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晨剛纔見五人被困後,形勢危急,也就沒客氣地遠遠放出了一道刀氣。一下就將那個木魚法寶,擊飛了出去。
颶風自然輕易地解除掉了。
一見江晨出現在那裡,天鬼老祖等人先是一驚,接着感應到了江晨的元嬰期修爲後,又大喜起來,知道他們地小命保住了。
羅靜雯更是連忙遠遠一禮,恭敬地說道:“晚輩羅靜雯,多謝前輩出手救命之恩。”
“前輩?”江晨一聽這話,不由地斜瞅了此女一眼,嘴角含笑。
但是現在他可顧不的說什麼,而是一擺手讓此女起身。
看樣子羅靜雯和天鬼老祖一時沒有認出自己來。
這也難怪,他和兩人已經分隔了八十多年,加上他如今又易了容,沒認出他來倒也不是奇怪之事。
這樣思量之後,他就轉首對那金袍和尚淡淡說道:“閣下還不走,難得要我出手趕你嗎?”
金袍和尚聽聞此言,怒極而笑道:“嘿嘿!閣下也只是名元嬰初期修士而已,竟然口氣如此之大。佛爺倒非要領教一二閣下的神通了。”
一說完此話,這金袍和尚一掐訣,猛然手指向下方一彈。頓時兩顆黃燦燦的佛珠,一閃即逝的向下方地面激射而去。
這個舉動讓江晨微微一怔,並沒有出手阻止,而是雙眼微眯了一下,射出一絲感興趣之色。
金袍和尚見到江晨如此託大的舉動,心裡大喜起來。
當下也不遲疑的口中咒語聲傳出,周身的紅雲開始翻滾了起來,瞬間將自己包裹了進去。
“起”一聲低吼聲從紅雲中森然的傳出。
江晨聽到這此語,心中一動。四下盼顧了一下。可並沒有什麼異常發生,正有些奇怪之際。
正下方地面上突然轟隆隆的悶響傳來。並隨之傳出天崩地裂般的聲響。
江晨將神識向下一掃,隨後面露幾分訝然的神情。
他不及多想,袖袍一拋。兩道數丈長的巨大金色光芒從袖中激射而出,下方隨之又傳來兩聲巨響。
江晨眉頭一皺,似乎剛纔自己的兩道金色刀氣並未將敵人的佛珠。
接着“嗖嗖”之聲傳來,兩顆巨大的佛珠在空中化爲了兩隻長約十幾丈,腰如水桶粗的黃龍從地面破土飛出,直接飛射到了半空之中,圍繞着金袍和尚的周圍張牙舞爪,盤旋不定,做護法狀。
“這是?”江晨這時才驚異的發現,兩隻嚇人的黃龍完全由地上的土石形成。栩栩如生,給他幾分真正活物的感覺。而這活物氣息卻完全來自黃龍龍首上的佛珠。這兩顆佛珠正好鑲嵌在土龍的眉宇之間,閃閃發光,放射出妖異的黃芒。
“嘿嘿!閣下先試試佛爺的黃龍厲害再說吧。”
黃霧中的金袍和尚分外猖狂的大笑道,接着兩道法決打在了土龍身上,口中厲聲喝道:“去!”
頓時,兩隻黃龍氣勢洶洶的直向江晨撲來。
江晨眉頭一皺,但隨即眉宇舒展,輕嘆了一口氣。
他一張口。六柄紫色的小刀直接從口中噴射而出,並在半空中迎風而漲,合併成爲一柄紫色的巨型彎刀,準確無誤地擊到了土龍的龍首上。
“呼”一聲。土龍轉瞬間披上了一層白色的石甲,化爲了兩隻石雕停在了江晨身前數丈遠處,漂浮不動起來。
隨後,兩道閃電般的金光一閃。“砰、砰”兩聲清脆的破裂聲傳來。兩隻土龍石雕,頓時被江晨甩出的兩道噬魂刀光,輕易的擊的粉碎。然後單手一招。
這兩顆黃色佛珠便被他從容地吸到了手中,然後一瞥之下,就拋進了儲物袋中。
“還有什麼神通,儘管使出來,江某正想見識一下你們正道修士法術的真正威力!”江晨神色不變,口中悠然的說道。
對面的黃霧中沉寂了起來,似乎江晨如此輕鬆的摧毀這兩條土龍,讓金袍和尚驚駭不小。
“閣下是魔門哪一派的長老,可否賜教高姓大名?貴門長老會較爲出名的元嬰期修士,我都差不多聽說過,可似乎沒有和閣下相貌相符的。難道你也是近年來才進階的元嬰期修士?”半晌之後,黃霧中傳出了金袍和尚低沉的聲音,話語中再也聽不到任何的猖狂之意。
“在下只是一無名小卒,說出名字來,閣下也不會知道的。既然道友不打算攻過來。在下就不客氣了。”江晨臉色一沉,語氣一下森然了起來
大嘴一張,三十六柄雷鳴飛刀全部從口中噴了出來,在空中形成了繽紛絢麗的紫色光芒,甚是好看。他也想試試,三十六柄雷鳴飛刀齊出,最大限度地發揮出天魔刀陣的威力,可否擊敗這雷音寺的大和尚。
然後大出江晨意料的是,他尚未驅使這些紫色飛刀攻敵,對面的金袍和尚竟然大叫了一聲:“你竟然會天魔刀陣?”
他不但一口叫出了江晨的刀陣名字,而且聲音中滿是驚懼之色。
隨後這和尚二話不說,立刻便掉頭逃跑,轉眼間化爲一道金芒,破空飛遁離去。其速度之快,讓江晨也不禁愕然。心忖難道天魔刀陣的名頭在正道修士中竟然如此之大麼?
他猶豫了一下,還是放棄了追上去,滅殺此人的念頭。
一名元嬰期修士在如此空曠之地,全心逃命的話,他也沒有多少把握讓對方形神俱滅的。而且也不知道他附近還有沒有同伴。眼下江晨可不敢冒太大的風險。
不過,這金袍和尚修爲不算很高,但竟能認出天魔刀陣來,真是大大出乎他的意料。
江晨心中雖然有點疑慮,但還是將剛放出來,尚未建功絲毫的數十柄飛刀,再次收回了體內。然後神色平靜的向着天鬼老祖和羅靜雯等幾名修士緩緩飛去。
“多謝前輩的援手大恩!不知前輩尊姓大名?晚輩天魔宗天鬼感激不盡!”天鬼老祖這時已經奄奄一息,只能由兩名同行的修士攙扶着勉強站立。
等江晨飛近之後,急忙強行支撐着,深施一禮。
除了已報過姓名的羅靜雯外,其他幾人見此。也紛紛上前大禮參拜!
“晚輩血影門長老尚可喜、五毒教執法使楊泉、火雲宗長老吳鵬,拜見前輩。”這三人幾乎異口同聲的拜謝道,看起來均是一臉恭謹和感激之色。
“前輩!”江晨摸了摸下巴,臉上露出一絲古怪之色。
天鬼老祖應該說是他的師伯,是魔魂老祖的師兄,可如今竟然稱呼他爲前輩。
雖然按照修仙界的規矩來看,這也是很正常的事情,但江晨心中還是不由得升起一些怪異之情。
至於羅靜雯,則是當年和他關係非常密切的師妹,他可知道此女容貌秀麗。資質過人,秀外慧中,爲人又落落大方,當年愛慕此女的天魔宗男弟子可謂數不勝數。
沒想到這些年沒見,此女也結成了金丹,不過以她的資質和長輩的器重程度,結丹也在情理之中。
就在江晨一語不發、神色複雜的打量着天鬼老祖和羅靜雯的時候,天鬼老祖心中也暗暗疑惑。
眼前的這位“前輩”不但相貌年輕的實在過分,看上去應該是駐顏有術。而且不知爲何。他竟覺得對方這張面孔似乎有些眼熟,彷彿在哪裡見過一樣。這讓他心裡愕然之餘,也有些忐忑不安起來、
羅靜雯一雙美目望着江晨,明眸深處同樣閃過驚疑之色。此女很快就發現了此人似乎應該和自己相識。
江晨自然不會就這麼一直乾耗着。展顏笑了笑後,他終於開口了:“看來我離開天魔宗太久了,天鬼師叔是記不起在下了。不過當年去聖城參加魔門天才勇士選拔賽時,江某可是記得天鬼師叔送我們到了山門前的。”
“魔門天才勇士選拔賽?你……你是……江晨?”天鬼老祖一聽江晨說起七派聯考時。震驚地嘴巴張得老大,一時無法合攏。他立刻回想起百年前的魔門天才修士大賽了。一時之間面色驚駭起來。
其餘幾人聽到這話。則同樣驚得目瞪口呆。在這位元嬰期的前輩竟然突然稱是天魔宗的弟子,這實在讓他們腦筋一下無法轉過彎來了。
江晨呵呵一笑。一把扯去了臉上的易容之物,露出自己的真容。
羅靜雯吃驚地重新打量了江晨幾眼後,方花容大變地說道:“你真是魔魂師叔的弟子江晨……江師兄?”
此女的嬌呼聲中。充滿了難以置信之色。
“沒想到羅師妹還認得江某。”江晨真有點意外地說道。他和羅靜雯在門派大考時見過一次,但後來就再也沒有見過了。如今隔了這麼多年,他沒想到羅靜雯還是記起了自己。
江晨不知道的是,在他後來參加了魔門天才修士大賽後,一下子便成爲了天魔宗衆人皆知的偶象,宗派很多人都保存了他的畫像。
而羅靜雯和他原本就有交集與來往,現在他的容顏又和當年一模一樣,能認出他來,自然是再正常不過了。
“你真是當年的江師侄?”天鬼老祖乾嚥了下口水,目光有些發直的怔怔道:“不是說你在傳送到正道地盤後就失蹤了嗎?我們還以爲你已經死了呢。”
雖然說修仙界中什麼詭異的事情都有可能發生,資質過人的修士,從弟子身份一下提升到和長輩平輩的事情,並不少見。但一名原本築基期的師侄晚輩,一下變成了元嬰期的前輩級存在,即使天鬼老祖這般也算見多識廣之人。也一時無法反應過來。
“天鬼師叔,不必驚訝。不過,這裡不是說話之地。我們還是在路上再詳細淡淡吧。”江晨向四周看了看,神色平靜的說道。
“師叔這稱呼,天鬼已經不敢當了。”天鬼老祖噴出一口鮮血之後,只覺氣若游絲。知道自己因傷重命在旦夕。
“江前輩,你以前也是我們天魔宗的人。在之前和正道修士的大戰中,我天魔宗吃了大敗仗,宗派的幾個老祖也隨之喪命,我現在也身負重傷,奄奄一息!如果我們死後,沒有強力修士坐鎮,天魔宗必將被別派吞併消亡。如今唯有請你迴歸宗派坐鎮,出任宗主之位,方能得保我天魔宗的傳承。不知前輩可否願意?”
天鬼老祖掙扎着說道。他如今已是出的氣多,入的氣少了。
江晨聽聞之後,卻是有些奇怪道:“塗宗主呢?他難道不在了?”
天鬼老祖苦笑道:“塗宗主早在三十年前就結嬰成功,但後來在正魔大戰開戰後,卻突然外出離開了宗派,稱要和老朋友赴約。就一直未歸,而原來最有希望繼承宗主之位的大長老紫樓和天幽峰峰主紫曦卻都是我魔門超級大派幽冥宗的宗主和大長老。自然不可能對我們天魔宗的宗主之位感舉趣。所以,我派宗主之位便隨之懸而未決。各峰老祖爲之明爭暗鬥多年。不然我天魔宗何至於在荊州軍團中屢屢被人欺負?”
他一邊說着,一邊搖頭,顯然痛心疾首之極。
“好吧!我既然出身天魔宗,在宗派有難時,自然不能置身事外!我答應了!”江晨沉聲說道。他自然知道,這是重新樹立自己在宗派的威信,實現天魔老怪的囑咐,成爲天魔宗宗主的大好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