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哥見狀,忙好奇的問道,“你們姐弟倆在那悄悄的說些什麼呢”?
看他豬肝紅的臉色,蹲在地上頹廢的樣子,想必已經醉的不行了。
雪兒戲弄的說,“我們姐弟倆說什麼,爲什麼要告訴你呢”?
就在這時,一輛中巴車停在了眼前,飛機下了車大喊道,“我們班的人上車了”。
“走吧”,雪兒輕聲的說着,我忙點了點頭。
我第一個上了車,見車門前面只有兩排座位,選了前面點的位子,防止一路的顛簸讓雪兒難受,龍娜和薛莉隨即上車,坐到了我們前面,緊跟着上來的同學紛紛向最後坐去。
我橫掃車內,想着車門前面就只有我們四個人在坐,完全可以一人佔張位子躺着睡覺。
走到後面的肥肥提着兩個大塑膠袋上車,看了看車內的情況,最後也決定坐到前面來,她直接把塑膠袋一放,整個人大大咧咧的躺在椅子上睡了過去。
雪兒打開窗戶邊和技校的女生說着話,邊繼續喝着啤酒。
“你還喝”,我再次握住雪兒的酒瓶。
雪兒回過頭來媚笑的說,“等車開了,我就不喝了”。
我們的人陸續都已上了車,優和饅頭站在車門邊繼續和俊哥他們閒聊着,等待着去上廁所的戰士和飛機。
我回頭望了望,只見班裡的男女同學各個都癱軟的靠在車椅上疲倦的閉上了眼睛。
再看看身邊的雪兒和前排的龍娜,這兩個女生不愧有大將之風,即使醉的不省人事,此時都還在用毅力保持着那份清醒。
車緩緩啓動,同學們揮手告別,這時雪兒纔回過頭來問道,“你的酒呢”?
“幹嘛”?她還要喝嗎?那種迷亂的眼神,那種醉酒的表情不會是裝出來的吧?
“丟出去呀,放在車裡等會兒打翻了,味道難聞的很”。
“哦”,原來是這個意思,我笑着將夾在兩腳之間的啤酒瓶遞給了她。
“砰”的發出了清脆的響聲,只見酒瓶在馬路上摔的個粉碎,小雨點又飄落了下來,我急忙提醒道,“把窗戶關了吧,你喝醉了不能吹風的”。
“嗯~”,雪兒發出一聲鼻音的搖了搖頭,注視着窗外,“我覺得這種風吹起很舒服”。
“是嗎?那隨便你吧”,邊說邊將自己新買的外套從口袋裡拿出,搭在了雪兒的身上,剛纔又是火鍋又是酒的,雪兒早早的就嚷嚷熱,固執的把外套脫了下來。
雪兒推拒的說,“不用了,你穿吧”。
我像哄小孩般的命令道,“還是搭着吧,要不就關窗戶,你本來就感冒了”。
雪兒調皮的撅着嘴,“那我還是搭衣服”。
這就對了嘛,偶爾這麼強勢的對待她還是很有效果,我露出了一抹滿意的笑容。
受饅頭等衆人的要求,司機放起了靡靡之音。
車內漸漸安靜下來,開着大大的窗戶不停的吹送着絲絲冷風,優美的曲調還在車內四處遊走,我看了看手錶,還有一個小時的車程,雪兒她們回去剛好趕上關寢室大門,路上再耽誤點時間有可能還趕不上,如果趕不急回去,明天會不會受學校處分?
我低聲問着,“雪兒,如果你們趕不上回去怎麼辦”?
一直注視着她,見雪兒半天都沒有回答,我略起了身子看向她那張微側的臉,這才發現雪兒不知何時已經睡着了。
這還了得,雨滴時不時的打進來,我都能感覺到,再加上車在馬路上一路狂奔,受這樣的冷風侵襲,雪兒的感冒不加重纔怪。
我躡手躡腳的站起了身關窗戶,生害怕吵醒睡夢中的她,再輕手輕腳的坐了下來仔細端詳。
絲絲長髮被剛纔的寒風吹亂,任意的飄灑在那張桃紅的臉蛋上,我伸出手指懦懦的縷了縷那柔軟的秀髮,她的皮膚感知到這似小蟲爬弄般的觸動,微皺了皺眉頭,我馬上停止了自己那細微的動作。
見雪兒再度安穩,我小心翼翼的用指甲輕挑着那一根根烏黑的長髮,雪兒還是如此的敏感,她伸出手來撓了撓了臉頰上的癢處,轉過頭來往下睡了睡,似乎感覺這樣睡會更加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