倩影站在那兒沒動,面對着他,沒有任何的反應。
“安安……”白長安想要站起來,但是喝了太多的酒,身體綿軟無力,別說站起來,就連坐都很難坐起來。
醉醺醺的眼眸近乎坦然的凝視着“她”,喑啞的嗓音深情的喚着她:“安安……安安……是你回來了嗎?”
身影站在那兒沒有任何的反應,悲傷的隱約卻依然在客廳迴旋。
——笑着說愛讓人瘋狂,哭着說愛讓人緊張,忘不掉那個人,就投降。
忘?
怎麼可能做得到?
“安安……我真的很想你……你知道嗎?”他凝視着她,分不清她是真實存在的,還是自己喝醉了在做一場夢。
“我……”她沉默了許久,緩緩的開口,聲音輕輕的在空氣發酵,“我只是你做的夢,因爲你太想我了。”
真的只是一場夢嗎?
白長安凝視着她,沒再開口,更沒有起身去觸碰她,害怕她如泡沫,一碰就破。
“二哥,你不要再想我了,就當自己做了一場噩夢。等夢醒了,一切都會好起來了的,好好的過你的生活,記得要幸福。”
緊抿的脣瓣勾起一抹苦澀的弧度:“安安,沒有你……我怎麼會幸福?”
“會幸福的,沒有我才更要好好的幸福着。”她的聲音裡聽起來充滿了悲傷和不捨。
“你……不要走。”他感覺到她要走了,那種遠遠離開自己,再也不回來了。
“二哥,再見。”
說完,她便轉身走向了門口。
白長安急了,強撐不聽意識使喚的身子坐起來,想要站起來,結果還沒有邁出一步,身子的平衡完全掌控不住,重重的摔回了沙發上。
“安安——”他幾乎絕望的喊了一聲。
走到門口的身影頓住了,背影明顯的僵了僵,卻沒有轉過身回頭看他,片刻的沉默,她走了出去,門輕輕的合上了。
白長安眯着的眼眸也支撐不住的下沉,酒精在身體裡作祟,剝奪了他的意識,陷入沉睡。
濃密如扇的睫毛下緩慢的滲出了晶瑩剔透的液體,無聲而悲傷的流淌……
……
顧知深晚上參加一個應酬,除了程煜飛跟在身邊,被調回來的席夏自然也跟在他身旁。
來的時候,席夏是自己開車的,但是應酬的過程,她和程煜飛一樣難免要被灌酒,倒是顧知深滴酒未沾。
理由是,胃不好,太太下了死命令,滴酒不沾。
程煜飛聽到他的話,當場差點噴酒。心裡默默無語,感嘆顧總的厚顏無恥啊。
雲簡月明明只是讓他戒菸,什麼時候不讓他喝酒了?明明就是自己不想喝,居然推到了雲簡月的太太頭上。
冰城皆知,顧知深是個寵妻狂魔,尤其是最近這個傳聞在網絡上鬧的沸沸揚揚,娛樂雜誌也刊登了,對方不可能不知道,自然不會爲難顧知深,但是程煜飛和席夏就沒這麼幸運了,晚上沒少被灌酒。
走出飯店的時候,兩個人雖然還有清醒的意識,但也絕對開不了車子。
程煜飛吃飯的時候已經給朱靜怡發了短信,她剛好在附近,可以過來接他。
至於席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