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舒暖猛地睜開眼睛坐起來,愣了一會兒,才驚覺是在做夢,而背後已經出了一層涼汗。
舒暖閉着眼睛,靠在**上,耳邊想起了陳愉廷的話。
“……刻在心底深處的人,你能忘得了嗎?”
忘得了嗎?
她不知道,因爲她從來就沒有想過去忘記。
舒暖只覺胸口悶,長長吐出一口氣,下**走到窗前想呼吸一下新鮮空氣。
夜深露重,霧氣一點點的升上來,路燈散發的燈光越發的顯得昏黃,樹草的枝葉像是蒙上了一層淡薄的煙霧,愈發的朦朧,而枝葉掩映間那輛黑色的奧迪卻清晰可見,車身旁倚着一個修長的身影,微微低垂着頭,似是在想着什麼。
舒暖愣住,盯着看了一會兒,放下窗簾,走到**邊坐下,腦袋有些漲,像是塞了很多的東西,可是細細卻琢磨時,卻什麼也抓不到,徒留片片的零星碎片。
不知道這樣過了多久,耳邊突然傳來一陣車發動的轟鳴聲,舒暖怔愣了一下,擡頭看向窗,在一道強過的映照下,窗簾上刻印的花紋清晰可見,只一會兒,那光便消失了,耳邊的車響聲也漸漸的遠了。
蕭寒在回去的路上,接到了杜韻詩的電話。
“我正要給你打電話。”
杜韻詩笑了一聲,帶着些微微的冷嘲。
“看來是我急了,我應該多等一會的。”
蕭寒笑笑:“昨晚上很抱歉,臨時有急事脫不開身,讓你和謙叔空等了。”
“我還真好奇蕭總口裡的急事是什麼呢?要知道蕭總可是百年難遇一次急事的。”
蕭寒對於她的調侃只是微微一笑。
“這樣吧,爲了表示歉意,明天晚上我請你吃飯吧!”
杜韻詩語氣裡的笑更明顯了,“歉意?難道非要對我有歉意了,蕭總才請我吃飯嗎?”
“這樣不顯得我沒有居心**?”
蕭寒一句玩笑話,把杜韻詩逗得更樂了,兩人又閒聊了幾句才掛了電話。
蕭寒到公寓時已經凌晨了,他把外套隨手扔在沙發上,走到酒櫃前倒了一杯紅酒,端着走進書房,打開電腦。
電腦一打開,立即就跳出了兩封郵件,正是風影不久前傳給他的。
他打開郵件,一條條的資料信息便閃了出來,蕭寒低頭喝了一口紅酒,眼睛卻直直的凝視着電腦屏幕,電腦屏幕散發的微微的亮光,映照在他的臉上,那張臉便顯得越發的清俊了。
舒暖走出房間,正好看到舒雲拿着藥和水,問:“媽已經醒了?”
“嗯,知道你會來了,說不讓我打擾你,讓你多睡會。”
舒暖接過水和藥,“給我吧。”
“媽。”
舒媽媽一看到舒暖,起來,擔心道:“怎麼不多睡會兒?燒退下去了嗎?”
舒暖坐到**邊,笑道:“已經好了。來,把藥吃了。”
舒媽媽吃完藥,便拉着舒暖的手上下打量,舒暖知道她心裡所想,安慰道:“媽,我真的沒事,別擔心了。”
“你這孩子,就是生病了不想讓我擔心,也不能不回家啊,這樣媽會更擔心的。”
舒暖無法解釋昨晚上的情景,又不想撒謊,乾脆將計就計,讓媽媽誤以爲算了。
“嗯,我知道了,下次有什麼事情我一定提前打電話。”
舒媽媽又詢問了舒爸爸的事情,見女兒的神情猶疑,便猜到結果一定不好,只嘆了一聲便不再說什麼。
舒暖看着只是幾天就已經消瘦得不成樣子的母親,把心裡那股挫敗感壓下去,深呼吸一口,道:“媽,你別太難過,我會再想辦法的。”