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還是強撐着說:“身爲四苑苑長,不以身作則,反而殺人奪寶,實在是有違善見城規!”
“呵呵。”我笑了笑一身盡是冷漠,盯着這老東西滿眼陰鷙。
我手中三尺長劍出鞘,只是撫摸了一下劍身,並沒有任何動作。
那人忍不住後退幾步,急道:“大庭廣衆之下,你又想殺人?”
“你怎知我是殺人呢?”
我復又轉到喜林長老面前,手中一翻。
一枚藥丸從我手中滑落,身形一閃掰着喜林長老的嘴強硬地服下去。
與喜林長老交好的幾個人立刻上前阻止。
我只是斜眼看了一眼幾人,便是的一身清冷!
就算這種行爲也是他無法理解的,違背自己原則。
幾息之後,喜林長老眼睛一睜,吐出一口烏黑的濁氣。
“什…什麼?”
衆人都驚了,看着我很是詫異,彷彿我纔是那大逆不道的人似的?
我笑了笑看着衆人幽聲道:“喜林長老死不了,一個人怎麼會脖頸擦破點皮就死了呢?”
我眼神一點點地掃過在場衆人,在經過諸葛明澤時眼神緩和了些,“剛纔我給喜林長老服下的不過是養神補血的藥丸,他不是死了,是嚇昏了。”
不想諸葛明澤輕蔑地看着躺在地上的林長老,十分地不屑:“堂堂大家族的長老,竟然如此不堪,真是好笑。”
喜林長老睜開眼睛,心裡撲通撲通地跳着,驚魂未定。
他捂着胸口喘了好大一會兒才把這口氣給喘勻了。
右手伸出指着我,你了半天,手指抖得和帕金森似的,也沒說出個什麼來?
“散了吧。”
我看着適時阻止了這番鬧劇,今天鬧得已經夠大了,事情也沒有得到解決。
他頗爲頭痛地揉了揉額角,看向不遠處的城主的眼神有些異常。
“城主你今日必須要給我等一個交代!”
“走。”
“城主!”
喜林長老高聲嚷道,卻被先前的諸葛明澤一把拉住,耳語了幾句,這才頗爲不甘心地走了。
只是看向我的目光讓我十分的不快,他們那目光,震懾恨不得將我抽筋拔骨。
我心中冷笑,要抽筋拔骨也得看對方有沒有這個能力!
待衆人走後,議會廳只剩下了三人。
諸葛明澤沒有走,他輕輕吹了吹瓷杯裡的茶葉,綴了一口。
“四公子,你怎麼看?”
我心想我能怎麼看,我也很難辦啊。
眼看着亂象叢生,我側眼看着諸葛明澤冷淡地坐着……
這小子倒是坐得穩,我盯着對方眉眼裡一片陰沉。
“所以,在你的幻想裡,仍是在怪我?”
諸葛明澤放下茶杯,緩緩起身,走到窗邊方纔止步。
“四公子,你要我如何不怪你?婆婆,是我最後的親人,至此,這偌大的世間,只剩下了我一人……”
我聞聲渾身一顫,是啊,這小子這樣怪我,也是正常。
我尚且有父親在世,可明澤,連那宅子都抵押了。
最後的親人,也無奈赴死!
想至此,我方纔起身走向門外,打開門,院子裡仍是老樹依舊,彷彿變得,只有我們……
“明澤,對不起。”
我鮮少這樣與人道歉,此時張開嘴,彷彿又是另外一番景象。
院子裡清風四起,景色旖旎怡靜,看不見的天光,從眼前蔓延向落日餘暉。
前前後後經歷的一切場景都浮現在眼前。
我心下晦澀,轉身看向仍是站在窗邊的諸葛明澤緩緩頷首。
“走吧……”
“十三?死十三?”
“死十三?”
我驚座而起,再睜眼,已是夢迴千轉再度入了陰暗。
看着司雯清雅我登時滿腦袋冷汗!
諸葛明澤貿然伸手撐着我,眉眼間已是一身攢動。
似是回過神來,這才瞬間將我鬆開。
看着人朝一邊走去司雯清雅頓時湊上前來。
“你看到什麼了啊?你還有這種本事?”
我看了人一眼,這才搖了搖頭。
“沒有什麼本事,只是找準景門入口,自然會看到該看到的。”
司雯清雅聞聲方纔後退幾步,看着我滿眼警惕。
我見狀笑了笑亦是緩緩起身,看着站在不遠處的諸葛明澤卻是無奈。
所以,那老人,實則是他的親祖母?
這樣也更好解釋了爲何老人對待明澤像是親生的似的親熱?
原來還有這樣一層不爲人知的關係……
這樣想來,那坐在沙發上的男人,就該是他祖父了。
我長舒一口氣精神疲憊,接連入了番幻象之後,恨不得睡上幾天幾夜纔好!
“聖女?現在怎麼辦?您能引路嗎?”
看着眼前的墓地,衆人顯然都心有餘悸。
畢竟誰也不想莫名其妙變成死人!而在這墓地裡,能有什麼好東西?
司雯清雅瞥了一眼幾人登時怒聲道:“給你們引路?也步掂量掂量自己的身份?還知道我是聖女?不知道的以爲我是你們的僕人呢!各自謀求生路吧!”
說罷轉身看向我一臉坦然。
“怎麼說?誰先走?”
我聞聲將初生交給司雯清雅叮囑道:“接下來險象迭生!我來引路,我只要求一樣!照顧好初生,他只是孩子,被牽扯到……”
“好了好了趕緊走吧,我知道了,真不知道你帶着這麼個小油瓶幹什麼?”
我聞聲只是盯着這口不擇言的女人淡淡看着。
司雯清雅方纔擺擺手作出一副投降狀。
“行行行,我知道了!!一定給你照顧好了。”
儘管心下仍是不放心,但眼下除此之外,也指望不到誰了。
蹲下在入口處點了三根貢香,我半蹲下喃喃唸叨:“天有三奇日月星,通天達地鬼神驚,若有凶神惡煞鬼來臨,地頭凶神惡煞走不停……”
貢香燃燒着,似是被催着儘快燒完似的燃燒極快。
等到貢香燒完,地上的香灰落成了一圈。
“這,什麼意思?”
“小夥子可別在這裝神弄鬼的,別嚇人啊!”
“是啊,人嚇人嚇死人!到時候你負得起這個責任嗎?”
……
我聞聲擡頭看去,望着幾人問道:“誰是屬龍的?”
一羣人裡幾人面面相覷着舉起了手。
我看着幾人方纔說道:“入墓之後你們幾人繞成一圈將所有人護着前行,切記,不可流血。”
“什麼?我們打頭陣?”
“不幹不幹,這分明就是讓我們送死!”
更是一人衝上前來盯着我滿眼陰狠。
“你這小子是不是就想我們死了自己就能拿到鑰匙了?”
看着這些人一副氣勢洶洶不甘落後的樣子,我心下疲憊之餘亦是憤懣!
緩緩皺起眉眼,盯着這傢伙周身氣息亦是變得緊張起來。
似是被我的眼神駭住,這傢伙看着我腳步踉蹌着後退了數十步。
眼看着撞到其他人方纔止步,撐着脊樑盯着我眼神躲避。
“你,你,幹什麼?”
我笑了笑緩緩抽出短刀,指尖在刀刃上磨了磨。
“香粉成圈鬼自留,陰盛陽衰坤乾倒,至陽至盛萬物生,唯有定輪龍脈主!”
眼前這傢伙仍是撐着脊樑看着我,儘管身子顫慄但仍是嘴硬。
“你說,說得什麼玩意!我完全不清楚,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我轉身望向周圍衆人:“若是不按照我的指示做,接下來,我們分道揚鑣,若是結束之後,你們還能活着看到彼此,就算是我拿到了鑰匙,我也交給你們。”
俗話說,不知者無罪,但生死麪前,不知,就是無知。
不知也好,無知也罷,至少,要能聽進去建議。
既無知,又聽不進去勸告,生死難料。
看着衆人紛紛不答話,我再度問道:“行,不願意也行,還有沒有屬虎的人?”
龍脈不定,虎軀暫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