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遲秋心弦撥動,點了點頭,“真的還好,我沒騙你。!”
曾勝聞言,雙目沉落,聲音沉了,“不管你騙不騙我,我都在等你。”
“阿勝,你別爲我耽誤了自己姻緣!”尉遲秋急了,連忙勸阻道。
曾勝眸底劃過一道冷絕之色,聲音低醇,“若是你的姻緣美滿了,我會放手。”
尉遲秋怔了一下,很快她明白了過來。
“阿勝,我姻緣美不美滿,都已經不重要了,若是真的不美滿,我也不會嫁給你了。”
“話不要說得太早!世間的事皆有定數,你太單純了,很多事你不懂,我懂!像你看見的段墨,只是他的一面,他的另一面,你又何嘗知道?”曾勝言之灼灼。
尉遲秋眉心緊蹙,“阿勝,是福是禍,都讓我自己去過了,你今天能夠來見我,我很開心,不過今後不要再來了。”
曾勝笑了,幾分苦澀,幾分無奈,“放心!我不會再偷偷摸摸來見你,真要見你,我會光明正大來看你。”
尉遲秋想了想,轉口道,“對了,你剛纔說你要去古北,發生什麼事了?”
曾勝眼底劃過一道微瀾,聲音沉了,“男人的事,也是軍事機密,恕我不能告訴你。”
尉遲秋愣了一下,很快微笑了,“我明白,我不問了,你現在貴爲秦三少,有很多事身不由己,我都可以理解。”
“只是。。”尉遲秋頓了頓口氣,眉心糾結。
“只是什麼?”曾勝緊追其問。
尉遲秋擡眸,眸底光澤晶亮,“只是勿忘初心,勿忘本根。”
曾勝目光深色了幾分,他明白了眼前女人的意思,輕笑一聲,“小秋,你覺得我變了嗎?”
“身份變了。”尉遲秋笑了,“但是你的人心有沒有變,我不知道。”
“沒變!”曾勝深沉打斷,驟然抓住了尉遲秋的手,按在了自己的心口,低柔的嗓音,“我的心從未變過。”
尉遲秋怔怔看了一會,搖了搖頭,“阿勝,你知道我說的不是感情,說得是人心,我希望你永遠心向善。”
“小丫頭,開始教我了。”曾勝鬆開了尉遲秋的手,笑得越發苦澀,“你要是成爲我婆娘,你教我什麼,我聽什麼,我可段墨聽話多了。”
尉遲秋聽曾勝這麼說,心裡頭幾分不是滋味。
“少夫人!少夫人!”一聲聲呼喚的聲音傳來。
若干個士兵,推着段墨的輪椅,從主院一路尋了過來。
尉遲秋聽見喊聲,一下子緊張地轉向了曾勝,“阿勝,段墨派人找我了,你快點走吧。”
曾勝目光銳利地掃向了外頭,沉落雙目,心裡頭一陣陣發疼。
“你知道我不怕他。”
“我知道你不怕他,但是別惹不必要的麻煩。”尉遲秋焦急地開口。
“少夫人!”
“少夫人!你在那裡嗎?”一位士兵站在假山外頭,打着一盞燈籠四處張望。
段墨坐在輪椅,森冷的鳳眸掃射四周。
“我在這裡!”尉遲秋連忙跑出來,看着坐在輪椅的段墨,一步步靠近,“你怎麼出來了?”
段墨精銳的鳳眸下下打量着尉遲秋,沉悶開口,“不是說去拿醫藥箱嗎?拿了這麼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