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我們三人行的向卡拉OK廳走去,走在中間的雪兒雖然手是挽着我,卻在不停的和優說着話,更確切的說是優在不停的找雪兒說話,我默默無語的看向前方,原本我還不知道一向沉默寡言的優既然這麼能說,天南地北什麼話題都可以找來聊。
頓時心中的醋意寸寸的涌上心頭,像佔有般的對優示着威,我抽回了自己的手臂,直接將雪兒摟到自己的臂彎裡,雪兒不適的望了望我,下一秒像無事人般的繼續剛纔的話題。
到了這家練歌房,只見賓朋滿座,個個都喊着雪姐,雪兒也很風度的點頭以示友好,待坐定後我小聲的問道雪兒,“這些人你都認識嗎”?
雪兒點了點頭的說,“都認識,那,那邊”,她邊說邊用手指微弱的指了指旁邊那桌,“那桌是中專的,那桌是十四中的”。
我忙說道,“十四中的,跑這麼遠來唱歌”,要知道體校跟我們五中可是南轅北轍兩個不同方向的學生,唱個歌至於跑這麼遠嗎?
雪兒微笑的解釋,“這家卡拉OK廳是優的大哥開的,這些人都是來給他大哥捧場的,那兒,那邊那桌的人你認識撒”。
我順着她所指的方向望去,只見離屏幕最近的幾桌人看似不象學生,再仔細看看,良哥和他的手下也在其中,雪兒又道,“那桌坐的全是這個市各個地面上的老大”。
老大,全是社會上的老大,一聽這個詞我感覺自己好象進入了一家黑店,隨時會動手打架的場景再次出現在了眼前,我又望了望身邊那幾桌的學生,壓低聲音的問道雪兒,“那幾桌的學生也是自各學校的老大羅”。
雪兒不以爲然的再次點了點頭,我萬分糾結的情緒涌上了心頭,她成天跟這些人混在一塊那還得了,每天都是打打殺殺,戰事也是一觸即發,雪兒一個女孩子總參與其中總歸不好。
她見我如坐鍼氈,體貼的問道,“你怎麼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我低靡的說,“我不喜歡這兒,我們還是走吧”。
雪兒的面部表情還沒反應過來,這時一個聲音又出現在了身邊。
“喲,逸雪,你也來啦”。
“是啊,莊哥”,雪兒微笑的說着。
“這個就是你那個弟是不是呀”,莊哥邊說邊看向我繼續說道,“叫什麼風來着”。
雪兒忙附言,“叫葉楓”。
莊哥笑了笑看向我,“我經常聽小優提起你,小夥子長的的確很帥,有前途”,接着他又看向雪兒說道,“那你們好好玩哈”。
雪兒禮貌的回答,“莊哥你去忙吧”。
望着莊哥的背影,我陷入一片沉思,優長的高高瘦瘦,看起一臉的斯文帥氣,他的親大哥爲什麼長的五大三粗,真懷疑是不是一個媽生的,我很是不解的問道雪兒,“我長的帥不帥跟我的前途有什麼關係”?
雪兒大笑的回答,“那只是一種禮貌的說法,你還真當真了”。
禮貌,那就是敷衍羅,這就是語言藝術,我真該學習學習。
“逸雪,你過來一下”,站在體校桌旁的優大聲喊着,打着手勢招呼着雪兒。
“你先坐一下啊”,雪兒低語一句隨即站起身向優走去,我追隨着她的足跡,只見雪兒跟那桌學生有說有笑,還不知道要聊多久,我無趣的回過頭來盯着眼前的大屏幕,聽着跑調的狼吼聲,這個叫唱歌,我真是汗顏,一直都自卑自己是個左嗓子,想不到還有比我更左的。
無聊又無聊,真後悔當初一時貪念帶雪兒去公園,如果不是去那兒也不會碰見優,更不會像現在這般的度日如年,像空氣一樣被所有人忽視着,真想馬上抓住雪兒帶她逃離這一片,去享受二人世界。
“帥哥哥,你怎麼會在這兒”?一個嬌滴滴,輕佻的聲音向我襲來,下一秒她就自覺的坐到我的身邊,攬上我的肩。
我忙把她的手放下問道,“你呢”?
陳靜擺弄着披肩發嬉笑的說,“來耍啊,帥哥哥,你還沒回答我呢,你怎麼想起來唱歌了”?
我言歸正傳拿出了學長的姿態,“不要喊我帥哥哥,我聽着肉麻”。
“那叫你什麼?叫你帥哥學長,還是叫帥哥”?
“還是叫我名字吧”,我有些好笑的說着。
陳靜嘟着嘴巴嚷道,“別人都叫的,我不叫”。
我“啊?”的一聲,露出一副面癱的表情。
“叫你哥哥好不好?或者叫你大眼睛哥哥”。
“拜託,拜託”,我攤起手拒絕的說,“不要讓我吐血,我聽着確實比較反胃,今晚上吃的飯不多”。
“切,說那些,那叫你楓好了”。
“不行”,我嚴聲正道,“一個字的暱稱怎麼能亂叫”。
“那叫你什麼好嘛”?
“就叫我名字,要不就別叫”,回想起上一次分手時,她似乎還沒有這般造作,現在怎麼像變了一個人,說話變的更加嬌氣,行爲舉止也變的更加輕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