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戰華見他盯着自己腰間掛的玉墜,心生疑惑,“你見過這玉墜?”當初見他到幽冥珠時,便是這副表情,如今又問起玉墜之事,難道這玉墜也與花半里有關?
“兄長可否借我一看?”他現在還不能確定那就是雲族蛟龍盅。
墨戰華遲疑了。
若換作往常,或是換作它物件,他一定毫不猶豫的拿過去。可這個玉墜,是鳳清瑤留給他的,唯一的東西。潛意識中,他不願意讓別人碰。
即使對方是他可以以命相護的兄弟,他也不願意。
顧長辭看出他的心思,冷清的臉上溢出些許笑意,揶揄道:“兄長對鳳姑娘果真是不一樣,她送的東西,給別人看一眼,都不捨得。”
被他這麼一說,墨戰華也不好拒絕,不大情願的將玉墜摘了下來。
顧長辭接過來,當他看到白色暖玉上面層層縈繞的紅光時,臉色頓時大變。
“不好,花半里有難。”
墨戰華一臉疑惑,幽黑的眸隨之落在那塊玉墜上。這東西他帶了十來天,沒覺得出什麼,如何顧長辭一拿過去,就說花半里有難?
這玉墜與花半里,究竟有何關聯?
“何出此言?”他問。
顧長辭正欲開口,忽然想起什麼,轉而問道:“兄長可能看到這玉墜上泛起的紅光嗎?”
“紅光?”墨戰華眸中多了一抹不解的弧度。
他從來沒見玉墜上有紅光。
“這不就是一塊暖玉嗎?”只是色澤看起來不錯,應當算得上是暖玉中的極品。但好玉他見得多了,若不是因爲是鳳清瑤給他的,他根本不會看在眼裡。
“兄長可還記得幽冥珠?”顧長辭又問。
“記得,你曾說過,當時花半里的魂魄被封印進了裡面。”他對鬼神之事一知半解,不由開口問道:“難不成,他又被封印進這玉墜中了?”
“那倒不是,長辭想問,兄長可有看到幽冥珠上,雲紋中發出的紅光?”
他並非雲族中人,也不懂得茅山之術,顧長辭這麼問,便是想確定,與雲族沒有直接關係的人,能不能看到雲族這些神秘的盅術。
墨戰華搖頭。
那串幽冥珠,他不過覺得比普通珠串雕刻更精緻,並無特別之處。
“那就難怪了。”顧長辭將玉墜還給墨戰華,解釋道:“這塊玉,並非普通的玉,甚至它連玉都算不上,它來自千年前的雲族,是盅的一種。”
“它有何用?”墨戰華問。
顧長辭冷清的臉上,浮現出一抹極爲深沉幽遠的神情,娓娓道來:“雲族的盅術,有很多種,大多在千年前雲族那場浩劫中,便都失傳了。蛟龍盅之所以能留傳至今,我想極有可能與鳳姑娘的前世有關。若是我沒猜錯,鳳姑娘與花半里,前世應是一對有情之人。”
“鳳姑娘死後,花半里對她念念不忘,所以喚醒了蛟龍盅。”
“蛟龍盅可以將死去人的靈魂引渡,讓她在另一個人身上覆活重生。但條件是,重生之人,不會記得前世之事,而喚醒蛟龍盅的人,便會生生世世遭受詛咒,永遠得不到對方的愛。這不是詛咒中最毒的條件,最毒的是,如果喚醒蛟龍盅的人碰了重生之人,會立刻魂飛魄散。”
“所以,花半里靠近不了鳳姑娘,哪怕一指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