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房新夫人跟幾位妯娌之間的第一次親密接觸,就是這樣的,華晴芳事後也認真的分析過如今這個看似美好的會晤。
總結出來的經驗就是,世子夫人,是個不錯的人,可惜大房跟二房之間有着不可調和的矛盾,自家婆婆不會白白把兒子給了大房。
而侯府的侯爺同夫人,絕對是把自家郎君當成備胎在看待,還是那種用得着你,是我你佔我便宜,我在施捨你的態度,
世子爺若是能長命百歲,自家夫君絕對是這對夫妻的眼中釘肉中刺。時刻都能弄死你的人。
該他們的呀。什麼德行呀。別管大房對自家夫君什麼態度,反正華晴芳是心裡膈應透了,對自家院子裡面的人,吩咐的就是,甭管誰來了,甭管什麼事,誰都不必給面子。
這種人交惡,比交好方便,將來翻臉的時候也不必顧忌什麼。
所以再跟世子夫人相處的時候,華晴芳自動拉開了距離,沒有交情在,將來也省的傷心難受。爲難自己幹嘛呀。
對於三少奶奶的認識就更深刻了,那就是一個糟心到上趕着投胎的作死混蛋玩意,別給他臉,就啥事都沒有了。拐着彎磕磣她,她都聽不懂,白白遭禁了自己院子裡面一個美人,那就是爲難自己。
四房的態度比較讓人費思,看不太明白,看上去四房是比較中立的,當然了二房跟大房之間也沒有鬥到生死一站的地步。
華晴芳晚上沒事的時候跟自家表叔叨咕過一嘴:“這四弟妹行事看着倒也不錯,我倒是拿不準怎麼對她。”
池家表叔披散着頭髮,後面用一根布條攏在一起,一身的白色****,隨意的靠在榻上看書呢。
腳上連雙襪子都沒有穿。芳姐拿着布巾給自家夫君擦頭髮,從她的位置上,能看到表叔的腳趾頭,皮膚細膩,腳趾骨細長,腳趾甲晶瑩剔透。
這男人原來也可以精緻到這種地步。華晴芳忍不住打量自家夫君,看上去有點頹廢。不過招人。
就聽自家郎君隨意的開口:“管他呢。跟咱們有什麼關係。”
池家表叔往日裝的二五八萬的表情有點邪氣,有點陰森,還有點壞。年輕了不是一點,說起來表叔也不過是二十有二呢。
讓華晴芳看的有點着迷,根本就沒有過腦子,跟着就附和到:‘夫君說的對。關上門過日子,他們愛怎麼樣怎麼樣吧。’
然後手上的毛巾都掉了。眼巴巴的看着自家夫君,眼睛還發直。池家表叔挑眉看向她的時候,更是回不來神了。
池家表叔眉頭微鎖:“怎麼,又看呆了。太沒出息了。”
隨手放下手中的物件。一把攬過芳姐:“就說你這丫頭規矩不怎麼樣嗎,岳父大人看到你這個樣子該當多失意呀,教育失敗呢。也就是我不嫌棄你。”
說到這裡的時候。華晴芳身上的衣物已經沒有剩下什麼了,至於華晴芳最愛看的自家表叔身上的白色錦緞。也找不到了。
心裡忍不住腹議,這表叔實在是個口是心非的,非得如此色誘自己,還每次都要說幾句風涼話,你直接做會死呀,還是會死呀。當真是彆扭。
夜夜春宵,實在是太頹廢了。不過好像越來越喜歡了怎麼辦。華晴芳被收拾的很老實的時候,總是忍不住在池家表叔的身上咬幾口。
大婚一個月,基本上華晴芳就在這種頹廢的,時刻被美色引誘的環境度過的,都沒有怎麼動過腦子。
等到華晴芳想到如花落月的去處的時候,他們二房的丫頭們,都已經有了一副好身體,至少拎着木桶在院子裡面走兩圈都不成問題的,
讓華晴芳看來,拿着木頭棒子,拍飛兩個色狼更不成問題。可見效果顯著。
看着下面的幾個丫頭,華晴芳心說,若是能把腰在練的壯實點就好了。臉蛋明顯接觸陽光不夠呀。
用心可謂險惡。可惜沒法可憐他們,女人面對窺探自己夫君的女子,若是亂髮慈悲,那就是跟自己過不去,你可憐他,誰可憐你呀。
而想到如花跟伴月兩人,則是因爲兩個人新婚滿一個月後,定國侯夫人作爲長輩關心小輩們:“侄媳婦呀,前段時間你才大婚,二郎多陪陪你,也是應該的,可畢竟這裡是侯府,子嗣爲重。二郎屋裡你可是有什麼安排呀。”
華晴芳忍不住吐槽,我婆婆都沒有管我,你算是什麼呀,再說了侯府子嗣如此重要你到是讓你兒子生呀。
不過當人媳婦的這話不好開口,即便是二夫人雖然皺眉也沒有開口說什麼,當伯母的關心一下侄媳婦院子裡面的事情,只要不亂插手,她也不好強出頭。
一屋子的女眷都盯着二少奶奶,大夥就看到二少奶奶本來就紅撲撲的臉上,填上了一抹嬌羞:“侄媳婦讓夫人費心了呢,屋子裡面的事情侄媳婦安排的妥妥當當的,不敢有勞夫人掛記,子嗣大事侄媳婦更是不敢大意。雖然子嗣爲重,可也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懷了夫君的孩子,夫君才貌雙全、溫文爾雅、品貌非凡,神仙般的人物,可不能隨隨便便委屈了。”
池家二夫人看着自家兒媳婦都呆了,原來自家兒媳婦對兒子如此的認識。
別看她是當孃的,還真沒看出來他兒子的這些特性。而且這兒媳婦實在是太實在了,當着這麼多的人的面,高調的表白真的好嗎。
世子夫人更是驚異,華府的娘子竟然能說出來這種話,這華府到底是個什麼門第呀。
不過倒是有一句話不錯,誰家的夫君都不願意隨隨便便的讓人懷了孩子。想想自家後院,那一羣的鶯鶯燕燕,不知道婆婆明不明白,她委屈了自家兒子。
三少奶奶。四少奶奶低頭,這實在是羞人的很,難怪二伯的婚事困擾多時,這華府娘子不顧二伯在外的名聲都要嫁進侯府呀,原來對二伯如此的仰慕。
定國侯夫人心說難怪二郎被這賤人給弄得五迷三道的,果然是不要臉的很:‘胡鬧,難到這滿府的女子還就你不委屈了二郎不成。你好大的臉面。我侯府怎麼就娶了你這麼一個嫉婦。竟然連兩個如花似玉的通房丫頭都容不下,非得打發到莊子上去,我看你就是容不得人。’
華晴芳憋憋嘴說不出的委屈:“夫人這是說的什麼話。侄媳婦嫁入侯府,自然是相夫教子,以夫爲天的,才接手了二房的事物。就把兩個伺候夫君最是得力的丫頭,打發在夫君身邊。侄媳婦若是嫉婦。怎麼如此。至於兩個丫頭如今去了何處,侄媳婦怎麼會知道,難道郎君在院子裡面發作兩個上不得檯面的丫頭,作爲婦人的侄媳婦。還要追究嗎。我華府教養女兒從來都是溫柔恭順,孝順長輩,時刻以夫爲天的。別說夫君只是發作了兩個丫頭,就是發作了侄媳婦。侄媳婦也不敢吭聲呀。還望夫人口下留情,這話還是打聽清楚了再說的好。芳姐雖然懦弱,爲了清白,爲了華府小娘子往後的出路,說不得要找根身子掛在侯府的大門上了呢。”
定國侯夫人被她一番話給氣的怒火沖天:‘你個潑婦,你竟然敢用這種不入流的招數威脅與我。’
華晴芳,眼淚瞬間就下來了:“夫人緣何如此,芳姐自問嫁人以來,侍奉夫君,孝順公婆,從未有過頂撞,失禮之處,怎麼就得了夫人一句潑婦。還望夫人還侄媳婦一個清白,如今媳婦竟然連死都不成了呢,莫不是讓媳婦去城門樓子喊冤嗎。媳婦年歲小,實在不知夫人因何如此,還請夫人明示莫要毀我華氏一門。給我華氏女子一條生路。”
定國侯夫人摸着額頭,怎麼就扯到了華氏一門呢。這賤人實在難纏的很,動不動就滿門,動不動就一族,自己一個侯爺夫人也沒跟她是的呀。
池家二夫人怒氣衝衝的過去,拉起芳姐:“夫人這事什麼意思,二房的兒媳婦,侍奉在弟妹的身邊,從來溫柔恭順。怎麼到了夫人這裡就把孩子給折騰這個樣子,還望夫人給二房一個說法。您就是要發作二房,也還要給個理由,總不能冤枉了新媳婦。”
定國侯夫人氣的手都是顫抖的。氣死她了。
四夫人眼看着要遭:“二嫂莫要如此,夫人不過是關心二郎而已,他們小兩口才成家,雖然有二嫂在身邊時刻指點,難免有所顧慮不及。何況那如花落月,一個是老侯爺當年給二郎的,一個是嫂子給二郎的。夫人才會關心一下而已。”
池家二夫人才算是把疾言厲色收了起來,那兩丫頭倒是跟定國侯夫人沒什麼關係,不然自家兒子也不會碰:“二郎喜好如何,芳姐一個新來的媳婦怎麼好過問。夫人這問題問錯了人了呢。”
定國候夫人看了一眼四弟妹,這人輕易不開口,開口好歹比那鬧騰的老三媳婦要強的多。至少緊張的氣氛緩和了。
定國侯夫人:“是我心急了,侄媳婦也莫要惱恨,你也知道侯府子嗣單薄,別說是我,就是侯爺也上心的很。更何況那落月可是老侯爺在的時候放在二郎身邊的。別說是我,就是侯爺知道也要過問一二的。”
華晴芳吸吸鼻子,抹掉眼淚:“別說是您,就是侯爺,夫君若是看不上一個丫頭,那也不能委屈了夫君不是。爺們在外面建功立業才能傳承我侯府百年榮耀,選個順眼的丫頭傳承子嗣侯爺不能說什麼。”
當我夫君是種豬嗎,難道除了睡丫頭沒有別的用處了嗎。真是豈有此理。我憋死你們。
說完擡頭注視這定國侯夫人,我就是這麼強橫,我得夫君就是不能委屈了,尤其是這上。
四夫人覺得這侄媳婦好不曉事,怎麼非得降呀:“呵呵,牛不吃草也不能按着不是,侄媳婦說的也沒錯,既然二郎不喜歡,那就給二郎挑幾個喜歡的好了。倒也不是什麼大事。到是這侄媳婦真不錯,處處都爲二郎考慮呢。二嫂有福氣。”
二夫人就不知道爲何這平日不言不語的四弟妹今日爲何非得和稀泥:“四弟妹說的有理。有芳姐這樣的兒媳婦,我心裡放心的很。”甭管媳婦說什麼力挺就對了,二房人口單薄,必須一致對外。
定國侯夫人氣的冷哼:“二郎不喜也就罷了,可這二郎身邊還是要安置妥當的。侄媳婦你的上心。爺們雖然不是光在府上生孩子的,可建功立業也要有人傳承才行。”這話越說越粗俗了呢。邊上的人腦袋都低低的。
華晴芳抿嘴,虧得這蠢女人能聽得懂自己的諷刺:“這個夫人放心,侄媳婦早就讓人準備着了。畢竟子嗣是大事,關係到子孫萬代,一絲都馬虎不得。”
定國侯夫人:‘說的好聽怎麼不見二郎身邊有人伺候。你這個婦人是怎麼當的。“
華晴芳抿嘴,都說是大事了,你還非得折騰,多作死呀:“回夫人話,芳姐幼成教導,這女子,男子身子健康,才能生出來健康的孩子。聽說爹孃身子孱弱,子嗣難免體弱,爲了子嗣傳承,芳姐自然是盡心盡力的,院子裡面的丫頭從芳姐進府第三天開始,就已經開始體力鍛鍊了,不求人人身手了得,至少若是有幸被郎君看重,能給郎君,給侯府生出來一個健康的小郎君。”
定國侯夫人聽她一口一個健康,氣的心口都是悶的,看看邊上臉色蒼白的兒媳婦,這絕對是在指桑罵槐,說他兒子身子不好呢。
人說打人不打臉,罵人不接短,這小賤人處處針對他們大方,這是看他們大方生不出來子嗣是嗎。
看着華晴芳恨不得把這人給扯碎了:“好好好,侄媳婦這話從何而來呀。”
華晴芳:“相傳日久,出處不得而知。”人家一推二六五,就沒把定國侯夫人看在眼裡。
三夫人:“好伶俐的媳婦,莫不是以爲這侯府的傳承還都靠着你二房不成。”
華晴芳轉臉就笑開了:‘自然不是的,這侯府的子嗣傳承自然是有世子,世子夫人在呢。是夫人關心小輩纔會關注一下我們房裡的事情,芳姐是感激不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