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今夏不禁有些悲哀,生活了這麼多年,倪淚瞳這個閨蜜處處算計自己,前夫和她關係也不好,連個相互照應的朋友都沒有。她人品
也太差了點吧……
突然屏幕上出現一個名字。
肖黎川。
幾乎沒有猶豫,今夏按下了撥通鍵。肖黎川也沒有猶豫,急急忙忙說了一聲好,然後一邊安撫她一邊驅車往小區趕過來。
肖黎川到的時候,今夏已經在樓底下等了很久了,她穿的不多,職業套裝上裹了一件大衣,絲襪很薄,她躲在牆角,搓着手,小臉發白。北方的冬天,總是冷的想讓人掉淚,而每個人都有脆弱的時候,今夏的脆弱,總是顯現在她的孤單上。
肖黎川對於她感到不安的時候能給自己打電話這件事非常高興,他大步走到她身後,脫下自己的大衣,又蓋在了她身上。
今夏受驚地回頭,一看到是他,鬆了口氣。
“我本來是打算報警的,可是沒有具體的理由,不知道是誰跟我過不去,這麼恐嚇我。”她扁着發抖的嘴脣,聲音也顫抖着,纖細的身子站不
穩。
肖黎川離她半步距離,扶住她,溫和的笑容,溫潤如玉的聲音,“沒事的,今夏,不用擔心。我會幫你處理好。”
今夏有些不好意思,平時疏於聯繫,一出事纔想到他,“能不能陪我去酒店訂一間房?”
肖黎川本來想說去他家也行,可是考慮到終究不太方便,便點頭應是,扶着她上車,許是是車內暖氣足,許是她精神太緊張以至於疲勞得緊,不一會兒她就睡着了。肖黎川平穩地開着車,時不時側頭看一眼面頰逐漸紅潤起來的她,眼神越來越溫柔。
這時候,江邊一棟別墅裡。倪淚瞳接起電話。
“都做好了?她什麼反應?沒報警吧?”
那邊不知道說了什麼,倪淚瞳臉上露出得逞的笑容,她一雙精緻的假睫毛忽閃忽閃,“陌生男人出現?一起開車離開?目的地是希爾頓酒店?好!給我拍下來全過程!重重有賞!”
掛了電話,倪淚瞳起身走到落地窗邊,倒了杯紅酒一飲而盡。顧今夏,要怪就怪你不夠安分守己,消失了五年還要回來!
傅冷琛收到那一疊彩信的時候,他正獨自一人驅車在繞城高速上兜風。.
她下車之後,他一個人去慢搖吧坐了坐,讓司機先回,他一個人開車,鬧到眩暈,大冬天也只能吹吹風醒酒了。
白天還好,故意給自己找很多事做,忙到沒有時間想那些該想的不該想的,可以到晚上,寂寞如影隨形,他的心也不知道飄到哪裡去了。
往回趕的時候,手機響了。傅冷琛把車聽到路邊,拿出來一看,臉色陡然就變了。他目不轉睛地盯着手機屏幕,慢慢的眼皮抖了起來。呼吸加快了很多,饒是暈黃的車燈也能看出他逐漸蒼白的面色和額角爆出的青筋。
照片上的兩個人他很熟,一個是好朋友肖黎川,另一個是他的好前妻,顧今夏。
儘管快氣瘋了,他還是看了一眼來短信的號碼,是一個陌生號,他打電話查詢,說這個號碼是今天才辦理下來的,北京當地的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