵食的鮮血,是從七十位少女身上抽取的。
“畜牲,我一定會讓你玩得很開心。”傅陽神情陰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