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晨嚇了一大跳,忙解釋道:“不是啊!我認識紫曦、王婷婷、水幽凝、水月凝她們尚在認識你們之前啊……”
紫曦這時眨了一下哭得紅腫的大眼睛,抽泣着說道:“那江晨,你走吧!我再也不想看到你了!”
她這一問,另外六個女人同時站了起來,對着江晨怒目而視。
江晨現在是真慌了神,連忙一個勁地說好話,語言之情真意切,讓王婷婷、水幽凝和冰雨靈都不禁爲之感動。她們幾次想勸紫曦算了,放江晨一馬,紫曦都絲毫不爲所動,仍然不停地哭泣着,不肯原諒他。
江晨無奈,只好嗚咽道:“紫曦,那我就在門口等你原諒我吧!如果你不原諒我,我就不起來了!”
說罷,江晨便擦拭了一下眼淚,老老實實地跪在紫曦的臥室門口。
待江晨走出去後,屋內的王婷婷方大哭起來,向紫曦說道:“曦姐,你還是讓江晨進來吧!我們三個之前就沒有向江晨表白過心意,他在外面遇上了另外的紅顏知己也是正常的,這哪裡能怪得上他啊?”
水幽凝、水月凝和王婷婷也連忙一起求情,她們見到江晨之後,雖然表面上生氣,但其實內心還是高興居多,剛纔見江晨出去在門口下跪,其實早就不忍心了。
紫曦見狀嘆了一口氣,說道:“你們以爲我心裡就好受嗎?剛纔我看江晨的眼神,就知道他對我也是一片癡情。但是,我剛纔之所以故意這樣做,就是怕他再在外面拈花惹草。他這回出去一趟就多了三個妹妹回來,下次再出去一趟說不定又多個什麼女子回來。而且他這次離開八十多年了,讓我們四個爲他擔驚受怕這麼久,不給他點懲罰怎麼行?”
“可是……可是,師父。我看到江晨哥哥之後,只有喜愛之意,怎麼忍心他受處罰呢?師父,你還是叫他進來吧!”王婷婷又再次哀求道。
水幽凝、水月凝和冰雨靈等諸女也連忙爲江晨說好話,良久之後,紫曦方嘆了一口氣,苦笑着說道:“看來。我們幾個這輩子真是被他套牢了。也罷,你們就叫他進來吧……其實,我……我也於心不忍……”
衆女大喜,連忙叫還在門口跪着思過的江晨叫了進來。
江晨見紫曦雖然表情仍然冰冷,但眼中卻已有了一絲柔意,心知已逃過一劫。連忙向衆女道歉。並將自己這些年的經過一一說明,衆女聽得心驚膽戰。但最後得知江晨居然晉階元嬰期,都大爲驚歎和喜悅。
紫曦苦笑着搖搖頭道:“江晨,你也太厲害了,百年前我遇上你時,你還只是一個煉氣期修士,可如今你居然和我一樣。也是元嬰期修士了。我的修煉速度差你太遠了!”
江晨忙安慰道:“曦姐,不能這麼說。進入元嬰期後,修煉起來的進度就慢得多。但我看你修爲已經到了元嬰期大圓滿了,想必要晉階化神期了吧!”
“還早!化神期哪是這麼容易晉階的啊!”紫曦苦笑道。
這場鬧劇之後,幾人纔開始談論起正事來,而重中之重,自然是目前正魔大戰的形勢。江晨還想去天魔宗一趟看看。於是便問起天魔宗的情況來。
“天魔宗?現在貌似情況很不好,他們只是益州軍團中的天魔部隊。現正在秦州南部和正道的超級大派雷音寺作戰,情況似乎很不妙呢。”紫曦嘆息道。
“天魔宗是我的師門,我必須回去救救!”江晨這時立刻站起身說道。
“江晨,你不多休息一下?”紫曦等衆女忙問道。
“救人如救火!我先去解了師門之危再回來吧!”江晨沉聲說道。
一個月後,江晨終於飛到了秦州前線上空,只見剛剛纔發生過一場大戰。屍橫遍野,而屍體中大多是魔門中人。看來應該是魔門敗了。
江晨心中更是緊張,連忙按着足跡追蹤了上去,但卻沒碰上多少人。
直到過了三四天後,他剛剛飛過一座無名小山時。才神識感應到,在前面不遠處,靈氣波動劇烈,並隱隱煞氣沖天,分明有修爲不弱的修仙者在哪裡鬥法拼鬥。
在這裡出現如此規模的爭鬥,自然十有八九是正道修士和魔門修士之間的爭鬥了。
他再稍微仔細感應一下,其中一道法力波動強大無比,是元嬰期的修士,其餘四五人則都是金丹期水準,正合力對抗那元嬰期修仙者的模樣。
而這些金丹期的氣息中,有一兩股江晨覺得有些熟悉,好像似曾認識的樣子。
心中思量一下,他一時無法想起是誰。
猶豫了一下,江晨還是壓不住心中好奇,悄然飛遁而去。
以江晨的飛行速度,如此短的距離,自然轉瞬間即至。
江晨很快就發現,前方靈光閃現,各色光化沖天而起,爆裂呼嘯之聲連綿不絕,彷彿正爭鬥的激烈異常。
五名服飾不一的男女魔門修士,正圍着一位正道修士聯手拒敵。
江晨一眼就看出,那五名魔門修士都是金丹期修爲,雖然竭盡全力,各自將本命法寶催動得出神入化,但仍被中間那名身穿金色袈裟的光頭和尚,釋放出的一圈圈紅霧給逼得節節後退。
這金袍和尚滿臉橫肉,禿頭上還燙有九個戒疤。是元嬰初期的修爲,雖然沒有放出任何法寶,但單憑一套神妙的功法和高深的修爲,就輕易的大佔了上風。
要不是這和尚不願拼命,並且對其中一名絕色女子色令智昏,出手之中留了三分情,一副想活捉她的樣子。恐怕,這五人也無法堅持到現在的。
江晨望向那絕色女子,立刻大驚失色,因爲此女正是和他關係甚深的羅靜雯。
隨後,他的目光又落在了旁邊一位身材瘦削的黑衣老者身上。
這老者周身盤旋着陣陣黑霧,驅使的法寶也是一柄黑色幡旗。威力在這五名金丹期修士中堪稱第一,不過他已是全身傷痕累累,身上還不斷有鮮血滲出,看來傷勢不輕。
“是他?竟然是天鬼老祖,這世間的事,還真是巧合啊!”看清楚了黑衣老者的相貌和功法後,江晨口中喃喃的自語道。臉上卻露出難辨的複雜之色。
這時,那金袍和尚爭鬥瞭如此長時間,終於有些不耐了,衝着羅靜雯面目猙獰地說道:“你這丫頭,別不知好歹。要不是佛爺修煉的功法,缺少一位上佳的爐鼎。哪能留你性命到現在。再不束手歸順本佛爺,可就別怪佛爺不懂得憐香惜玉了。”
說罷,他便一張口,噴出了一柄金色的木魚出來,上面靈光大放,隱隱畫着什麼東西,被金袍和尚一把抓到了手中。
一見此景。包括天鬼老祖在內的數名金丹期修士,全都面色大變,心知不好。
他們何曾不知道,對方剛纔一直未施展全力出來。但是他們可不敢就此返身而逃。否則一旦聯手之勢被破,他們被對方一一拿下是輕而易舉的事情,更是沒有活命的機會。
於是,五人暗暗叫苦之餘,只能硬着頭皮的再次提起全身的法力。加大攻擊的威力。
頓時五件法寶一時間聲威大起,竟將那些紅霧擊散了不少,勉強扳回了一些頹勢。
但金袍和尚見此情景,卻是勃然大怒。
他將手中木魚往空中一祭,張口一團紅色的精血噴到了法寶上,接着口中唸唸有詞!
木魚在咒語聲中一抖,衝着對面的幾人輕輕的一張。
頓時。呼嘯聲大起,一股深黃色的狂風從木魚中蜂擁而出,轉眼間狂漲成了一股數十丈之高的颶風,一下將五名金丹修士。全都捲入了其中。
此風如此猛烈,大有天地色變之勢,瞬間將五名修士的法寶吹的東倒西歪。至於他們本人更是被狂風禁制其中,身不由己的無法掙脫而出。
“哈哈!敬酒不吃吃罰酒,非要讓本佛爺大費手腳才罷休,真是不知死活。”金袍和尚鏗鏘怪笑起來,滿臉的得意之色。
隨後他單手虛空向風中一抓,頓時颶風中憑空浮現出了一隻金色大手,狠狠地向其中的羅靜雯抓去。
這位打算得很好,先將看中的這名女修活捉了過來。然後再施展霹靂手段,將剩餘四人一舉滅殺掉,不用再投鼠忌器。
羅靜雯如今亦是膚若凝脂,容光豔麗,手中驅使的是一柄火紅的飛劍法寶。此刻見大手直壓下來,而法寶卻在狂風中滴溜溜亂轉,失去了控制,無法自救,玉容便一下子蒼白起來。
其他四名修士雖然想救羅靜雯,但是同樣被狂風颳的暈頭轉向,處於失控之中。只有那蔡開偉修爲最深,情形稍好一些。他焦慮之下,勉強單手一揚,放出一道數尺長的電弧來,擊到了大手一側上。
但是這攻擊如同泥牛入海,絲毫效果不見。
眼見黃色巨手不客氣的要一把將羅靜雯抓住時,突然在離她螓首丈許高的地方,一下潰散消失,同時一側的金袍和尚那裡傳來驚怒的大喝聲,接着困住衆修士的颶風也急速變小,轉眼間消失不見,化爲了烏有。
彷彿剛纔的狂風、巨手,都只不過是幻影一般。
衆人面面相覷之下,自然的瞅向那名金袍和尚。卻見其身形轉向一側,兩眼盯着遠處的一從樹林,滿面地怒容。
他們不禁愕然起來。
“既然敢破了佛爺的法術。又何必偷偷摸摸地不敢見人。”這金袍和尚臉上猙獰之色一閃之後。強壓着怒氣大聲說道,根本不再理會原先的幾名金丹期修士。
“不是在下偷偷摸摸。而是閣下修爲不夠。看不破江某的存在罷了。看樣子。閣下才進階元嬰不久吧。比起我原先見過的正道修士,可是差得遠了。”從一棵大樹後,傳出一名男子的悠然聲音。
接着青光一閃,現出了一名面目英俊的青年修士出來,正是江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