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開房門,我真覺得走錯了地方,再次出門看了看,確定我就是住在這裡,望着整一個溫馨的家庭。
有牀有電視,我提議的梳妝檯換成了一面三角鏡,放在紙箱子裡的衣服也整整齊齊的收進了櫃子裡,甩在盆子裡的髒衣服,洗好之後晾在了涼臺上,摸了摸溼度,今天的太陽很大,早已幹了,雪兒到底是什麼時候洗的呢?
又來到廚房,看冰箱裡堆着滿滿的生食,門上貼了一張紙條,‘晚上不用給我送飯,我今晚有安排,到時間自己睡覺,乖一點’。
雪兒有時對我說話的口吻依舊像個姐姐,我扯下了紙張,輕撫了下額頭,乖乖的去做着自己的晚飯。
坐在麪包車裡的我抽着香菸等在大劇院門口,算着時間看着笑容滿面的人羣從劇院裡出來,我掐掉香菸細細望去,只見雪兒與一箇中年婦女熱情的攀談着,直到送婦女上了自己的私家車,雪兒揮手告別,獨自向前方走去,我這才慢慢的啓動起了麪包車。
按了下喇叭,送上一抹會心的笑顏,雪兒低頭有些驚訝的望着我,“你怎麼知道我在這兒”?
“猜的”。
“你都能猜到”。
“呵!上車”。
雪兒坐好後窮追不捨的問道,“說老實話,你到底是聽誰說的我在這兒”。
我微笑的輕言,“看見你的票了,你放在桌上的,看見只有一張,還以爲是哪個帥哥約了你,沒想到是位大嬸”。
“我就說嘛,你怎麼這麼神通廣大”。
“古典音樂好聽嗎”?我轉移着話題。
“不錯啊”,雪兒有些興奮的言語,“如果陣美能來演奏就更好了,我比較喜歡她的風格,不過今晚上的應酬還是古典音樂比較適合”。
“那位大嬸是誰呀”?
“攀總的老婆”。
“交際應酬,是要比陪我重要哈”,我酸溜溜的說着。
雪兒會心的笑道,“看你醋的那個樣子,我是有正經事要辦”,她看向窗外漫不經心的說着,“攀總入股了,爲了慶祝他加入,所以請他的老婆看演奏會,本來薛少找到票,是打算讓攀總他們夫妻倆去看的,結果攀總沒空,非要我陪,明說就是想打探實情”。
“加入信息臺嗎”?想想雪兒和迦佑的預測,這種信息臺在一兩年之內就會被取締,現在加入比雪兒加入時的風險更大了。
她點了點頭,“看了財政報表,攀總想知道他的加入有沒有被黑吃,一晚上他老婆都在套我的話,生害怕隱瞞了收支”。
我默吐了口氣,“黎曼詩那兩個朋友撤股有影響嗎”?想想那兩個人因父母移民,只上了一個多學期的大學就留學海外,有錢人真是好啊,能爲所欲爲。
“現在沒影響,我的本金早賺回來了”。
“這個我清楚,沒影響就好”,談完了公事,再來談點私事,“雪兒,以後不要用心計對我好嗎”。
“什麼意思”?
我面無表情的開口,“你上個星期天晚上問我這一個星期的工作安排,我想着你平時也很關心我這些,所以沒有在意,但我真的沒想到你會趁我忙碌的時候,自己去買傢俱,我今天回家大吃了一驚,還以爲那不是我家”。
“我佈置的怎麼樣?很溫馨吧”?雪兒甜甜的笑着。
我也帶上了一絲笑容,“是很溫馨,有家的感覺,但這些事應該是男人做的,你揹着我全都處理完了,我真不知道該誇你能幹好呢,還是說你強悍好呢”。
“隨便你怎麼說啊,你喜歡就好”。
“你真的蠻過分的,前兩天想着中午給你送飯,你都沒有買傢俱,今天看着我中午有應酬,一直要忙到下午下班,說不定還要忙到晚上,你就私自做主,我真覺得在你的世界裡,完全不需要我這個人存在,很有心計”。
“對不起啊,本來是想給你個驚喜的,沒想到你會這麼在意”。
“是驚喜嗎”?我一下甩掉了陰霾的情緒,還以爲雪兒會像上次租房子那樣,用金錢來還我的情,看來我是錯怪她了,會心的微笑着,“很驚喜,好開心”。
“你能笑就好”。
“謝謝”,邊說邊摟上了雪兒,用一隻手開車。
雪兒再次道歉,“不要謝我呀,我讓你睡了三天地板,那些東西其實是我早就定好了的,就是看見你今天忙,我才喊送貨”。
“那不叫地板,叫榻榻米”,我摟的更緊了一分,“你買的全是我們倆共同喜歡的,甚至是牀單,你真的很細心”,再一句心語,‘我真的好愛你,你很值得我愛’。
雪兒還是很不適的放下了我的手臂,端正坐好,“你現在開始忙了,以後的家務活留給我幹吧”。
“不用呀,我乾的挺順手的,再說我的工作,只是這一段時間忙嘛,又不是一直忙下去”,望了望雪兒嬌俏的臉蛋,我有些羞澀的開口,“我看見你洗的衣服了,連內褲都幫我洗了,真的謝謝”,說完又不自覺的握上了雪兒的小手。
她也有些害羞,立刻望向了窗外,“不用謝我,要謝就去謝洗衣機,都是洗衣機洗的”。
“晾的總是你吧”,想雪兒給我晾最私密的東西,心生無限的幸福。
雪兒依舊背對着我開口,“你也一直在幫我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