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啦”一桶臭泔水倒在了菜刀文的腦袋上,刺鼻的臭味還有涼意,讓已經昏厥過去的小文,慢慢地醒了過來。
齊崢坤蹲在地上,伸手抓起他的頭髮說道:“還不說是麼,鐵齒銅牙紀曉嵐啊?”
菜刀文的腦袋上都是菜葉還有油漬,他慘笑着咧了咧嘴,吐出幾個字:“說你媽!”
齊崢坤皺了皺眉,剛要再動手,旁邊已經觀望了很久的常子敬搖頭說道:“不用再問了,他是不會說的,這個人有信仰啊”
“那怎麼辦,問也問不出來啊?”
胡胡忽然說道:“拖到後面去吧,挖個坑給他埋了,等他死了就到黃泉路上去後……”
“咣噹”就在這個時候,農莊外面一輛車風馳電掣地闖了進來,然後速度極快地衝向了農莊的一間倉庫裡,車頭直接就把庫門的木板子給撞散了,然後又往前衝了一段距離才停了下來。
倉庫中的一羣人,還有地上的菜刀文全都驚愕地看着這一幕,隨即就看見兩邊的車門打開,林汶騏和丁武一人端着一把單管獵槍就下了車,然後“咔嚓”一擼槍管子,槍口就衝向了人羣那邊。
“來,回頭!”林汶騏招呼了一聲,隨即果斷扣動扳機,單管獵槍裡噴出一道火星子,對面的人羣中,蹲在地上的齊崢坤肩膀就爆出了一團血霧,他一下子就堆坐在了地上。
“亢”丁武邁步就往前走,槍口遙遙的指着人羣說道:“覺得自己身體不能防彈的,趕緊給我後退兩步,子彈不長眼啊”
“唰”對面一夥人,好幾個都趕緊往旁邊躲開了,丁武和林汶騏端着獵槍快速地衝了過去,同時王驚蟄也從車上下來了,但胡胡和常子敬的注意力都被林汶騏那邊給吸引過去了,暫時都還沒有留意到他。
“是他?怎麼找來的……”胡胡不可置信地喊了一嗓子,然後吼道:“就兩三個人而已怕什麼?拿傢伙給我堵住他們”
“咔嚓”“咔嚓”他倆又同時再次擼動槍栓,填裝子彈,單管獵槍只能開一槍裝一次彈,用起來比較麻煩也廢時間。
林汶騏晃了晃槍口,連忙來到菜刀文的身旁,低頭問道:“你有沒有事,能不能起來?”
“起不來,你揹我唄?”小文哥艱難地張開嘴,兩道血沫子就從嘴裡噴了出來。
“真他麼狠,把人給折磨成這樣”丁武惱羞成怒地飛起一腳,一腿就踢在了肩膀受傷的齊崢坤身上。
此時,已經四散躲開的人羣,從倉庫裡紛紛拿起鐵鍬,木頭椅子等各種雜亂東西,然後“呼啦”一下再次衝了過來,全都照着林汶騏跟丁武砸了過去。
“嗖!”一道極快的人影,彷彿瞬間劃出了一道殘影,從外面徑直射了過來,肩膀就撞向了離他最近的一個人。
“嘭”王驚蟄用肩膀撞飛對方後,瞅着地上異常悽慘的小文,咬牙說道:“你就說你想怎麼報仇吧?”
他這麼一衝進來,旁邊的常子敬和胡胡看見他就瞬間懵逼了,大腦足足有兩三秒鐘都沒回過神來,然後纔不可置信的同聲說道:“怎麼是他,不是被關在陰間沒出來麼?”
王驚蟄的出現,宛若一道流星瞬間擊中了玄門這夥人的心頭,一個本來認爲已經不存在世上的人突然又露面了,一下子讓胡胡他們都沒有反應過來,腦袋當機了能有兩三秒鐘之後,胡胡跟常子敬理所當然的認爲,原來他們昨天在茶館被跟蹤,肯定也不是巧合,而是王驚蟄有意的報復他們。
這麼一來,在感覺上就出了岔子!
常子敬拉了下胡胡,急促地低聲着說道:“王驚蟄肯定是有備而來的,咱們的準備也不充分,趕緊走別戀戰,先出去以後再研究他”
胡胡不甘心地說道:“就這麼放過他了?”
“你急什麼啊,他既然沒有留在陰曹地府中,那以後就有都是機會再找他,不用急在這一刻……”
“好,先走!”
王驚蟄此時對他倆全無感覺,因爲他根本就沒有認出胡胡和常子敬來,一門心思都在拯救小文哥的身上呢。
此時場面一片混亂,玄門的十來個人全都一窩蜂似的涌了上來,而林汶騏和丁武在換過兩次彈,開了兩槍之後就沒機會在裝彈了,他倆只能一手抓着單管獵槍的槍管子當成棍子用了,掄起來抵擋着身前的人。
王驚蟄衝到菜刀文的身前,彎腰就把渾身是血的他給擡了起來然後背到身後:“摟緊我”
菜刀文一手搭拉在王驚蟄的肩膀上,隨即他低頭看着倒在地上沒能爬起來的齊崢坤,對方的臉上掛着懵逼,不可置信和驚恐的表情。
“唰”王驚蟄腳尖擡起,猛地照着齊崢坤的脖子上就踢了過去,對方見狀倉惶的歪了下腦袋想要躲過去,但同時林汶騏一手拎着獵槍從另外一側掄了過來,槍把直接就敲在了他腦袋一側的太陽穴上。
“嘭”齊崢坤的腦袋被敲了個正着,他雙眼中的瞳孔瞬間一滯。
丁武抿着嘴脣棱着眼珠子在人羣中來回的騰挪着,硬是生生的擋住了好幾個人。
王驚蟄揹着菜刀文,吼道:“來吧,新帳舊賬一起算……”
三人背靠着背,完全無懼圍攻他們十來個人,非常生猛的來了個反壓的狀態,根本都沒想着抽身而退,只覺得菜刀文的血債必須得由血來償才行,特別是在人羣外面的胡胡,他更是瞄準了對方。
“咔嚓”騰出空來給獵槍填裝子彈的丁武,裝上彈之後划動槍栓,端起槍就朝着那邊瞄了過去。
胡胡和常子敬也沒料到他們會帶着獵槍進來,驚慌着連忙四處躲避,甚至直接倒在地上滾了幾圈。
“嘭”子彈打在了剛剛他倆站着的地面上,揚起一片塵灰。
胡胡被嚇的從地上一躍而起,彎着腰喊道:“走,走,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