戲子閉上眼痛苦地靠在沙發上不再說話,我心裡則是翻騰不已,有憤怒、有心痛、更有難以言語的震撼。
如果是我,我做得到嗎?我心裡沒譜,沒經歷過那樣的事兒,誰也別給自己打包票說能做到!
周圍的兄弟也是半天沒說話。
隔了片刻我才緩緩嘆了口氣問:“後來呢,你跟佛爺回了太原,西太爺沒有再爲難你們嗎?”
戲子這才慢慢睜開眼繼續說:“佛爺一行損了四個兄弟,自己還打進去一條舌頭,這說明佛爺已經盡力了,如果西太爺再逼佛爺,那他做的就太過了,明眼人也就都能看出來他的用心了,物極必反,如果西太爺手下的某些大人物再借題發揮,事情就不是西太爺能夠控制了。”
我點點頭說:“看來西太爺在太原的地位並不穩固啊!”
戲子“嗯”了一聲對我說道:“沒錯,西太爺的幾次大清洗,早就讓他手下不少老人寒了心,再加上西太爺爲了讓自己的孫子上位,扶持了一大批的新人去做那個無能孫子的心腹,雖然有些效果,可是那些新人卻一個個張狂不已,造成了西太爺手下就分成了兩個派系,一個是跟着西太爺一起打江山的老一輩組成的老成派;另一個就是西太爺給他孫子扶持的那股新人組成的少壯派,兩個派系明爭暗鬥已經有幾年了。”
我問:“佛爺是那個派系的?”
戲子搖頭說:“佛爺那個派系的也不是,換句話說,佛爺是中立派的,在西太爺的手下,也只有佛爺一家持中立的立場;或許正是佛爺的態度,才招致了西太爺的不信任和打壓吧,我聽沈文西太爺招佛爺入夥兒那會兒,是準備讓佛爺去幫助他的那個草包孫子的,可惜西太爺的孫子似乎不喜歡佛爺,處處爲難佛爺不說,還幾次在大廳廣衆之下對佛爺大打出手,所以佛爺就被逼成了中立派。”
看來西太爺的孫子真是草包,不,他連草包都不如,而是一個傻x,佛爺這個人最講義氣,你對他好一份,他就對你敬一丈,要想收佛爺並不難,可西太爺的那個草包孫子卻做了一件極其傻x的事情,親手把送到手裡的一員猛將給轟了出去。
戲子繼續說:“也是因爲佛爺是中立派,所以出了這件事兒後,老成派的前輩就開始護着佛爺,想要拉攏他,又了老成派的庇護,西太爺也就不敢做的太過了,所以佛爺回去後,地盤交了一半,然後我們也算是平安無事了。”
我“哦”了一聲,知道佛爺情況不是那麼危險了,心裡也是緩緩鬆了口氣,西太爺、賀老鬼,我相信佛爺總有一天會去找他們報仇,當然,如果佛爺用得到我,我肯定也會義不容辭的去幫他。
接下來戲子又跟我說了一些關於佛爺的事兒,不過都是一些無關緊要的內容,這裡就不多做贅述了。
我心中大惑已解,也就沒在問戲子太多的問題,所以也就讓他回房休息去了。
戲子回房後,我先讓暴鼠到樓下給劉紫柏和戲子弄點吃的回來,等着兩個人睡醒了吃!
接着我們幾個人就在客廳裡小聲聊起天來,聊天的具體內容我記得不太清楚,只是隱約記得我們都在說佛爺的事情,說了什麼,大概是佛爺多牛逼,多義氣之類的。
劉紫柏和戲子都睡去,跟兄弟們又聊了一會兒,半天的時間就過去了,學校那邊還有半天的假期,所以我就讓王彬接待着劉紫柏和戲子兩個人,而我就回學校找路小雨去了。
由於今天是假期,所以我就讓暴徒把我送回學校後,先離開了,我今晚要留在學校過一夜,順便多陪陪路小雨。
到了學校,我給路小雨打電話,告訴她我回學校了,她本來以爲是我在逗她,就在電話裡埋怨我又跟她開玩笑,然她空歡喜。
無奈我就只好讓我們學校門衛給她說了一句話,她才相信,然後興高采烈地從學校裡迎了出來。
見我站在門口,她就主動過來拉我的手說:“你真的回來啦,你的事兒忙完了嗎?”
我點頭說,忙完了,然後就問她怎麼陪着她的父母,路小雨就笑笑說:“我上午陪他們一上午了,他們怕耽誤我學習,所以下午就讓我回學校學習了,另外他們在招待所待着也憋屈,就讓龍頭、和尚、清風陪着去逛街去了。”
提到清風我纔想起李國杉的事兒,前兩天我們把幾個邢州南半城的銷貨人給送進號子後,我也就履行諾言把他送出了河北,可李國杉臨走的時候無意中跟我說了一句話,讓我提防着昌四兒。
我當時就覺得李國杉就是善意的提醒我,可今天猛然想起李國杉當時的表情,我就覺得我可能是大意了,那李國杉肯定還知道些什麼,不然他不可能直接聯繫到麻桿兒,讓麻桿兒派人來邢州幫他。
看來我還是大意了。
見我聊着天竟然走神兒了,路小雨就嘟嘟嘴說:“易峰,如果你又正事兒的話就去忙吧,不用勉強陪我,我真沒事兒,我不是那種胡攪蠻纏的女生。”
路小雨見我過來陪她,心裡自然是興奮不已,可如果我跟她在一起的時候,卻時不時的走神,那無疑就會讓她傷心,所以我就刮刮她的鼻子說:“不好意思,我不該走神兒,別生氣好不好,來,讓老公抱一個。”
說着我就把路小雨扯進了懷裡,路小雨的父母又龍頭、和尚、清風三個人陪着,應該不會出什麼問題,所以眼下我負責把路小雨照顧開心就好了。
外面的天很冷,所以轉了一會兒,經過一家快捷酒店的時候,我就對路小雨說:“小雨,你看,咱們要不要去休息下……”
路小雨立刻明白了我的心思,就在我胳膊上狠狠掐了一下說:“啊,你個死易峰,又想佔我便宜了,是不?”
爲了幸福,我也是拿出死豬不怕開水燙的精神就說:“那你說讓不讓我佔便宜了?”
路小雨衝我吐吐舌頭說:“不讓。”
可是卻一把扯她到了懷裡,她沒有反抗,然後我就擁着她進了這酒店。
進到了我們開好的房間,我並沒有立刻做什麼,而是就那麼看着他微笑,我笑了一會兒路小雨估計覺得心裡有些發毛了,就對我說:“易峰,你幹嘛這樣看着我,我臉上有髒嗎?”
我搖搖頭說:“我發現我們家小雨越來越漂亮了!”
路小雨就頗爲得意地笑了笑。
看着路小雨的笑,不知道我當時心裡不知道是哪根兒筋搭錯了,就去想如果她知道佛爺的事兒後會是怎樣的表情,應該很痛苦吧!
還有,佛爺的那些兄弟在知道佛爺的事兒後,會不會立刻奔到太原去……
所以我就又走神兒了。
路小雨也是發現我又走神兒了,就坐到我旁邊,然後把頭靠在我肩膀上不說話了,她知道我需要安靜,所以她就讓自己變的很安靜,我親愛的小雨,永遠都是這麼善解人意。
我們就那麼做了一會兒,我就看着路小雨說:“小雨,謝謝你。”
路小雨搖搖頭說:“我喜歡聽你叫我老婆……”
我愣了一下,然後叫了她一聲“老婆”,她害羞地答應了一聲,我的嘴脣就蓋在了她薄薄地的紅脣上。
我們兩個已經不止一次的這樣,很多步驟已經清澈熟路,所以很快我們就赤身裹進了被窩裡,酣暢淋漓的曖昧之後,路小雨就爬我的胸口閉着眼睛輕聲道:“易峰,我愛你。”
嗯!?路小雨突然主動說了一句這樣的話,我就愣了一下,然後很快就回答說:“小雨,我也愛你……”
我發現,每次我心情煩亂的時候,在路小雨這裡都會真正的安靜下來,在這裡我可以享受前所未有的平靜。
當晚我們兩個在外面吃了點兒飯,就又回到了酒店,至於路小雨父母那邊,我們就撒謊說,晚上學校有課,就不去陪他們了,路小雨天天都去看他們,偶爾一次不去,他們也不會懷疑什麼。
接下來幾天學校高二和高三的學生就開始補課生活,而我則是跟這樣的生活無緣,我每天做的事情,不是幾個場子之間瞎逛,就是陪着王彬、劉紫柏和戲子等人在住處打牌打麻將。
至於收拾昌四兒和麻桿二跑貨人的事兒,劉紫柏和戲子都說,這事兒現在辦了不了,我問他們爲什麼,他們就說馬上就要過年了,各地又開始嚴打了,昌四兒和麻桿的跑貨人都縮起來不活動了。
我問他們嚴打什麼時候結束,他們就告訴我,讓我多看看新聞,瞭解一下時事要聞,掌握警察嚴打的規律。
後來我才知道,警察每年在過年前後和三四月份以前之前都會阻止一次嚴打,目的是爲了保證了來年兩會的順利的進行。(至於是哪兩會,大家就去問度娘吧。)
既然我們收拾不了跑貨的人,那我們也落的清閒。
轉眼就到高二和高三補課結束要放假的時候了,而就在這個節骨眼兒上,王彬那邊傳來的消息,就說老黑那邊有情況了,好像會在今晚接一批貨。
這老黑也算是藝高人膽大了,就連金老歪和佟九朝也是靠着存貨過日子了,這個老黑竟然還敢接新貨,這不是明擺着給我小辮子抓嗎?
所以,今晚我就準備徹底扳倒了老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