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呢”?雪兒指了指我的胸口,眼神低垂的說着,“我很明白你的感受,所以我一再讓你去結交新的女朋友,那樣你不會這麼痛苦”。
我附上了她按着我心口上的小手,默默的吐露,“這裡面滿滿都是你,我怎麼可能去愛別人,我跟你只剩下三年半的時間,讓我好好愛你,可不可以”?
“如果現在我讓你盡情的愛我,那分手那天你不是更難過”。
“最起碼沒有遺憾”,邊說邊吻住了雪兒的脣,緊摟住她的腰,不讓她的身子向後靠,良久,良久,我眼睛紅潤的懇求,“迴應我一下可以嗎”?
“楓葉,你不能這樣的”。
“誰說我不能”,一把抱起了她,走向了臥室,放在牀上注意着她的腿腳壓在了她的身上,控制着她的臉頰,極力的索吻,我要把我的悲情一次性全發泄夠。
雪兒奮力的推嚷着我,我雙手死死的鉗制着她的手腕,從脣到頸,她在我吻她的縫隙間慌忙的吐露,“你放開我,你我了……”。
“雪兒不要走,我真的好愛你,不要離開我,我求你了”,邊說又邊吻上了她的脣,這般的纏綿,又這般的飢渴,手指也不顧她的反抗,霸道的伸進了她的衣服裡。
她極力遮擋,拉扯着我的身體,“你冷靜點,你不要這樣,你放開我……”。
“雪兒”,我用盡了全部的力氣緊抱住她,在她的耳邊低沉的開口,“可不可以答應我,讓我再吻你一次,再吻你全身一次,就一次,你答應我,求你答應我”。
“你不要這樣,我生氣了”,雪兒大聲的吼着,雙手握住了我的手腕,硬把我的手拉離了她的胸口。
我癱軟在她的身上,露出了無聲的笑容,我在笑我自己有多可憐,明明知道遲早會面對這一天,卻深陷情網無法自拔。
笑雪兒可敬,戀人不在自己身邊,我跟她做什麼,除了天知地知,無人可知,可是雪兒卻這般的抗拒,這般的自律,絕不背叛迦佑。
也笑迦佑的寬容,明知我深愛雪兒,卻將她託付給自己的情敵,託付給一個跟他同樣視雪兒比自己生命還重要的男人,他不是沒有男人的嫉妒心與私心,只是更加理智的對待,只因他太瞭解我,瞭解我跟他是同一種類型。
再次感慨,雪兒先愛上的人是我,我何苦到達今天這個地步,我誰也不能怪,要怪只能怪我自己,是我自己放不開,是我自己硬要插進來。
擡起頭望上雪兒的脣,她的脣又被我吻的紅腫,我伸出手指想探摸她的溫度,可極力的控制着自己將手捏成了拳頭,低沉的開口,“我去做飯”,坐起身背對她,又道出一句,“對不起”,這才快速的離開,不讓她看見我眼底閃出的淚光。
注視着鍋裡的飯菜,我無神的杵在那裡,雪兒推開廚房門,溫柔的從身後抱住了我,“楓葉,我有句話想對你,是很傷你的話,你願意聽嗎”?
“說”。
“以後不要再這樣對我了,你再這樣,我會趕你出去的”。
“呵!我知道了”,大幅度的轉身,笑開臉的推嚷着雪兒,“你出去吧,這裡的油煙大”。
快速關閉廚房門,再次來到竈臺前,忍不住心底的悲傷,眼淚決緹般的涌現,扶着檯面軟弱無力的蹲了下來。
知道雪兒就在門口並沒有離開,我是這般的爲難她,又是這般的爲難我自己,知道她即將遠居,我似乎無法再控制住自己的情緒,忘記了迦佑的誓言,也忘記了我的初衷,還好雪兒矜持,我纔沒有辜負迦佑的信任,我是這般的無用,哭的更加歇斯底里。
我沒有愛錯她,雪兒的確很值得人愛,可是我終究得不到她,這怎能不叫我傷悲,關掉竈火,捂住嘴脣,痛快的哭泣着。
一個星期後我照常上班,隨着時間流逝,我的面容漸漸恢復平靜,雪兒總是把飯菜熱好等我,跟她在一起我真覺得無比幸福快樂,有了一個家的感覺,如果失去她,我又會陷入怎樣的境地?時常會思考這個問題。
每當想到這個問題就會在腦海裡劃個叉,此時的我唯一能做的就是逃避,事實無法改變,我惟有逃避。
雪兒大聲的喊着,“你在幹什麼?鍋都快燒起來了,你在想什麼”?她邊說邊快速的關掉了竈火。
我這纔回過神,再次點燃她關掉的火,“沒想什麼,你別在廚房呆着,出去吧”。
“還說沒想什麼”,雪兒背靠着檯面,直直的望上了我,“你不用在我面前僞裝的,我知道你很難過”。
“呵”!我悲傷的笑着,“已經不難過了,真的”。
“楓葉”,雪兒低垂着眼眸,“你還是搬出去吧,天天跟我在一起,就像在揭你的傷疤一樣”。
“怎麼會呢!你的腳還沒好,我不可能走的”。
“你不要這麼執着,這樣下去對你沒有好處”。
我抿嘴望上了雪兒,瞬間又迴避着她的目光,大嘆了口氣緩緩的開口,“我隨時都有那種感覺,覺得你好象馬上就要消失了”,再次虛僞的笑着,凝視着她,“放心吧,過了這一段我就沒事了”。
“真的沒事嗎?我覺得你跟我分開要好點”。
我無奈的轉移着話題,“明天就是聖誕節,你想怎麼過”?
“你呢”?
“我啊”!我憧憬着,“想帶你出去兜風,散步,看電影,跳舞,在外面吃飯,可是你的腳受傷了,我想我只能兜風,不過你如果願意讓我抱你的話,我就可以按照我安排的做,你願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