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點”。
“真是對不起”,發自內心的一句肺腑之言,“如果我不把自行車騎到學校來,你也不會受這麼重的傷”。
“管你什麼事啊,是我自己不會騎的”。
我真沒有猜錯,毫無疑問游泳也應該是他教的了,這個高才生似乎什麼都要比我早一步,語氣有些沉重的低鳴,“那爲什麼後來沒學會呢”?
“跟這次一樣,摔了一交”。
“你還真是笨咧”!
“他也這麼說”,雪兒小聲的嘀咕了一句。
我卻聽的異常清楚,什麼樣的摔痕纔會讓迦佑不忍心再讓她碰車,那次摔的肯定也不輕,見雪兒又想站起來,我急忙緊摟又道出一句,“那次摔的重?還是這次重”。
“當然是這次羅”。
我陷入了一片沉思,迦佑也同我一樣太呵護她,生害怕她受一點傷害。
雪兒欲起身的說,“等我腳好了,你再教我,我一定要學會怎麼騎”。
“幹嘛這麼執着”,直接雙手環繞,她想起來可沒這麼容易。
“就是想學吧,總覺得學了一半就放棄很可惜,也很不甘心”。
“那你沒機會了,自行車已經被我支解了”。
“爲什麼”?
“誰讓它害你摔交啊”!
“喂,你這個人,你怎麼這麼孩子氣呢”?
我孩子氣嗎?自行車完好無損,這只是我一個善意的說辭而已,迦佑都知道疼惜她,難道我不知道嗎?那個男人能帶給雪兒什麼,我同樣也做的到,心裡暗暗決定着。
雪兒邊說邊搬動着我的手臂,見我死不放手,她這才糾結着眉頭望向我,“你放手啊”。
“你腳腫了,少走點路”。
“這是什麼歪道理?難不成還一直坐在你身上,沒有你在我身邊,我還不是照樣走路”。
“看不出來你還會不好意思啊,怎麼跟我以前一樣,被我傳染的嗎”?邊說邊站起身,繼續抱她行走着。
“啊……!你放我下來呀”!
“不要鬧了行不行啦?我在你身邊就不想你操勞,你腳受傷了,我就代替你的腳”,多麼感人肺腑的一句話,能感動她嗎?
我這句話讓雪兒立刻閉嘴,她默默的注視着我,眼神深邃,她在想什麼?我暗自揣測,是不是我做的太過火,這般毫不遮掩的表達自己濃濃的愛意,她會怎麼想?會跟我產生隔閡嗎?
停下腳步很認真的問着雪兒,“你在看什麼”?或是在想什麼?是否已經發覺我對她的百分情意?絕對不是隻有姐弟這麼簡單,如果一個人的心可以分成一百分,那我的一百分全部都給了她,親情和友情都已經沒有縫隙,惟有的只有愛情。
“在看你呀,發覺你挺帥的”。
“你才知道”,她的眼睛長哪兒去了?我這麼一個帥小夥,她居然從來沒有關注過。
“你知道我剛纔有什麼感覺嗎”?
“什麼感覺”?關鍵問題來了。
“我覺得你好善良,明明是我的錯你卻這麼自責,不用這麼愧疚啊,如果換作你有女朋友的話,她看見你這麼抱我,她會怎麼想?還有你那句話,除我和你未來的女朋友之外不要再對第三個講,會讓別人產生誤會的”。
她果然明白了,但我不得不慶幸她的自我,太自以爲是,總以姐姐身份自居,如果雪兒不是站在姐姐這個位子上來思考這個問題的話,那毫無疑問她已經發現我深愛着她。
我淡淡的細問,“你沒有誤會吧”?確定一下她的心意。
“怎麼會呢?我還不瞭解你”。
看着她輕鬆的言笑,我氣不打一處來,她瞭解我嗎?雪兒瞭解的只是以前那個我,現在的我有這麼多變化她全視而不見,這怎麼不讓我悲楚。
到了樓梯處雪兒又開始嚷嚷,“放我下來啦”!
“幹嘛總想下去呀,腳疼有人抱你走路還不舒服,還在那鬧”。
“別人看見不好嘛”!
“哦,這樣哈,好”,說完又一個轉身,繼續抱着雪兒在7樓遊蕩,她又開始了不停叫喊,我又開始了不停哄勸,十足一對小情侶在那打情罵俏。
下午。
拿着飯盒站在走廊前忍不住笑臉,想想中午從醫院回家還是下午從家到學校,我似乎一直都沒有讓雪兒離開過我的懷抱,現在纔開始默想着我家周圍的那些鄰居,他們有沒有看見這麼溫馨的一幕,這樣緊鎖着一個女孩上下樓梯,大人們會作何聯想?只有祈禱了,就算看見最好也別開腔。
再想想雪兒,她就沒有一刻消停,很清楚她的腿腳只是不能下樓梯,我卻執意的對她摟摟抱抱,耳朵都快被她說起了老繭,依然耐心的又哄又勸又是賠着笑臉,我這樣的膩愛到底是爲哪般。
可是摟上她就一發不可收拾,哪怕在校園,就像下午扶雪兒回教室也是走到教學樓前就開始肆無忌憚的抱起她,哪管身邊有沒有老師瞧見,心想是上課時分我更加爲所欲爲。
見雪兒從電腦室出來,我輕扯着嘴角露出一抹甜蜜的笑顏,語氣還是有些威嚴的命令道,“你來拿,我抱你下去”。
雪兒連忙把雙手背到背後,嘟起小嘴嚷嚷,“你抱上癮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