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雯清雅聞聲當即回眸轉向我眼裡盡是詫異。
“虎軀暫代?這行得通嗎?”
我想了想,只能點了點頭,眼下也是無奈之舉。
龍脈暫缺,再無虎軀加持,只怕是事情不好辦啊!
我看向周圍幾人,再度沉聲問道:“到底誰是屬虎的?”
衆人一番心裡算計總算是站出來幾人,我看着這幾人眉目閃爍顯然是在遲疑。
人對於未知總是保持着同等的恐懼……
我拿出些貢香交給幾人說道:“就放在胸口,切記不要拿出來,不管發生任何事情你們就記住自己的職責就好,守在外圍不能撇開,這些貢獻可在關鍵時刻救你們一命!”
一說到這裡另外幾人頓時嗔笑一聲調侃道:“就這?一根破香?就能救命?”
那人咧着嘴牙齒外翻,怎麼看怎麼不像是俊傑。
“我說兄弟,你就算是想籠絡人心也找個好點的玩意吧,別搞得像是誰欠了你的似的。”
世人嘴尖含刀刃,血從刃上磨礪出。
我看向跟着這傢伙登時笑出來的一羣人面色漸漸暗沉。
下一秒,我身形乍出拳峰閃過一道的人影順勢飛出!
場面在一瞬間安靜下來,我身子挺立望着倒在地上滿臉驚駭揉弄胸口的人。
所有人的視線都落在我們兩人身上,雖然未言語,但深藏在眼裡的恐懼卻顯而易見。
我緩緩朝前走,腳步輕盈一身冷淡。
倒在地上的人仍是面色蒼白呼吸急促,眼神裡倉皇又驚懼。
“你,你要幹什麼?我告訴你,我可是邀請來的俊傑,你要幹什麼?”
聽着這話我只覺得像是笑話,所謂的俊傑,這名號聽起來更像是在有意嘲諷。
司雯清雅上前一步眉眼含笑,嗤笑道:“俊傑?兄弟,你怕不是沒讀過書以爲這兩字是誰都能用的吧?你覺得自己,配嗎?”
男人躺在地上被說得臉色一陣尷尬,眉目間盡顯陰沉。
忽然間,他一巴掌拍在地上瞬間驚座而起,一手甩過來一把藥粉!
我拽着司雯清雅順勢後退一步轉手從懷裡拿出兩個藥丸與司雯清雅吞了下去。
“哈哈哈,好小子讓你在囂張,這是我親手研製的毒藥,但凡吸食進去一星半點都會全身潰爛而亡!”
說着這傢伙便是一陣大笑,彷彿是已經看到了我們的屍體似的?
我看着司雯清雅點點頭示意無關緊要,試問天下毒藥還有超過神農氏的?
小傢伙更是秉承神農氏天賦,早已準備好了各種解毒藥丸讓我隨身攜帶,沒想到倒還是派上了用場?
過了會,一切安然無恙,男人的臉色逐漸變了……
揚起的脣角也緩緩耷拉下來,整個人滿臉皆是驚駭。
“你,你們,怎麼會?沒中毒?這,這可是,可是我親手研製的……”
“啪——”
司雯清雅衝上前去反手就是一巴掌將人掀翻在地。
不等說話便是腳尖踩在男人咽喉處,轉身望向衆人勸告道:“諸位的目的都是一樣的,既然這樣,爲什麼在沒有找到鑰匙之前互相配合呢?眼下在這裡內鬥,覺得合適嗎?”
沒人敢說二話,所有人都捂着眼睛似是沒看到的轉身面向身前的洞口。
眼看着下馬威立得差不多了,司雯清雅方纔放下腳。
看了眼地上的男人沒好氣道:“這是第一次,但凡再有下次,可別怪我卸了你的胳膊!!”
男人顫顫巍巍的點頭頷首,儘管看着似是不滿,但實力爲先!
我淡淡掃視一眼之後,方纔轉身看向幾個屬虎的人的說道:“出發吧。”
幾人面面相覷一陣這才嘆了口氣憤憤出發!
身後的男人緩緩爬起來跟在我們身後,一身上下都是倉促。
整個墓地分爲三部分,寶城、神道、玄宮。
寶城是墳頭部分稱爲寶城,是在地宮之上先行修建起來的高大磚城。
繼而在磚城內部填土,堆砌成一個圓形土堆。
頂部一般高於四周城牆,磚砌城牆上部分有女兒牆,牆上有垛口。
這樣遠觀,更像是個小城池……
階梯正中央是青銅四方鼎,看起來當是用於祭祀香火的地方。
四方鼎周圍更是有兩尊多瓣蓮花地墩,與兩尊梯形梅花座。
這些是爲了彰顯墓主身份,只是這樣的建築,非王侯將相所不得!
但想到那老傢伙墓靈一族出身定然是無所不用其極。
眼下看到的這些,還需要從長計議。
“多瓣蓮花地墩,好傢伙,看來還是名家?”
“是啊,這梅花座也不是尋常人家能用的,長老這是從哪裡找來的墳地?”
“這還用找?身爲喜林苑長老要什麼不是隨要隨到?”
……
話倒是這樣說的也沒錯,但我看着眼前的寶城實屬有些煩悶!
地宮式的建築倒是常見,當時在劉伯溫墓地裡也是差不多的建築。
但是那墓地裡的東西,可謂是讓人永生難忘。
那裡,可埋葬了東南西北四城的君子,我閉眼倒吸一口涼氣,希望這樣的事情,不再發生。
進了寶城已經算不上白天夜裡了,到處一片暗淡。
寶城雖名爲城池,事實上只是玄宮的外圍……
我們衆人徐徐向前,最外層被一羣屬虎的人小心翼翼地翼翼地包裹着。
磚塊將城池堆砌得嚴絲合縫,聚起來的空氣無法流通。
在頭頂的壁畫上滴答滴答落成了珠簾。
每個人都十萬分警戒,不敢有絲毫放鬆,四處觀望着唯恐落了哪一部分?
“這樣的墳地裡,會不會有棺材啊?”
一人忽然出聲這樣問道,倒是忽然一下子緩解了緊張的氣氛。
司雯清雅看向我眉眼裡亦是一陣輕蔑的笑意。
我側身看了眼諸葛,倒是一如既往的冰冷。
眼神也並沒落在我身上,看來也是之前的幻想加深了隔閡。
想到此我不禁嘆了口氣,到底,是沒法做朋友了。
“你家的墳地裡沒棺材?這又不是給活人住的瞧你說得那叫個什麼話?”
一人跟着說罷登時所有人跟着便是嗤笑連連。
最開始說話之人瞥了眼接話的大高個顯然是不樂意了。
“這位兄弟看起來很輕鬆啊?夜路走多了總會遇到鬼,你在這墳地裡走多了,你怎麼知道會不會遇到什麼?”
氣氛再度凝滯,大高個瞬間閉嘴不言,但面容上仍是一副不肯認輸的模樣。
再度沉寂下來的氣息讓呼吸都顯得小心翼翼。
見衆人這般嚇唬自己,我亦是跟着無奈道:“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諸位既然都是善見城外的俊傑,必然是君子一行光明磊落,這墳地只是考驗,最終的目的大家要清楚纔對!”
衆人頓時鬆了口氣,接着模棱兩可地前行,走得很慢,也在不斷打探。
我跟着隊伍前行,仔細感受着寶城裡的每一處氣息。
奇異的壁畫,近乎瘋狂的顏色,各種赤裸的人像!
在這裡,貌似是闖破了天際的規矩,到處都寫滿了兩個字——突破!
很奇怪,常年的積水按理來說這些壁畫早就該浸溼掉色了。
但我朝四周看了看,顏色都很明豔,像是,剛剛繪上去的似的?
“等等!!!”
我驟然出聲衆人止步,紛紛回頭看向我。
司雯清雅似是覺得尷尬在我身側低聲道:“怎麼了?有問題?”
我朝壁畫靠近幾分,仔細看着石壁上的顏色分佈。
早些年間畫師作畫先要在石壁之上塗抹特殊黏土。
這樣也是爲了上畫之後不掉色不掉漆。
抹上黏土之後將其打平接着上層白粉,接着畫師在牆上畫好底稿進行毛筆勾線。
最後一步便是用的礦物材料進行上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