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願意,在大街上把我抱來抱去的像什麼”。
我苦笑着,她當然不願意,如果換做是迦佑,她絕不會介意這些。
雪兒望着我的疼痛,也跟着我轉移話題,“其實我準備安排一個聚會,就是不知道你願不願意去”。
我一下收回了笑容,“你又想做什麼?幫我安排聯誼嗎”?
“你真聰明咧”。
“真找不到事做,出去”。
“不要每次對你說這個,你就陰沉着臉嘛,偶爾聯誼一下有什麼不好,說不定可以遇到心儀的女孩子”。
“你看不到嗎?你看不到我這裡有多痛嗎”?我指着自己的胸口怒吼着,下一秒便轉身離開了廚房,坐在沙發上狠狠的抽起了香菸。
雪兒炒完剩餘的飯菜端上了桌,將筷子遞給我說着,“別抽了,吃飯”。
“我吃不下”,迴避着無情的她,將目光轉到了一邊。
雪兒溫柔的坐到了我身旁,點燃香菸調皮的說道,“那我陪你一起抽”。
“喂,你是不是”,我狠狠的掐掉了手中的菸蒂,搶下她的香菸,惡狠狠的言語,“你非要氣死我是不是啊”。
“誰叫你不乖”。
“我還要怎麼乖”?
“給你安排活動你都不領情,現在什麼都不聽我的”。
“我不要你安排我的人生”。
“可是你對自己的人生一點計劃都沒有,我不幫你安排誰安排”。
我大嘆了一口氣,頹廢的靠在了沙發上,雪兒又含笑的靠近了我,像哄小孩似的餵我吃着飯,我握住她的小手懇求道,“不要再這樣了可以嗎?你每次這樣,我的心真的好痛”。
“我的心何嘗不是”,雪兒收回了笑顏,也收回了碗筷。
我輕摟着她的肩膀,低聲的言語,“就這樣平靜的過幾年吧,也許有一天我對你沒這麼愛了,我自己會退出的”。
“我就是害怕你會一直執着下去,也許我真消失了,你才能恢復正常”。
我無望的笑道,“這幾天我有想過,在你走之後,我可能有段時間不適應,那時我會把全部精力放在工作上,有自己的事業再去想感情,說不定在忙碌的工作中也會遇到喜歡的女孩子”。
雪兒聽着我的打算,看向了眼前,“雖說男孩子有事業再組家庭很正常,但我真的害怕會耽誤你的青春,你把心思全放在我身上,真的是在浪費時間”。
“我一點都不覺得浪費,雪兒,我這輩子最幸運的事就是能遇到你,跟你在一起我真覺得好開心,我知道我跟你沒有將來,但最起碼我轟轟烈烈的愛過一次,何況現在我最愛的人就在我身邊,我每天都覺得好幸福,我已經很滿足了”。
“你這又是何必呢”,雪兒輕撫着我的臉頰接着說,“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說你,也不知道該怎麼對你,我知道我怎麼對你都是傷害你,真的對不起,我並不想傷你的心”。
“我知道,其實你並沒有傷害我,還記得你以前說過的話嗎?在愛情面前沒有誰對誰錯,你現在在我身邊就夠了,從畢業到現在,我還能跟你維持到今天,還能再見到你,真的已經夠了,你並不欠我什麼,不要再擔心,也不要再內疚,只要不再給我製造無謂的麻煩,讓我快樂的度過這三年半,這就可以”。
雪兒抿着櫻脣,低沉的說着,“吃飯吧”。
“恩”,各揣心事,各自拿起了碗筷。
聖誕夜,載着雪兒在市中心的幾環路通逛了一圈,最後停在了市中心廣場,望着廣場上那棵超高大的聖誕樹,我露出了會心的笑容。
雪兒望着我的愉悅,輕柔的問着我,“你要不要下去逛逛”?
“你陪我去呀”?
“好啊”。
下了車,我霸道的抱起了雪兒,她掙扎了兩下,深知無用便輕摟住了我的脖子,我直接來到聖誕樹前才放下她。
望着這棵裝點的異常燦爛的聖誕樹,我溫柔的開口,“你還記得高中時的聖誕節嗎?我跟你在聖誕樹下跳舞”。
“記得啊,可是今天不能了”。
聽着廣場上柔和的音樂,我又道,“那晚上大家都推我們接吻,你知道當時我在想什麼嗎”?
“想吻我”。
“你怎麼知道”?我把目光從樹上移到了雪兒的臉上,目不轉睛的看着她,等待着她的答案。
她依舊望着高大的聖誕樹,不以爲然的說着,“因爲那晚上你看我的眼神充滿了深情”。
我徹底轉過身面對着雪兒,“現在我可以吻你嗎”?邊說邊低下了頭。
雪兒避忌我的開口,“我吻你”。
“好啊”,我站直了身體,等着她的憐愛,只見雪兒翹起腳尖輕吻了一下我的額頭,我握住她的雙肩含笑的低語,“這樣怎麼夠”。
再次低下頭在她的脣上小啄一翻,探出了舌頭,雪兒急忙閃躲詢問着我,“現在幾點了”?
“還早,不到九點”。
“快回家吧,我跟哥哥約好通電話”。
我的笑容瞬間僵硬,有些機械的點頭,“哦,我帶你回去”。
一如既往,我等在電話亭外,雪兒站在電話旁等着時間。
同我一樣的約定,迦佑考慮到是長途,在約定時間堅決從廣州打過來,每次通話都很準時,每次在電話裡都會約定下一次的通話時間。
這就是情人跟朋友的區別,我跟迦佑的約定是每個月一次,跟雪兒卻是一個星期一次,望着雪兒會心的笑容,我的心裡說不出是欣慰還是難受。
本打算給雪兒安座機電話,免得癡情的兩個人總守在電話旁等待時間的到來,可是在租的房子裡安電話很不划算,雪兒也堅決不同意,通訊極度不方便的年代,她跟迦佑的思念就只能靠這個小小的電話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