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徳其果然是萬能助理,不久就帶回了關於賬戶所屬人的消息。那個人竟然是寒山村的種植場負責人。
經過詳細覈查,該人本來是要解種植場的週轉問題。可是眼見山洪暴發,整個村子都成澤國,救援需要,當天就把這筆款項當作善款貢獻出去了。
方方面面的調查取證後,警察認定十多年前的懸案有所進展,便開始翻案。而此時,蕭曉嫺還優哉遊哉地在家裡喝着茶。
直到某個晚上,秦曦宇趁着晚飯說:“明天是季度股東大會,大家都得回去,奶奶,你也要出席。”
“好!”
王家琪咬咬筷子,問:“我不用了吧?又讓匆匆跟李媽在家,不好吧?”
“你代表丁伯納家族來聽業績。”
王家琪搓搓鼻腳,心想:死魔怪,這麼說是想去哪都綁住我吧。太陽都下山了,還曬……她用筷子戳着碗裡的白飯,一臉不情願。
秦曦宇則有意無意般說:“我不管你用筆還是用錄音,把一字一句都記好,給你外公報告。對了,會場不許舉起手機拍攝。”
這般好生“刁難”,王家琪也毫不客氣,桌底下狠狠地踩了秦曦宇一腳。
見秦曦宇冷汗直流的樣子,雙眼滯若。她得意地吐了吐舌頭。
秦智聰則忽然神助攻起來。吞了口中的小軟飯,拍着手,呵呵地笑起來。
雖然氣不打一處來,但對兒子的小魔怪心態真的恨不起來。秦曦宇只有認命了,什麼妻奴孩奴,他認了。
在外他可以威風,回了家,膿包一點沒問題。
然而,那場股東大會,並不是什麼季度業績會議,來的都是些老臣子。張張關於十幾年前,副總經理出賣公司的證據被推翻,文件機密出賣者最終僅剩蕭曉嫺一個。
此刻蕭曉嫺的內心如被火焚,怒火一觸即發。她破口大罵:“秦曦宇,你亂說,十幾年前你也只是個小不點,你怎麼知道這些事?”
秦曦宇挑眉說:“你死賴也沒用。二叔的賬戶交易記錄是給寒山村一筆善款,而你,警方早以從文件中做出微細筆跡的對比,籤這些原文件的人,是你。”
蕭曉嫺心虛得很,萬萬沒想到這十幾年前的事會被秦曦宇挖了出來,本以爲那事情已隨死去的人埋進了黃土。事到如今,她只能咬牙切齒,抵死不認,說:“你說我僞造文件,我也可以說你僞造啊。你說那是一筆善款,人證呢?”
秦曦宇說:“不急,寒山村的人、銀行的流水檔案以及警察都會給在座各位答案。”遂的他看看時間,脣角一勾,說:“時間差不多了。”
此時,會議室的大門被敲響。
莫徳其在外喊:“董事長,是我,莫徳其。”
“進來!”
看到警察都來了,坐着的人都議論紛紛。
秦曦宇微微一笑,跟警官握了握手,說:“警官,幾天訪查,辛苦了,你們要的人,就在那邊。”說罷,指着蕭曉嫺。
蕭曉嫺驚得臉色頓時蒼白下來,吼道:“憑什麼?”
警察倒是不畏懼,說:“蕭曉嫺女士,關於十八年前,秦氏企業商業間諜的案子,你有重大嫌疑,現在我們正式拘捕你。”
當蕭曉嫺在衆人面前被鎖上手銬正要被帶走時,秦曦宇攔下道:“我記得,我把股份給你的時候有一段背書。你若做出離經叛道、傷及秦家,讓我抓住了把柄,這份合同便結束,這一刻起,股份全數歸還。”
他遂的轉身,挑眉道:“請在座各位見證。”
所有人都不敢作聲。
會議散,可喜可賀之際,秦曦宇當着王家琪的面對莫徳其說:“剿匪有功,放假三天,下月開始加薪百分之五。”
莫徳其興奮不已,恨不得抱秦曦宇一下,只是夫人在旁,不敢造次。他說:“謝謝老闆,謝謝夫人。”
王家琪卻說:“還是叫我王小姐吧。”
住在秦家二十多年的壞人終於離去,秦家人的心頭大石總算放下了些,但對秦曦宇來說,還有另一個人必須小心又小心。
蕭曉嫺雖入獄,但還有李倩瑤可以爲她從旁效力。怎樣打掛這個女人真是傷腦筋。何況,這個女人還跟白彩玉這些烏合之衆聯手了。
這時,王家琪給他一杯白開水,說:“我知道你煩什麼,喝下去,清靜一下。”
秦曦宇看着辦公桌上一杯白開水,皺起眉頭,說:“你這個未婚妻能不能當得賢慧一點?你就給我喝白開水?”
“上善若水,那些飲料都是源於水的。那般混雜,還不如喝口清水冷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