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傾婉對宇光盤的瞭解,僅限於在瞭解凰族資料時看到,記載只有寥寥八個草字,千蹤尋跡,逆轉時境。
她想葉疑把她的血,滴在宇光盤上,是想通過她和龍尊之間的契約聯繫,尋找到龍尊。
只要找到龍尊,就能夠找到端木璃。
只是,讓她奇怪的是,葉疑怎麼會有凰族的寶物?
但這不是令她最疑惑不解的,最令她詫異愕然的是,根據記載,宇光盤早就已經消失,原因
那葉疑手裡的宇光盤,又是何處得來?
還是說,葉疑手裡的東西,壓根就不是宇光盤。
畢竟,凰族至寶難得,葉疑擁有,豈會毫無顧忌的告訴她?
想通這一點,她也不糾結,坐在孔雀背上,看着前方,蹙眉道:“他們在什麼地方?何時才能找到他們?”
如果她沒看錯的話,她們現在所去的方向,正是蒼龍雪山,莫非端木璃他們回到了蒼龍雪山?
“應該是蒼龍雪山,最快也要半個月到達。”葉疑說:“只有蒼龍雪山的極寒之氣,能夠冰封住邪皇無衍。”
聞言,洛傾婉的娥眉皺到了一起,冰封住邪皇無衍,也就意味着,把端木璃冰封住。
接下來的日子,洛傾婉和葉疑連夜趕路,除了吃飯時會落腳在經途的鎮子休息,其餘的時間,都在趕路中渡過。
終於,兩個人在半個月後的傍晚,趕到離蒼龍雪最近的一個雪城休息*,恢復體力,第二天午時,才進蒼龍雪山。
拿出宇光盤,葉疑道:“蒼龍雪山風雪大,自然氣候,會影響到宇光盤的感知。”
洛傾婉明白葉疑的意思,蒼龍雪山是至寒之氣,這裡自然氣候,本身就影響修煉者的實力。宇光盤也容易在狂風暴雪中出現錯誤或者是偏差的方向感。
畢竟,她們第一次來時是利用問天鏡,不需要知道精準的方向。
而這一次不同,她們想要找到冰湖所在,就必需要靠宇光盤。
沒有絲毫猶豫,取出一滴心血,滴在宇光盤上,葉疑立刻施法,得到準確的方位後,兩人立即乘上南域雪雕飛往冰湖。
南域雪雕是兩人在雪鎮的魔獸市場所買,就是爲了上蒼龍雪山。
畢竟,靠兩個人的雙腿,想在蒼龍雪山找到冰湖所在,估計沒了幾年時間辦不到。
縱是有南域雪雕爲坐騎,兩個人找到冰湖所在,也已經是在半個月後。
蒼龍雪山太大,且生長在冰天雪地裡的羣體食肉魔獸太多。
光是對付羣體獵食的閃電雪鵬和不達目地不罷休的嗜血雪鷹,就耗了幾天幾夜的時間,兩個人渾身上下,已落的傷痕累累。
一路飛來,要解決那些難纏,不達目地誓不罷休的飛行雪獸,還要破解層層結界。
到達冰湖時,兩人已經累的幾乎虛脫,直接躺在十尺厚的冰塊上,擺成個大字,望着頭頂的滿天大雪喘口氣,緊繃的神經才終於鬆了下來。
寒冰洞裡,剛把端木璃再一次冰封的龍尊,盤坐在冰臺上恢復元氣。
並在同時,做每天都會做的一件事情。
那就是,撤去與洛傾婉心靈感應的屏蔽。
這一個多月來,雖未回去看望洛傾婉,可每天都會在入夜時,都會去感應洛傾婉是否安好。
剛開始洛傾婉雖然處於昏迷,可他還是能夠感應到洛傾婉的情況。
但最近一個多月,他無論如何也聯繫不上洛傾婉了,洛傾婉顯然是把他屏蔽在外。
太久的時間,不知洛傾婉的情況,龍尊心裡有些不安,恢復好元氣後,看了眼被冰封的端木璃,心裡盤算着,這傢伙的冰封,能夠維持一個月的時間,那離開一趟應該沒有什麼關係吧。
想到此,站起身,撣去衣袍上的冰霜,拿出問天鏡,想要離開。
突然,龍尊赤色眼眸微微眯起,櫻花色的脣瓣不經意的勾畫出難以捕捉的弧度……
他從冰臺上起身,穿越寒潭,順着一條只容得下一人的寒冰道出了十尺冰層的寒冰洞,看到躺在冰層上渾身是血,急促喘息的洛傾婉。
好看的眉微微一蹙,冰魄般的銀瞳裡閃過一抹心疼,他大掌一揮,一股力量將躺在冰層上的女子捲入自己寬闊的懷抱。
洛傾婉完全沒反映過來發生什麼事情,整個人就已經被裹進一個懷抱裡,心下大驚之時,便向懷抱的主人發動攻擊。
彷彿知道洛傾婉會出招一般,龍尊手一擡,握住洛傾婉朝他砸來的拳頭,低垂眼斂凝視着他,“就知道你這女人,醒來後不會安份的待在櫻花谷。”
聽到龍尊的聲音頭頂傳來,洛傾婉心中一驚,收回攻擊,擡頭一看,冷俊無雙的臉龐印入眼簾,詫異的眸光毫無防備的撞入他那雙冰魄透亮的銀瞳裡,呆滯的喊道:“龍尊……”
見洛傾婉傻傻的盯着自己。龍尊把她冰冷的身子往懷裡攏了攏,發現她的脖子上,有幾條猩紅的抓痕,如畫般的眉緊蹙起來,“怎麼越來越沒用了,弄的滿身是傷。”
這會兒完全回過神的洛傾婉,聽到龍尊的話,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奮力的在他懷裡掙扎,厲聲道:“放我下來。”
想到龍尊和端木璃,這一個月來杳無音訊,連個消息都不報給自己,洛傾婉心裡就是一陣窩火,恨不得跳起來,爆眼前這傢伙爆打一頓。
奈何,龍尊緊摟不放,把她張牙舞爪的雙手,壓到胸口,冷聲道:“不許動。”
洛傾婉被他鉗制的動彈不住,瑟瑟發抖的身子,也在他懷裡逐漸有了暖意,她埋頭在他胸口,不滿的哼哼唧唧起來。
看到懷裡不在掙扎的小女子,龍尊漂亮的銀眸裡閃過幾許無奈,脣角勾出一抹*溺的笑意,抱着小女子進了寒冰洞。
覆在女子後背的手掌,催發出治療系靈技,入小女子的體內,爲小女子療傷。
洛傾婉感受到一股暖流自龍尊的掌心,灌入到自己的體內,她擡頭看着龍尊,神情凝重,“龍尊,他怎麼樣?”
不眠不休的連夜趕來,只爲能夠早點見到端木璃。
可現在要去見端木璃,她心裡卻有種說不出的沉悶感,矛盾糾結纏繞着她。
她即害怕見到他,又不遏止的想要見他。
怕他的身軀,被無衍搶佔,永遠都不再回來。
卻又篤定的相信,他是神族選中的聖主,他無所不能,他能夠對抗一切邪魔,不會這麼輕易的離開自己。
迎視上洛傾婉希翼急於的眸光,龍尊銀眸閃過一抹微光,一隻大掌託着她的後腦勺,把她的頭按到自己的懷裡,“他暫時被冰封起來,等會兒你能就看到他。”
知道她心裡的期盼與紜紜掙扎,龍尊不由的加快了前行的步伐,只想讓自己早一刻安心。
她的不安,亦是他的不安。
這認知,他很不想承認,可在那天看到她生死一線,從夜冥的手裡如失去生命的蝴蝶*時,他腦子緊繃的那根弦徹底的斷了。
這個讓他嫌棄討厭的女人,讓他在不知不覺中亂了方寸,讓他放不下……
***
到了寒冰洞,洛傾婉從龍尊的懷裡下來,走到冰臺前,靜靜的凝視着,被水晶般的冰層冰封起來的男子,眼底溢出一片水澤。
覆在冰層上的手,隔着冰層細細摩挲着他的臉龐,描繪着他的容顏,他閉上眼睛,靜坐於冰雕中。
可此時此刻,她想要看到他睜開那雙懾人心魂眼眸,哪怕是帶着殺氣,想看到他,殷紅如花瓣的脣,聽着他邪魅霸道地在自己耳畔宣誓主權:丫頭,你是我的女人,這裡我蓋了章,你就是我的私有物……
“端木璃,這樣的你,我很討厭。”她不喜歡這樣的他,這樣脆弱到似乎一碰就會支璃破碎的端木璃,“你不是說,這輩子,都不會給我,踹掉你的機會?那麼現在,你在做什麼?”
然而,迴應她的是一室的靜默。
冰封起來的端木璃,正處於沉睡,他,什麼也聽不到……
“紅月已過,混沌日散去,各界都已經恢復,端木璃雖未在最後一刻壓制住邪皇無衍,可現在邪皇無衍也已無陰煞氣之氣可吸。”龍尊知道洛傾婉擔心,走到她身邊,看着冰層裡的男子,抿了抿脣道:“他只要一魄尚存,就能夠壓制住邪皇無衍,我將他冰封起來,讓他和邪皇無衍都陷入沉睡,他可以在沉睡中修復靈魂恢復魂力,沒有陰煞之氣供應的邪皇無衍,就會日漸虛弱,相信過段日子,他就會從甦醒中醒來,那個時候,邪皇無衍便會被他壓制在體內。”
聞言,洛傾婉氤氳的鳳眸閃過一道精光,扭頭看着龍尊,“這麼說,他的魂魄沒有被邪皇無衍吞噬,那他什麼時候纔會醒來?”
看到洛傾婉鳳眸閃過的期翼光芒,龍尊抿了抿脣,沉吟一瞬,不想讓她失望,“快則數月,慢則數年。”
到底多久能夠醒來,他也不知道。
根據外界傳言,九霄聖主二十年踏一次世俗,由此可以得出結論,以前的每一任聖主爲了壓制邪皇無衍,都會有一段壓制的時間,所以端木璃的甦醒時間應該……不短!
只要知道端木璃還在,還會醒來,洛傾婉眼底的水澤頃刻斂回,透着堅韌的光芒,“他能夠在最後一刻,守住自己的肉身,不讓邪皇無衍強佔,我就相信他一定能夠儘快的醒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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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現在需要通過問天鏡,找到與邪皇同年同月同日生的人,爲端木璃徹底殺了邪皇無衍。
“你的問天鏡呢?”
龍尊眸光閃了閃,面無表情道:“端木璃身上一起冰封了。”
他絕對不會告訴洛傾婉,端木璃和他離開的時候確實是利用問天鏡離開的,但是問天鏡卻留在了神殿。
洛傾婉眼底閃過一絲狐疑,冰封了?
她直覺反應不相信,但是不相信也沒用,龍尊只要不想拿出來,就算在他手裡拿着,他也不會給她。
心裡雖是閃過疑惑,但不可否認洛傾婉早就餓了,她往冰臺上一坐,伸着舌頭舔着乾裂的脣瓣,“算了,我餓了。”
聽到洛傾婉叫餓,龍尊好看的蹙幾不可見的蹙了一下,轉身便往寒冰洞外去。
洛傾婉原本是想要問龍尊去哪,可轉眼龍尊的身影就消失,她身子斜靠在冰封住端木璃的冰層上,鬆了一口氣,看着葉疑一臉真誠的道:“葉疑,謝謝你。”
雖不知她的目地,但一直以來,她都在幫自己,這份恩情她會記在心裡。
從洛傾婉的嘴裡聽到“謝謝”兩字,讓葉疑頗覺不爽,說不出爲什麼,就是看慣了洛傾婉那囂張輕狂的樣子,看到她此刻一本正經的模樣很是不喜。
當下,便從空間戒指裡撈出一團雪白的東西扔向洛傾婉,“矯情。”
伸手一撈,接過葉疑扔來的一團雪白。洛傾婉仔細一看,竟雪狼毛做的大氅,她想,這應該是她們之前在寒冰洞裡,剝殺的那幾只雪狼的皮毛裁作。
她衝葉疑勾脣一笑,脫下身上血跡斑斑的麒麟披風,便把狼毛大氅穿在身上。
然後,起身走到葉疑身邊挨着她坐下,把頭靠在葉疑的肩膀上,葉疑側臉看着洛傾婉蒼白的臉龐,聳着肩膀蹙眉道:“洛傾婉,我警告你,別給我增加負擔,回到你的栓龍梭裡休息去。”
洛傾婉靠着她不動,閉上眼睛道:“我在雪山,要待很長一段時間,這裡天寒地凍,你沒有禦寒珠你的身子會受不了……”
“洛傾婉,你這是用完了人,就一腳踹走?”葉疑知道洛傾婉想要說什麼,冷冷的打斷她的話,“我葉疑,像是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人嗎?”
霍然睜開眼睛,洛傾婉把頭從她的肩膀上移開,鳳眸炯然如燃燒的赤焰一般盯着葉疑。葉疑被她一瞬不瞬的眸光看的渾身不自在,正在她想想要起身活動,遠離眸光灼灼的洛傾婉。洛傾婉卻一把抱住了她,“葉大美人,有你這麼一大美人陪伴身側,真乃人生一大快事。”
瞥了眼輕狂無賴的洛傾婉,葉疑滿頭黑線,無語的嘴角直抽,“遠離你,才能多活幾年。”
尊離天寒冰洞半個時辰左右,便提着一隻梅花雪鹿和雪豹回到洞裡。
吃了晚膳之後,洛傾婉取出往生琴便要練習琴譜。
誰知,才準備彈琴,便覺後勁一痛,大腦昏沉,眼前一黑昏了過去。
葉疑扶着洛傾婉欲要倒的身子,跟龍尊道:“爲了早些趕來,她已有一個月的時間沒有合過眼,你還是帶她休息一下。”
龍尊上前把往生琴收起來,把點了睡穴的洛傾婉,攬到自己的懷裡,看着一身雪霜的葉疑,難得點頭道謝,“這一路上,有勞你了。”
視線在洛傾婉的身上掃了一眼,葉疑臉上鮮少流露出萬般無奈的神情,“任何人遇上這麼一個她,都得受着。”
葉疑這話說的一語雙關,龍尊全然明白,低垂下眼斂凝視着懷裡沉睡的女子,眸子裡閃過一絲心疼。
不眠不休的趕了一個月的路,只爲早一天,再早一天看到心心念念牽掛的人,憑着這份執念,她一直撐到現在。
執念是愛,也是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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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界
桃源仙境的琅琊谷,櫻花盛開,空氣裡瀰漫着清雅淡然的花香,微風掠過,一望無際的花海盪漾起層層綺麗的粉色花浪。
在這落英繽紛的花海中,擺放着一張水晶色的聚魂*,一位仙姿玉顏的絕色少女沉靜的睡在聚魂*上。
只見少女眉心一點硃砂鮮活的似能滲紅,如洛神般的仙顏傾國傾城,眉如翠羽,肌如白雪,濃密捲翹的睫羽覆在眼斂下形成誘人的弧度,絲綢般飄逸的青絲隨風而舞,自帶一股仙氣。
她靜若處子的陷入長眠,身着一襲淡紫色玉仙裙,裙裾鋪滿聚魂*像是靜靜綻放的紫蓮出淤泥而不染,恍若是那誤落凡塵沾染了絲絲塵緣的仙子一般,般般入畫,絕色蓋世,令一旁凝望着她的男子遂然失魂。
夜冥狹長勾魂的黑眸裡傾盡了畢生柔情,修長白希的手指,輕輕拈下飄落在女子額前的櫻花,蒼白的指尖,順着女子的臉頰輕滑而下,停留在女子曇花般的脣邊,柔柔的細細的摩挲,彷彿在輕撫着最珍貴的寶貝。
“雪兒,櫻開花了。你若尚在,將會是怎樣的美景?”
紅塵畫卷,畫得是誰的生死之戀?最後只能守着她不變的容顏,一守就是一億年。
一億年了,心,是怎樣撕裂的痛?
時過境遷,無數個歲月流逝在歷史的洪荒,卻流逝不走,他埋在心裡最深處的回憶。
猶記得初見她時,十里櫻花一曲往生,她像洛神降世,被七霞流光百綵鳳凰圍繞鳴拜,那美倫美奐,傾盡天下的畫面,他至今記憶猶新,彷彿一切都發生昨天。
而眼前沉睡的女子,她只是累了疲憊了,終有一天,她會從沉睡中醒來。
“雪兒,你放心,很快,三界都是我們的,到那時候我會召喚齊所有的神獸,那時候,你就可以醒來,我們就可以幸福的在一起了。”
***
不知過了多久,那沉靜如畫的一幕,被外來者打破。
“主子。”
聲音來自於魅姬,她站結界外恭敬的彙報剛得來的消息,“玉媚兒傳來消息,神殿沒有什麼動靜,櫻花谷陣法多變,守衛森嚴,無法闖進去。有關洛傾婉的消息被封死,不知洛傾婉至今是生是死,九霄聖主也生死未卜,不知所蹤。”
夜冥恍若未聞,俯下頭在女子的眉心的硃砂落下一吻,旋即,被幽藍光芒繚繞的大掌驀地一揮,眼前的女子頓時被一團藍光籠罩,頃刻間連人帶聚魂*消失在他眼前。
他手掌一攤出現一珠鮮紅如血的珠子,像極了女子眉間一點紅的硃砂,他執起那顆紅色的珠子在自己的眉心輕輕一點,紅色珠子化爲一縷赤色流光鑽入他的眉心。
轉而帶上銀質的半月面具,夜冥走出琅琊谷。
擡起眼眸掃視了一眼櫻花谷,沒有看到那令夜冥魂牽夢縈的女子,魅姬眼底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失落,快速斂回眸光,跟隨在夜冥的身後,如實的彙報道:“已經派人尋找一個多月的時間,至今也沒有尋找到前輩和花神女的下落。”
腳下步子微微一滯,夜冥回過身,大掌一揮,一道奪眸的藍色光芒渲染出去,剎那十里花海的琅琊谷在一層幽藍色的光芒中消失,彷彿根本就不存在一般。
魔界唯一一處淨土,只爲那個沉睡的女子而存在,沒有人,能夠輕易踏入。
“不必去尋找。”
聲音中盡是冷酷,他狹長深邃的眼眸深處,眯虛出銳利的寒光。
花無痕受了嚴重的傷勢,龍淵定然是尋了與世隔絕的地方,閉關給花無痕療傷。
他的人縱是掘地三尺,也找不到花無痕和龍尊。
何況他相信,縱是他不去找龍淵,龍淵也會主動來找他。
夜冥這想法剛成立,一名手下便神情惶恐的急急來報,“啓稟魔尊,有一個人闖入魔界,如今已殺到艮策殿,揚言要見魔尊。”
能單槍匹馬闖入魔界的人,這世上寥寥無幾,夜冥就是用的膝蓋想,也知道闖入魔界,殺到艮策殿的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