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嘛,好嘛”,陳靜邊說邊從兜裡拿出一根香菸點了起來。
我望着她皺起了眉頭,“你纔多大,就開始抽菸”。
“怎麼,你不喜歡”?陳靜有些恢復常態的問道。
“沒有啊,你隨便”,我無謂的轉過頭來,她是我什麼人啊,抽不抽菸管我什麼事。
“學長好保守哦,抽菸的女人才有女人味”。
“誰說的”?要靠煙來提升女人味的怕是也只有幼稚的小女孩。
陳靜不以爲然的吐着一串煙霧,“都這麼說”。
我輕笑了一聲不再言語。
陳靜又道,“你昨天怎麼沒來,昨天這裡可熱鬧了,華區那邊的人來砸場子”。
“你很喜歡看熱鬧哈”?我輕藐的望向她。
“看熱鬧又不會死人”,她邊說邊又將手攬上了我的肩,我刻意的往前坐了坐,陳靜毫不在意的繼續說,“華區那邊剛起來的幾個人自封的老大,也不想想莊哥是什麼人,他可是我們青花路的老大,敢在這裡來鬧事,昨天被打慘了,還有大前天,莊哥請的全都是警察朋友,個個制服穿起真是帥呆了,可惜沒坐一會就跟莊哥出去吃飯了,真可惜”。
“你天天都在這兒嗎?不上晚自習的”?總覺得這個小女孩完全已經沉迷於此,是什麼讓她改變的?我有些嘆息。
陳靜笑呵呵的說,“我沒住校”,下一秒她靠近我耳邊,“我跟幾個同學在外邊租房子住”。
我有些愕然的看着陳靜問道,“租房子,你父母知道嗎”?
“知道啊,我就跟我父母說住學校太吵,沒辦法複習功課,住家又太遠,乾脆在外面租房子,這樣就沒人管我了,想幹什麼幹什麼”。
“什麼叫你父母不管你?他們平時不常來監督你的”?
陳靜又吐了一串菸圈,“我父母上小班,他們根本就沒空來”。
上小班,這個我還是比較清楚,兩個白班,兩個中班,兩個夜班,只休一天,接着又是兩個白班,依次類推,想想上這種班的工人是最辛苦的,我的父親相對於言要輕鬆一些,一個白班,一箇中班,一個夜班,休兩天,這種大班的工資要比小班的少一點,可人不這麼辛苦也值得。
可憐天下父母心,我默默的嘆了口氣,“你父母辛苦的掙錢就是拿給你這麼花的”。
“我纔沒有呢”,陳靜反駁的說,“每次我出來玩都不是我付錢,我父母只負責我的房費和生活費,多的錢我也不會要的”。
還算有點良心,我像個大哥哥一樣教育着她,“既然說是爲了學習就該乖乖的呆在家裡複習功課,每天都出來玩,總是讓別人請客,也不太好吧”。
“我知道,你比我媽還羅嗦,我是女人,不是小女孩,不用你教我怎麼做”。
“女人”?我斜眼望着她重複着。
“怎麼”?陳靜這次反應快的回答道,“再過兩個月我就滿16了,可以拿身份證,當然可以叫女人啦”。
我“呵”的笑出了聲,這個女孩看來真沒長大,還非以爲自己有多成熟,我悠懶的靠着沙發背,懶得再聽她瞎扯,目光四處張望着尋找雪兒的身影。
陳靜又道,“要不要去我家坐坐”?
“你經常帶人回家嗎”?我有些開始討厭她了,這麼隨便、主動的女孩是我比較討厭的類型。
她有些正經的說,“不啊,我從來不帶人回家的,只是跟我合租的那個女孩喜歡帶人回來,你如果肯去,那你就是我第一個客人”。
我眼神凝聚的望着她,隨便帶人回來她也不反對,現在的女孩真是前衛,看來我真的是老了,不想再跟她說半句話,起身不打招呼的向大門口走去。
出了門,只見雪兒跟優站在大門不遠處有說有笑的閒談着,我走上前去直接說道,“我想回家了,走,我送你回去”。
“不玩啦”?雪兒嬉笑的問,還沒等我回答她就跟優告別,優很識趣的走進院子裡把我的自行車推了出來。
我上了車等雪兒坐好便向公路上駛去。
身後的雪兒大聲問着我,“你怎麼了?看你一臉的不高興”。
“沒什麼,只是覺得呆在那裡很沒意思”。
“怎麼會?不是有個小學妹在陪你嗎”。
“你看見啦”?我停下車轉過身嚴肅的望着她。
雪兒又道,“看你們聊天聊的滿開心的,我也不好打擾你”。
“你還好意思說,說來唱歌,呆了不到兩分鐘你就不在了,把我一個人丟在那兒,跑來找我說話的那個陳靜,我理都不想理她”。
“哎喲,你還抱怨啦,有美女陪你,你還抱怨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