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上一次快遞送照片卻不知道正主的事情,A市最偉大有勇有謀的冷大少爺,竟然在別墅區裡的每一個角落都裝滿了攝像頭……
只要再有雷同的事情發生,就算送快遞那個男人只露出一個屁股,冷翼也能連眼睛都不眨的把他從芸芸衆生中準備無誤的揪出來……
但可惜的是,那個送快遞的人再也沒有出現,也沒有任何照片再寄過來,好像所有事情都結束了。
但在寧心眼裡,這件事情並不是一個結束,而是一個開始,就好像打排球打到了臨界點,馬上就是要分勝負的時候了……
這件事對冷翼來說,就像在路上走着被莫名扣了一個屎盆子……而且,這坨屎還不小……
這口氣冷翼是無論如何也咽不下去的。
某日,冷翼又打電話給偵探所,要他們調查照片的事情,並且將寧心收到的資料,以及相關事情說了一遍。
偵探所表示會加派人手,聽到他們不慌不忙的口吻,冷翼不慍不火地說:“明天查不出什麼眉目的話,你們就別查了!”末了,冷翼又報出了顧義的車牌號,讓偵探順便查一查。
他總覺得事情有些奇怪。
也不知道是他的威脅起了作用,還是偵探所之前的不懈努力得到了回報。
下午,冷翼便接到了偵探所打來的電話。雖然事情還沒有完全水落石出,但總算有了一線光明。
他們調查出來兩件事:其一,照片不是柳如雪寄出的,她沒有作案時間;其二,冷翼提供的車牌號車主是一家畫廊的老闆,顧義,離婚人士,資產不可估量。
按照偵探所的說法,這人的投資很廣泛,特別在國外的資產更是大到驚人……酒店、房產、IT業都有涉及,畫廊只是他所屬名下微小的一小部分。
也就是說,他的實力不可估量,很有可能比冷氏企業的資產還要大。
掛了電話,冷翼躺在沙發上閉目深思。
照片是不是顧義寄出的?他目的是什麼?很顯然,兩者都來者不善,必須追查到底……
冷翼想着,突然眼中精光一閃,撥通了偵探所電話,指使他們去調查顧義與照片之間是否有所關聯。如果方向對了,那麼結論只是時間問題了。
神秘人士即將水落石出,但冷翼絲毫沒有覺得輕鬆。不論這人是誰,他彷彿能隱隱看見,在他跟寧心之間,會有不可預知的麻煩。
這種難以掌控局勢的感覺令他很不爽。
……
醫院的病牀上,柳如雪悠然自得地撥通了冷翼的電話,聲音虛弱地說:“我好難受,我好難受……”
說完便沒了聲音……
冷翼放下電話,看了看時間,立即出了辦公室,開車直驅醫院。離下班還有兩個小時,他必須在晚飯之前回家。
經過昨晚的風波,他不想再讓寧心對他產生懷疑。
來到醫院病房,柳如雪躺在病牀上昏迷不醒,氧氣源源不斷地輸送到她鼻孔裡。
“怎麼回事?”冷翼氣急敗壞地拉住一名
護士,氣勢懾人地問道。不過是幾天不見,她的病情怎麼會突然加重了呢?
“不知道……”護士怯弱地答了一句,甩開他的胳膊,快步走出病房。
看護拎着快餐走進房間,看到冷翼,明顯一愣。
冷翼盛氣凌人地挑眉,問看護道:“你是24小時看護嗎?爲什麼不好好照顧她?她怎麼了?”
看護將快餐放到牀頭櫃上,瞥了病牀上的柳如雪一眼,說起了事先排練好的臺詞:“不是我沒照顧好她,而是她不願意配合醫生的治療。這樣病情能不加重嗎?”
“什麼時候的事?”冷翼的臉色變得難看起來。
“昨天晚上就開始高燒不起了,一直說胡話,時好時壞的。”看護小心翼翼地答道。
冷翼看着病牀上吸着氧氣的柳如雪,慘白的小臉沒有一絲血色,怎麼看都不像是裝的,可她爲什麼要拒絕治療。
這個女人到底要幹什麼……
雖然偵探所已經說得非常清楚柳如雪沒有作案時間,可在冷翼眼裡,任何時候他都想離柳如雪遠遠的。
“你彆着急,我替你打給你家裡。”冷翼看着昏迷不醒的柳如雪也不知該說些什麼,就算知道他聽不見也要交代一句。
其實在來的路上,冷翼就已經十分不解了,爲什麼柳如雪出事,要打給他?
搖了搖頭,正準備按下柳家管家的電話,柳如雪卻一把抓住了冷翼的衣袖。
“我有話要說。”柳如雪嘴脣顫抖,好像想說些什麼卻說不出來。
冷翼俯下身子拖住柳如雪的脖頸“你想說什麼等病好了再說,我去幫你喊主治醫生。”
鬥來鬥去也沒什麼意思,在生死攸關的大事上,冷翼已經不去計較柳如雪以前做過的事情了。
“讓我說完這一句,你趴低點。再低點……”柳如雪的胳膊順勢攀上冷翼的脖子,將他的身子壓低,兩人的距離極近,從背影看就好似兩個人在接吻似得。
可,這一幕不偏不倚,不歪不斜恰恰好被趕來醫院的寧心看到了……
柳如雪同樣打電話給寧心,也說了跟冷翼同樣的話,在柳如雪意料之中的是,寧心真的傻里傻氣的幹了過來……
跟冷翼一樣……
“你們在做什麼……”寧心手裡的包包在看到病房裡的這一幕的時候轟然掉落,包包滑落在牆角孤獨的立着。
進門便看見二人如此姿勢的寧心,除了這句話……什麼也說不出來。
本以爲是柳如雪危在旦夕,沒想到是自己被黃鼠狼拜年。
冷翼聽見門口傳來寧心的聲音趕忙起身卻已經來不及了,柳如雪勾着他的脖子輕聲說“怎麼不繼續了……”
冷翼看着病牀的柳如雪,剛纔還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子,現在可到好,見了寧心之後就生龍活虎多了。
“你是故意的?”冷翼又不是第一天出來,只是一瞬就明白了柳如雪的計謀,這一招可是把他給害慘了。
昨天才出現那樣的事情,今天又被寧心看到
這樣的畫面。
這一次,他算是跳進黃河洗不清了。
“什麼故意的……怎麼?見了她就做賊心虛了?”柳如雪瞄着站在門口的冷翼,笑得無比燦爛,這冷家的媳婦她是當定了。
“對不起,你們繼續。”寧心連掉在地上的手包都來不及去撿,抹了一把鼻子,就直衝衝徑直走了出去。
她呆不下去,那樣的畫面她一分鐘也呆不下去,如果可以的話,她真想上去給冷翼一巴掌,然後大罵一句轉身離開……
可是她沒有,她只是默默地走開了。
女人最可悲的地方不是爲了男人吃醋,而是沒有吃醋的資格……
“差點就相信了他,原來他說的一切都是騙我的……我也只不過是他芸芸衆多女人當中的一個……寧心,別傻了……”寧心雙手抱着兩臂,不知是該哭還是該笑……
堂堂A市總裁煞費心機的騙她這麼久,她還真是倍感榮幸,受寵若驚呢。
坐上的士在A市兜兜轉轉走了一個多小時,她突然發現自己竟沒有地方可以去……
她苦笑的看着車窗又回到了冷翼的別墅……
進了家門看見冷翼,她一句話都沒有,徑直走向房間,一聲不吭鑽進被子裡矇住頭。
冷翼臉色鐵青,滿身怒氣卻無處發泄。他只得壓低了嗓音,儘量溫柔地說:“你聽我說,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滾!”寧心流着淚,猛地掀開被子坐起。
冷翼拼命壓住自己的怒火,平生第一次,有人叫他滾。他真想扭頭就走,然而看着寧心哭得紅腫的雙眼,他竟奇異地平靜,解釋道:“我跟她只是朋友,她生病了,需要人照顧……我只是恰巧趕過去……”
“什麼時候輪到冷大少爺來跟我解釋了,你解釋不解釋跟我有什麼關係,你跟她怎麼樣又跟我又什麼關係……請你不要再裝了,你演的不累,我看得都累了……”寧心出聲打斷了冷翼。
“你就不能信我一次嗎?”冷翼沒想到寧心會有這麼大反應。
寧心看了他一眼,斷斷續續地抽噎着說:“我不會再相信你了,你想怎麼做就怎麼做吧,在你心裡我什麼都不是……只不過是騙了我,你又幹嘛要解釋呢?”
她氣急反笑,淚珠一顆一顆,順着她清秀的臉龐滾落到潔白的牀單上,臉上卻掛着悽然的微笑。
冷翼第一次覺得自己低寧心一頭,也是第一次覺得他可能要失去寧心了……
往日裡,不管經歷多大的波折,多大的災難,冷翼連眉頭不皺一下,因爲不管多大的事情,在他心裡也就是一葉扁舟,不過過眼雲煙……
可這一次,冷翼很明顯能感覺到心裡的緊張,這次確實是他理虧,他就不應該因爲柳如雪的一通電話就跑到醫院……
他是一個向來都不喜歡解釋的人,可這次他怕了,他必須解釋……
若是不解釋,他可能就要與寧心錯過一輩子。
冷翼靜靜地看着她,小心翼翼的坐了過去,想搭在她肩膀上的手,又不自覺的放了下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