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又是一條分岔路,如果走左邊的住戶區要平緩些,但也肯定要費些時間,走右邊的大路雖然一直下坡,但卻沒什麼爛路,0。01秒的時間我作出了選擇,還是走大馬路,如果遇見什麼車的話,我就可以名正言順的走排水渠,那不顛簸纔怪。
雖然這條馬路的終點就是我們學校,平時都沒什麼車上來,但我還是祈禱了一下,也許今天會有車上住戶區呢?
耶,祈禱成功,我毫不猶豫的騎向了排水渠,這一路的顛簸讓側身坐的雪兒很不適應,她已經由開始輕輕的勾住我肩膀換成了現在牢牢的按住,我再加把勁,加快了速度,無意的大抖動讓雪兒大力的抱住了我的腰,我偷笑了。
效果達到,雖然她只用了一隻手,但我覺得這已經夠了,緩緩的騎回公路,雪兒也趁勢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坐姿,毫無疑問,她也覺得兩隻手抱着我既舒適又安全。
上了一區的這條六車道公路,我的車速也減了下來,看到前面的飯館準備停下腳步請雪兒吃飯。
夥計問着我們吃什麼,雪兒搶先說,“兩碗米線,一碗不要辣椒”。
拜託,我停在飯館門前不是爲了只請她吃米線,我呆呆的站在雪兒面前,她又問道我,“你不坐嗎”?
“雪兒,我們吃飯吧”。
“嗯~,就吃米線”。
聽着雪兒撒嬌式的‘嗯’聲,我的骨頭再一次酥軟,快速調整了一下軟弱無力的身軀,溫柔的說,“爲什麼非要吃米線呢?我覺得米線吃不飽”。
她不以爲然的回答,“吃不飽,回家再吃,現在我們就吃米線”。
“我請客,不吃米線好不好”?
“知道是你請客,正因爲你請客,所以吃米線”。
我面帶笑容的問着她,“那如果你請客呢?我們還吃米線嗎”?
“同樣”。
哦,我明白了,雪兒始終還是不想欠我太多,但換做是她請客,作爲學生也沒必要這麼奢華,畢竟我們用的都是父母的錢,雖然雪兒在校期間就開始倒買倒賣,但節儉卻一直是她的優良品質。
米線端上來了,我用餐巾紙把筷子擦了又擦,然後才遞給雪兒,她並沒有拒絕的接過筷子,這時我纔有空打理自己的一切。
“你幹什麼”?只見雪兒正把她的米線挑到我的碗裡,我忙阻止着。
“你不是說你吃不飽嗎”?
“不用了,不用了,我如果吃不飽可以再叫”。
雪兒微笑着開始埋頭細品,看着她舉止文雅的吃樣和粗俗的鄭鈴有着天壤之別。
美女、美味當前,我也覺得胃口大開,秀色可餐。
津津有味的吃着平常的不能再平常的小吃,我還覺得意猶未盡,走出飯館,我推着車和雪兒漫步在青花路公園裡。
青花路總共有四個區,可惜就只有這一個公園,公園就坐落在繁華路段的正中央。
雖然這個公園是我還沒出生時就建造的,沒有市中心西海公園裡那些玩樂設施,但也不乏別有一番情趣,小橋流水,清幽靜雅,真是約會的最佳地點。
癡癡的望着雪兒,她正目不轉睛的盯着一池悠閒的魚兒,池子的那一頭荷花盛開,身旁的一片竹林隨着清風發出陣陣聲響,遠處飄來的月季花味沁人心脾,這樣的美景美人如果畫下來該有多好。
‘咔嚓’幾聲快門打亂了我的欣賞,只見小販樂呵呵的上前推銷着自己的照片,雪兒面無表情的拒絕,我忙嚷嚷來一張合影,話說我跟雪兒還沒有照過相。
接過取相片的紙張,我忙揣進兜裡,雪兒毫不避忌的伸手來搶,我急忙按住自己的胸口,也附上了雪兒的小手,一本正經的解釋道,“上面寫的星期六纔可以取照片,那天你都不在學校,還是我來取吧,方便些”。
雪兒嘟起了粉色的小嘴,“那我過後來取還不是一樣的,快給我”。
我嬉笑的和她打鬧着,這一拉一扯,一搶一奪中,我幾次將雪兒抱個滿懷,就在這時傳來了第三者的聲音,“喲,你們在這兒約會呀”。
我和雪兒停止了纏繞,紛紛回頭向身後望去,只見優淺笑的向我們走來。
雪兒忙恢復常態,整理着髮絲,“什麼約會呀,別瞎說,葉楓開不起玩笑”。
優笑笑的轉移話題,“我以爲今晚就只有我一個人逃晚自習呢”。
雪兒沒有接話的問道,“你在這兒幹嘛”?
“我跟朋友約好了去唱歌,怎麼樣,一起走”?
雪兒望了望我,自作主張的點了點頭,我忙拽住雪兒的手說,“我不會唱”,言下之意就是我不想她去,難得有機會跟她單獨相處,我可不想這樣白白的浪費。
她完全理解錯誤的安撫着我,“沒關係,唱歌而已嘛,不用怕的”。
我不是怕呀,我糾結的情緒寫滿了整張臉,依舊拉着她的手腕站在原地,優看在眼裡毫不在意的說了聲,“走吧”。
“走嘛”,雪兒像哄小孩似的挽上了我的胳膊,重複的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