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句話,我總算安心的放手,剛走兩步優又叫住了我,“葉楓,幫我把這件衣服拿給逸雪穿,不知道等會她們女生會不會給逸雪帶衣服,還是先穿上保險點”。
優邊說邊脫着衣服,我忙道,“我給她帶了的”,說完比了比背上的書包。
戰龍玩笑的口吻低鳴,“哦,人家有弟關心,你只有靠邊站了”。
“去”,優不悅的聳動着戰龍搭在他肩上的手,這才又微笑的看向我說,“那你去吧”。
我沒有再接話的直接來到了雪兒的窗前,老師正在黑板上比畫着,雪兒依然很認真的記着筆記。
我輕輕的把書包裡的外套拿了出來披在身上,這樣等會兒給雪兒的時候衣服就不會太涼。
老師站在講臺上目光朝我這個方向看來,我忙退到了牆角。
我爲什麼要退呢?心語問着自己,是做賊心虛嗎?我好象問心無愧吧,來接她,來給她送衣服是理所當然,同學們之間互相關心嘛。
這麼想着,我又大膽的站了出來,只見雪兒他們已經起身開始收拾文具,今天下課似乎要比以前早很多啊,是因爲我的關係嗎?
同學們瞬間都涌了出來,我依舊站在原地,毫不慌張,跟雪兒走在一起的女生嚷嚷的責怪着天空還在飄雨,雪兒老遠就看見了我拿在手中的雨傘,大方的將自己的雨傘送了出去,後腳跟出來的老師跟雪兒低聲聊着,直到來到我面前。
雪兒開口問道,“你給我帶的衣服呢”?
我茫然了一秒鐘,隨即邊從身上取下衣服邊說了一聲,“給”。
又有同學圍上了老師,借傘的同學說着謝謝便跟老師離開,這時雪兒才接着問,“你下午送我來之後是不是跟我上樓了,還站在窗戶那邊”?
和她並肩走的我輕“恩”了一聲。
“怪不得今天會提前下課哦,老師來的時候就問我是不是由你送來的,剛纔在課堂上也開玩笑的說,逸雪每天都有人接送也”。
“你不高興啦”?我陰霾着臉望着她。
“沒有啊,剛纔老師還誇獎我們班團結呢,又有人送傘,又有人來接,這麼大的雨,別的班一個送傘的人都沒來,可想我的人緣好”,雪兒說完便樂呵呵的笑了出來。
她的人緣是很好,不用問我都知道雪兒會跟老師說什麼。
如果老師之間聊天,這個微機老師又會對溫老師說什麼,難怪溫老師會問我們的關係,是我太張揚了嗎?不過我們班團結是在全市都出名的,更何況這個學校。
老師們也是從我們這個年齡過來的,對早戀也屢見不鮮,說不定他們也早戀過,安啦!安啦!(_)我安慰着自己。
撐着傘,把着雪兒的肩,很自然的漫步校園。
回到教室雪兒就開始吃飯,語文劉老師提前走了進來,她沉着臉,提着嗓音高聲嚷嚷,“哎呀!逸雪還把飯拿到教室裡來吃啊”。
雪兒忙回頭的笑道,“老師放心,打上課鈴聲我就不吃了”。
“我看下你在吃什麼呢”,劉老師邊說邊走下了講臺,瞄了瞄的又道,“你本來就有胃病,還吃這麼油,應該吃清淡一點嘛”。
“啊?你怎麼知道我有胃病”?雪兒顯出了一臉的驚訝。
我忙看了一下我的菜,不油啊,→_→多半劉老師家的伙食開的很素吧。
劉老師微笑着說,“現在每個辦公室都在傳,旅遊班的南宮逸雪學習太刻苦了,把胃病都刻出來了”。
“不會吧”,雪兒睜大了眼睛。
“每個教你的老師都給你開綠燈嘛”,劉老師一本正經的說,“那我也隨大流吧”。
“啊”?雪兒的眼珠一轉,隨即說道,“太謝謝劉老師了,我太愛你了”。
同學們都圍成了一圈,七嘴八舌的議論紛紛,有的在跟老師拍馬屁,有的在詢問老師之間議論雪兒是否屬實,有的在爲雪兒又出名而高興,雪兒自己卻一言不發的埋頭吃着飯。
其實我也挺替雪兒開心的,各科老師對她都寵愛有加,但她身上的病痛,我也不得不爲她心疼,如果雪兒的父母能負責任些,那她根本就不會得這種病。
我們全班出名都不算了,想想她個人的出名。
第一次就是因爲剛進校就打架,引發了全校的羣架。
第二次是因爲她跳舞,全校三分之二的男生都去搶奪她拋出的那朵玫瑰花。
第三次是因爲她放棄當主席,引起了全體師生的議論。
這次是第四次了,無論是在老師心裡還是在同學心裡,雪兒都以千姿百態演繹着自己的絕代風采,花季的高中時代,將來老的時候回憶起這一段,還有誰能比她更精彩?
上課鈴聲已經過了很久,雪兒也已經將飯吃完開始寫起了作業,我低聲的問着她,“你怎麼一直都不說話啊”?
“說什麼”?她沒有擡頭的反問道。
我望着她那張沉悶的臉蛋低聲細語,“我覺得你好象不高興啊”。
“我都成了別人茶餘飯後的話題了,高興的起來嗎”?
“怎麼會?老師也是關心你呀,所以纔會特別關注你,這有什麼不好呢”?
“太出名了”,她輕撫着嘴脣淡淡的說。
“出名還不好嗎”?
我瞬間想到了龍娜,這個女生當中的代表,打架從來都走第一,很少看她有笑容,總給別人酷酷的感覺,說話極其的大套很高調,但作爲一個老大,她一定是很想出名的,而雪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