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曦宇最怕她不高興,最怕她送他白眼。他立刻上前,讓她坐下,說:“哎,坐下!沒說不準你做啊。”
王家琪投訴道:“你剛剛那語氣明明就是‘不準、不準、不準’!”她連聲強調。
“那是我用錯表情用錯語氣了,我道歉。”
王家琪纔沒那麼容易原諒,她問:“那……爲什麼櫃子不是鎖着就是保險櫃,都放什麼了?”
“保險櫃裡是你的東西,鎖着的都是文件。”
聞言,王家琪不禁一怔,她幾乎不敢正視他,她印象中沒什麼重要的留給他,爲什麼要用保險箱上鎖啊?整個人傻在回憶裡,找不到什麼蛛絲馬跡。
她冉冉開聲問:“我有什麼東西這麼貴重啊,比文件還重要?要用保險箱鎖着?”
秦曦宇摸摸她的頭,微微一笑,說:“當然重要。你的名分很重要,我在想,準備了三年的聘禮什麼時候送出去呢。”
王家琪霎那無語,靜靜的,心裡莫名其妙地一陣七上八下。
秦曦宇知道,這麼說會嚇壞這個對自己“沒心沒肺”的人。他轉而瞄向桌面,說:“在看什麼呢?”
“呃……這些是奶奶給你的,我就看了一下。奶奶還說,我們現在想到的敵人也會想到,要小心行事。”
秦曦宇看看那被視爲“贓款”交易的款項也被王家琪用鉛筆備註了。
他指着問:“爲什麼標誌着?”
“因爲時間、金額都跟寒山村那年山洪大災受捐的一筆款項對等。”
“你怎麼知道?”
“我記得,那是最大一筆善款。那張感恩告示的紅紙還粘了很久,可是,寫的好像不是你二叔的名字。”王家琪有點疑惑。
“不論怎樣,也算是有點頭緒了。”秦曦宇擰眉,心想:也許是剛剛好吧,如果是的話,一切都好辦了。
王家琪卻擔憂道:“只怕是有人盯緊了寒山村的舉動。我們想親自去村委申請提取當年賬戶的交易記錄,來覈對當年收款的那個賬戶是不是寒山村的都不得而知了。”
秦曦宇說:“這個交給莫徳其吧。”
王家琪微微一笑,說:“莫助理……萬能的助理。”
“你對他評價頗高嘛,不怕我吃醋嗎?”秦曦宇調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