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雨滴越落越大,像一個個調皮的精靈不停的拍打着玻璃上的浪花。
司機關掉了車內最後一盞大燈,瞬間漆黑一片,我慌亂的尋找着雪兒那張俊俏的臉蛋。
街道兩旁昏暗的路燈讓這寂寞的夜空更加嫵媚,像秋風掃過般的落在雪兒那張朦朧的臉上,讓我的視線更加迷醉。
我就快醉倒在這一片溫柔與孤寂之中了,渴望雪兒張開雙臂讓我進入她那柔弱的心間,那一塊,充滿了陽光,充滿了甘甜。
雨滴愈加急促,卻無法熄滅我心中熱情的火焰。
沉睡中的雪兒顯的無比的高貴與清醇,玫瑰色微閉的脣瓣散發着讓人無法抵禦的誘惑。
我的手指悄悄的勾上了她的輪廓,沒有觸碰卻甚是觸摸的感受着那一片連夢都追趕不到的源泉,指尖上傳來似有若無的的微微溫度,想象着某一天,她安然的將臉蛋埋進我的掌心裡,我會綻放出怎樣的歡顏,花蕊盛開的時節,我是否能等到那一天?
她均衡的氣息掃在了我的臉上,我這才發現與雪兒的距離竟在咫尺之間。
我這是怎麼了?如此的大膽與彷徨,如此的欲罷不能卻想着用理智來約束,如此的索要無度卻控制不了自己的一再付出。
雪兒的纖纖玉手袒露在衣服外,我的心跳猶如小鹿狂奔般的急劇加速,我膽怯了嗎?我不停的問着自己。
醉酒的同學都在車內昏昏欲睡,柔美的音樂就象是催眠曲,一曲接着一曲掩蓋着陣陣微弱的鼾聲,大雨輕飄直下,滴滴都映照着我愁苦的相思,我在犯錯嗎?內心開始有了無盡的譴責。
這不叫做錯吧?另一個寬宏的自我安慰着自己,脆弱的神經使我捏緊了拳頭做着最後的掙扎。
聽着窗外的夜雨,望着使我魂牽夢繞的伊人,我再也無法抵禦最後的癲狂,默默的俯下眼眸,靜靜的看着眼前的雪兒,慢慢的靠攏,在脣與脣之間如蜻蜓點水般的觸碰着。
我是這麼的輕柔,我是這麼的小心翼翼,我是這麼慶幸今晚的雪兒會這樣的爛醉如泥。
觸近了些才嗅到雪兒呼出的淡淡酒氣,貪婪的細品着她臉頰上那抹熟悉的芳香,我乾澀的嘴脣找到一絲柔軟,一絲肌膚相親的觸感,我立刻理智而又警覺的,和雪兒保持開了一點距離,如果此時她睜開眼睛,那是何等的尷尬。
安靜的靠回自己的椅背上,極力的調整着自己那做賊心虛的思緒,迅速橫掃了一下週圍的同學,確定自己沒有被人抓住任何的笑柄。
笑自己太輕狂,笑自己太瘋狂,手軸撐放在椅把手上,用手指輕撫着自己的嘴脣,回憶着剛纔那一幕膽戰心驚但卻異常興奮的心跳記憶。
此時的我就像一個十足的正人君子,敲着二郎腿,端正的坐在自己的座位上,還是有幾分心虛的用餘光望了望身邊的雪兒,只見搭在她身上的外套有些下垂。
我像個正牌男友一樣,毫不考慮的拉上了衣服,像包糉子一樣給雪兒裹了又裹。
“葉楓,我們換座位”。
突來的一聲讓我嚇了一大跳,只見坐在我前排的薛莉跪在椅子上說,“這兒的窗戶關不緊,我冷死了”,說完,她不由分說的站起身來開始又拉又扯。
可能因爲剛纔的一驚一咋,我毫無招架能力,硬是被薛莉拖離了我的座位。
坐前面也好,我心安理得的想着,看了看在身邊熟睡的龍娜,再望了望隙着一條縫的窗戶,感受着那遊走進來的陣陣清風。
我是該清醒一下了,是該讓自己那灼熱的體溫降一下了,我的臉上還是展露着無法收斂的甜蜜笑容。
今天得到了,雖然不是飽嘗甘露般的深吻,但卻起碼也是開墾了一片我無法涉足,更不敢想象的禁地。
滿足了,滿足了,就連這份喜悅也是如此的心表如一,總有一天我會真正的探進雪兒的脣裡,跟她共同體會一下激吻的蜜意,那是多麼的幸福與溫馨。
想到此,我頓時覺得坐在這裡如坐鍼氈,迅速站起身來,走向了薛莉,“起來了,我想了一下還是不跟你換”。
閉目養神的薛莉睜大了眼睛,下一秒她纔回過神來,“換都換了,想換回去,夢嘛”。
“快點起來了”,我邊說邊動手動腳的拽着她起身。
薛莉反抗的說,“我不起來呀”。
我們大力的一拉一扯,薛莉的手軸撞到了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