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廢棄工廠地下的那個“不死鳥”實驗基地,後續便再也沒有取得任何進展了,而買下那片廢棄工廠地皮的開發公司經過覈實查證,果不其然也是人去樓空,顯然一切都是完整的計劃。
聯繫之前的“不死鳥”在特區的克隆人實驗室,以及督靈從獄中劫走託德,熱浪等人安然隱藏並且離開特區等等事情來看。這一切如果沒有內應的存在根本是不可能完成的,而且那個內應同時還有不小的能量!
當然,這些看不見的暗流跟紀天風本人並沒有多大關係,他現在對自己重新審視了一番後,也就得自己莫名其妙的去捲入這些事情有些**了。好奇心不應該是用在這些地方,他想要的應該是更深層次的未知與答案。
但話又說話,生在這樣的家庭中,要完全隔絕這些信息也不太可能,雖然不打算捲入其中,但還是忍不住關注相關的進度。
可惜關於內應的事情卻一直沒有進度,時間卻不知不覺間來到了結業考試。而這半個月來,醒月與心眠除了有紀天風的陪同,幾乎天天在家裡,讓他越發覺得不可思議。
不過半個月的相處下來,也確實熟悉了不少,心眠說話也不是那麼嗆人了,醒月的話也變多了。真心是個好兆頭了,上次讓小龍幫忙查的天啓的信息,不出紀天風所料的沒有查出一絲有價值的信息。
不知道是不是因爲紀天風家裡多了兩個意外來客的關係,慕如煙與他的感情始終沒有更進一步的進展,這種現象給他們的感覺還不如沒交往前呢!雖然沒有進展,但也沒有負面發展,晚上的時候他們還能湊一桌麻將出來。
醒月與心眠的耐心遠超了紀天風的估計,她們極少吃飯,也從不單獨出門,甚至連身上服裝都不曾換過。
考試前一天晚上,紀天風見心眠在客廳無精打采的把玩着一張卡片,便走過去問道:“你這一臉慾求不滿的樣子是怎麼回事?”
“你要是不一臉寂寞的跟我說話,我就告訴你。”心眠瞥了一眼紀天風,又自顧自的玩那張卡。
“我怎麼覺得你很猶豫呢,有什麼不開心的說出來讓我開心一下吧。”紀天風坐到了她的身邊。
心眠乾脆不理他了,這時,醒月從房間出來,說道:“我們的消費卡被停用了,心眠爲這個鬱悶着呢,我建議你不要招惹她。”
“呃,你們不是很少出門的嘛,消費卡也沒多大用處。”紀天風說道。
“你懂什麼,有些東西就算一輩子都用不上也不能沒有!你說是吧?表哥……”心眠突然轉頭看着直勾勾的看着紀天風說道。
紀天風被她看得心裡毛毛的,總覺得她的話別有深意。
“咳咳,雖然我很同情你的遭遇,不過我們家經濟狀況恐怕不能支持你的那種消費方式。”這半月來,她們一共與紀天風等人出門四次,第一次幾萬塊買了個天價工藝品面具,後面三次心眠總共消費了四十萬……
總的來說,紀天風家福利是大於收入的,因爲站到了這個位置,金錢意義已經不大了。
“切,我又沒對你抱有期望,算了,下棋嗎?”心眠問道。
“象棋還是圍棋?”
“飛行棋。”
“算了,我明天還要考試。”紀天風頓時沒了興趣,回到了自己房間。
第二天,畢業考試開始了,十二年的學習生涯成敗在此一舉!當然,紀天風的未來並不受這場考試所影響,不過這也不妨礙他認真考試的心態。怎麼說也對自己過去學習生活的一個總結與交代。
紀天風一天發揮正常,在準備回家的時候卻看見陳清河一臉苦惱的樣子,不由問道:“你怎麼了?”
“好幾道題目我明明認真複習過了,今天卻還是錯了,我智商真的不行啊,畢業後都不知道該去做什麼好了。”陳清河懊惱道。
“智商這東西在生活中其中不怎麼重要,學會各種拉關係的思維跳躍度,走出家門,纔是王道。”紀天風說道。
陳清河一愣,問道:“你忽悠我吧?”
“事實如此,走吧。離開學校就是真的是大人了,未來的路要靠自己走了。”
紀天風並沒有與陳清河一路走,而是去了慕如煙旁邊的一個班級,找到了還帶着圍巾的楚惜文。
“你有什麼打算?”紀天風開門見山的問道。他幫楚惜文,最主要的原因就是不想自己跟着暴露,所以對她將來的動向也比較關心,如果她要直接參加工作的話,最理想的狀態還是在留在特區比較好,畢竟特區是對所有擁有特殊異能的羣體最包容的城市了。
“我?當然是繼續讀下去。”楚惜文有些靦腆的說道。
紀天風心道不愧是學霸,竟然還想讀下去。不過這樣一來也好,最好的高等學府依然還是在特區,學校的環境加上她柔弱的性格應該不至於會暴露能力。
“那好,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地方儘快開口,怎麼說我們也是同族的兄弟姐妹了。”從某些角度來說,他們確實算是。但紀天風這話多半也就是說說而已。因爲時代遙遠,記憶模糊,原主意識消散等關係,恐怕新元素者沒幾個會有兄弟意識。
與楚惜文分別後,紀天風在校門口遇到了慕如煙,兩人一同回家去了。
而在紀天風家中,心眠躺在沙發上,有氣無力的說道:“姐,還是沒有動靜嗎?”
醒月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要是一年沒有動靜,難不成我們要在殷姨家等上一年嗎?”心眠坐了起來,問道。
“理論上還就是這樣,別忘了父親的命令。是老老實實的呆在這裡,還是乖乖的回去你自己選吧。”醒月對此也是沒有辦法麼說實話她也有些無聊了。
“還是在殷姨家呆着吧,再怎麼無聊還有‘表哥’來着。”心眠這會又忍不住打起了壞主意。
醒月見她這樣就知道她想幹什麼,就問道:“你又想做什麼?”
“姐,我們僞裝成其他人去踩欺負‘表哥’吧?”心眠突然湊到醒月面前說道。
“……什麼?”
“我感覺‘他’動力不足,這樣怎麼能成長呢,必須要給點壓力啊!小說裡不都是被敵人踩了,主角覺得受辱後纔開始發憤圖強的嗎?”
醒月搖了搖頭,說道:“知恥而後勇,但後勇不一定非要去經歷恥辱。恥辱只能讓人勇敢的直面寂寞而枯燥的成長過程,然而有些人的愛好就足以讓他們堅持追求了。我相信他知道自己在做什麼,等着看吧。”
“是嗎?”心眠顯然有些懷疑,她們兩人各自心裡對紀天風都有一番評價,也知道了紀天風的大限所在。說實話,能夠讓紀天風擺脫那層限制的,也只有她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